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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不计代价地按顺序往下做,不浪费任何时间。”
李维坦不耐烦地看向他。
“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年轻的哨兵仿佛在循循善诱,“我猜是给我做疏导吧?”
李维坦冷笑了一声。
蓝浓温声道:“你承认你是我的向导,然后我会让你给我做疏导。”
“你以为我在求你?”李维坦支起身体,瘦得近乎畸形的身体此时看起来苍白得像个鬼魂,“我现在最想做的是叫你滚。”
蓝浓盯着他,偏了偏头,湖泊般的目光荡漾了一下。
李维坦无法回视这样的眼神。
“撒谎。”哨兵笑了,“……好吧,那只好用效率更低的办法了——我先抽烂你的嘴,然后你承认你是我的向导,再给我做疏导。”
李维坦差点被气笑:“你疯了!”
他一跛一拐地爬起来,甚至不顾捡起地上的斗篷,转身就往门的方向走去。
身后没有任何动静,他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脑中闪过几个备选的治疗方案,然而在他碰到门把手之前,所有的方案都泡汤了。
蓝浓在距离他十几米外的地方平静地说了声:“跪下。”
巨大的压迫感从脑后袭来,膝盖上传来一阵剧痛,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干什么弄得这么难看。”
蓝浓缓缓地走到他跟前,用脚尖蹭了蹭他的下巴,“你根本违抗不了我。”
违抗不了。
李维坦握紧了拳头,低垂的目光钉在蓝浓的鞋面上。
他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无法违抗蓝浓·卡特的?
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第一次同居的时候?他被哨兵压在沙滩上亲吻的时候?
六年前他就拒绝不了蓝浓·卡特任何温柔而坚决的要求,他的身体拒绝不了,他的精神力拒绝不了,他的灵魂拒绝不了,他的本性更拒绝不了。
他可以用刻薄的言语和恶毒的讥讽攻击站在眼前的青年,可他的身体像条任人摆布的狗,蓝浓要他坐,他就得纹丝不动地坐着,蓝浓要他跪,他就得狗一样趴在地上。
哨兵踢了踢他的膝盖,帮他把腿分开了些。
“腰塌下去。”蓝浓吩咐着,粗糙的鞋底踩在他背上,逼迫他四肢着地,“手肘撑着。”
李维坦低喘了一声,伤痕累累的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睫毛上的汗水和血混在一起,眼前一团模糊。
“往前爬。”蓝浓笑着说,“叫你跑这么快,慢慢爬回去。”
哨兵没有使用手中的皮带,只是用脚有一下没一下地催促李维坦挪动膝盖和手肘。
李维坦被摆成塌腰耸臀的姿势,膝盖大张着,红肿的穴口被爬行牵扯得一张一合,他难堪地停下来,那只皮鞋就挨着他垂下的囊袋蹭了蹭,在他阴茎的根部踢了一脚。
他痛得蜷起身,拱起的脊骨包在单薄的皮肉下,像一座摇摇欲坠的桥。
“不要偷懒。”蓝浓垂着眼睛,“没几步路了。”
看到那只高脚凳时他仿佛看到了救星。年轻的哨兵在凳子上坐下,然后命令他跪在自己面前。
李维坦一抬起头,就吃了一记狠辣的耳光。
“别动。”蓝浓一边慢条斯理地诱导他,一边结结实实地抽打他,“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么?”
李维坦没有回答。
他的眼前因为疼痛和眩晕只剩下一片空白,而大脑在无意识地计算:
正常哨兵的寿命在两百年,长期处于精神力暴动大概能折寿一半,最坏的不吃不喝不睡的情况至少能坚持三到七个月,根据蓝浓·卡特的身体素质适当上浮,眼前的哨兵大概还能坚持最低九个月最长八十年。
别说他的嘴,连他的骨头都够抽烂了。
抽打暂停了,蓝浓低头,活动了一下手腕。
杀了他。
一个恐怖的念头划过李维坦的脑海。
蓝浓·卡特已经疯了。
杀了他,或者被他杀了,否则这一切都不可能停下来。
李维坦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他的脸肿得像魔鬼,膝盖青紫一片,身后的穴还胀得合不拢,而他瘦得如骷髅一般的手指向哨兵伸去。
“怎么了?”蓝浓抬起眼,漫不经心地问。
金色的眼睛月光一样照进他的瞳仁里。
李维坦蓦地停下了动作,怔怔站在了原地。
“嗯?”
李维坦的牙齿很轻地磕碰了一下。
他曾经……
他曾经对他那样的……
剧烈而钻心的痛苦席卷遍全身。
“……”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低下头,黑发帘幕般披下来。他用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说道,“我做你的向导。”
“让我给你疏导,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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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描写预警
第8章 过去时-04
蓝浓百无聊赖地在太阳底下踢石子。
马路上传来一声尖啸,路人纷纷递来视线,卡特少爷只是抬了抬眼皮,只见钴蓝色的敞篷跑车一个炫技式的漂移,疾停在他面前。
跑车车身压得很低,运动感的锋利线条,车篷大敞着,里面的黑发男人没有开车门,直接跳了下车。
“嗨,蓝浓。”男人笑着摘下墨镜,他看起来三十五六岁,穿着短袖衬衫,领口大敞着,头发上满了摩丝,梳了个油光锃亮的背头,只有两缕发丝垂在脸前,“这车怎么样?”
蓝浓也笑了一下:“酷。”夸完叫了人:“谢谢你过来,姜留。”
姜留十几年前曾经是蓝别阶的随军机械师,蓝别阶死后他也跟着退役,后来在研究院工作。他的主业是机械文明补全开发,副业是养大蓝别阶的儿子。
研究院很忙,这几年项目组马不停蹄地试图复原20世纪前后的热武器和交通工具,姜留和蓝浓聚少离多,不过每天都会通电话。
蓝浓小时候管姜留叫“爸爸”,姜留怎么听都觉得别扭,他的又是个心性长不大的,两个人玩着玩着,就从养父子变成了狐朋狗友。
姜留昨天半夜接到蓝浓的电话,听说小朋友灰头土脸地给人从向导塔碾了出来,当场大发雷霆,第二天就请了假,开着新改的跑车,一脚油门就到了黑海。
他倚着车身,抱着手臂上下打量了蓝浓一圈,只见小孩一脸淡定地整理着衣袖,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没什么受过委屈的样子——如果能忽略他脸上那两个黑眼圈的话。
姜研究员开口就是一声呸:“那个逼。”
蓝浓失笑:“算了,确实是我们不符合规定。”
姜留古怪地打量了他一圈:“几个月不见,你脾气变得更好了。怎么回事啊?现在的小孩这么早熟?”
蓝浓轻轻地抓了抓额发,有点无奈:“我尴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