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苏修远的一记狠踹。
“走开,别碰我!我讨厌你!你要是再碰我,我就,我就——”
苏修远不知接下来该怎么说,急得脸一红,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引得苏夫人一阵小跑就过来了。
“修儿怎么哭了?”苏夫人心疼地抱起摔倒在地的儿子。
苏修远躲在苏夫人怀里,抽抽噎噎地委屈道:“娘,我不要…….不要他在这里,我讨厌他…….要他走……”
“好好好,娘这就让他走,修儿别哭了。”苏夫人哄着苏修远,同时摆摆手,示意苏役出去。苏役也很听话,默不作声地走出了苏修远的房门。
等苏夫人好不容易哄好了苏修远,照顾他喝下一碗新的药,让他在屋里写字,关上房门后,苏夫人对等在屋外已久的苏役说:“少爷身体不好,家里又有许多事需要我和老爷料理,将你带回来,就是要你帮着好好照顾少爷,让少爷赶紧好起来的。少爷的脾气你好好忍耐着,怎么照顾人你也好好学着,类似方才的事,我希望今后不要再发生了。”
苏夫人的话,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毕竟她到底是这个家的主母,而苏役,说白了,只不过是买回来就苏修远命的一件工具,和一件工具么,能有多亲近?
而苏役叶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作为一件工具,一个下人的他,很自然地接受了苏夫人的教训,听话地回了一声:“是,夫人。”
苏夫人点头离开。她和苏明德对于这个苏役的存在和出现,终究是有些膈应的,毕竟同是书香门第出身的他们,将小小年纪的儿子嫁给一个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男子,怎么说都是蒙了羞。
之后的近一年时间里,苏役都在努力学习如何照顾苏修远,让这个因常年生病,困于一隅而脾气古怪的小少爷接受自己的存在,譬如听话懂事地给苏修远跑腿,一声不吭地挨苏修远的骂,极尽耐心地给劝苏修远喝药,等苏修远龇牙咧嘴地吞下一碗苦得透心的药后再识相地送上蜜饯。
他每日起早贪黑,忙前忙后,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按时割掌滴血,因为他是苏修远名义上的夫君,事实上的下人。
而说来也真是神奇,在苏役的照顾下,苏修远的身体竟真的一日好过一日,待苏役到了苏家两年后,苏修远已经完全恢复康健,同寻常孩子一样,可以满屋子撒欢了。
因此巨大转变,苏明德夫妇是真的信了那位云游道人的话:苏修远那百年难遇的至阴八字,还真得要苏役那百年难遇的至阳八字压着才行。
这一场娃娃亲,当真是结对了!
--------------------
苏修远:是我先,明明都是我先!相识也好,同居也好,还是同那个家伙成亲也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竟然和别人有了孩子,嘤嘤嘤嘤
第5章 ·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高兴之余,苏明德夫妇格外开恩地让苏役搬出了陈旧窄小的仆役屋子,搬到了苏修远的外屋,一来能让苏役有更好的居住条件,二来也更方便苏役照顾苏修远。
而苏修远对此只说了一句“哼,谁要他照顾,我已经好了”,便再没更多的反对之举。
实际上,经过两年的相处,苏修远已经不那么排斥苏役的存在了,相反,他还有些喜欢和这个年纪相仿的家伙相处,毕竟人生的头几年都因为身体不好一直被困在家里休息,除了年长许多的下人,墙缝的蚂蚁和院墙头的鸟,他没有任何玩伴,而苏役的存在,正好填补了他无聊的孩童时光,让他能有个年纪相仿的人说几句话,欺负几下;而苏役脾气又好,干活又利索,又跟着府里其他下人学了些手艺,会折些纸老虎,草秆小鸟的玩意儿,时时讨得苏修远十分开心。
所以,除了苏役那“夫君”的身份,苏修远对这个家伙总体上还是很满意的。
苏役搬到苏修远外屋的那天晚上,苏修远听到他在外屋翻来覆去,一直都不安分睡觉。最后,苏修远实在受不了了,就叫了一声:“苏役!你别滚来滚去了!”
苏役马上就不动了:“是小的吵到少爷了么?对不住,我这就睡。”
苏修远哼了一声,从被窝里爬出来,走到外屋。
“你方才为什么睡不着?”。
苏役被他吓了一跳,腾的一下坐起来:“少……少爷,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睡觉,别冻着了。”
“这大夏天的不热死我就算好的了,还冻着。”苏修远嗤之以鼻,坐下来,看到苏役身子往后退了退,便问,“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小的这里,不适合少爷来……”
“这是我的屋子,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苏役无言,毕竟苏修远说的是事实。
“是不是换了地方就睡不着了?你认床?”
苏役摇摇头:“不是,只是小的从小到大就没睡过这么好的地方,太激动了,就…….睡不着了。”
苏修远觉得好笑,想起了家里下人说过的“山猪吃不了细糠”这句话,嘴上也不客气道:“你这也太没出息了,都是能睡到我外屋的人了,今后可得注意些,别再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激动得睡不着,叫人知道了丢我的脸。”
“是,少爷。”
”行了,既然你睡不着,那就给我做个小玩意儿吧,之前你给我的小鸟叫管事爷爷不小心扔了,我心里真难受,我现在要新的。”
“好的,少爷,我这就给你做。”
“嗯,那你做你的,我去睡了,明天还要背书,诶,真烦。”
苏修远打着哈欠,心安理得地爬回被窝睡觉了,任那苏役在外屋就着窗前的月光做自己要的小玩意儿。
我安慰了他,对他可真是太好了。苏修远这么想着,坠入了梦乡。
***
“做好了。”
霍役将一个草扎的小鸟递给苏修远,“这里的草不好,还请少爷见谅。”
“不,很好的,很好的。”苏修远将那草扎的小鸟放在手心里,觉得它很轻,却又很重。轻是因为它的材质,重是因为它所承载的自己的思念。
“小时候我常常叫你给我做小玩意儿,我玩坏了一个你就给我做新的,后来你走了,就再也没有人给我做了……”
“少爷来找小的有何事?”霍役打断了苏修远的话,却是看着黑黢黢的牢房地面,“是要调查清楚娇莺姑娘的死因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苏修远心口一堵:“役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小的不明白少爷的话。”霍役连眼皮都没抬一抬。
“我们这么多年没有见,好不容易重逢,你却对我冷冷淡淡的,似是在躲我。我是哪里做得不好么?”
垂头而坐的霍役抓紧膝盖:“少爷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