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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

霍役笑笑,眉目间有几分惆怅:“少爷,你在此处能睡好么?别的倒也罢了,香囊总得有,驱虫也安眠。”

霍役到了苏家后,苏修远的身体确实一年比一年好,过了十二岁,几乎完全看不出他曾经在阎王爷前蹓跶的模样了,但还是留了些小毛病,那就是睡觉浅,容易醒。后来霍役就用助眠的药材给他做了个香囊,竟真的起了效,之后这习惯就保持了下去。

直到霍役离开苏家,香囊旧了,药失效了。

“你不给我做,我哪里有香囊挂?”

“我走之前留下了香囊里的药材配方,少爷着人去买药配好装进香囊里就行了,并不难的。”

“当然难,因为缺了最重要的两味药。”

“嗯?”

苏修远戳戳他的心口,又戳戳他的手:“你自己心里很清楚的。”

缺的那味药,是霍役的心意和手艺,不是这个人做的香囊,又如何哄得人安眠。

霍役搓了搓篮子的提手。

苏修远适时换了个语气:“坐下罢,老站在门口怎么说都奇怪得很。”

霍役默默坐到苏修远给他拉出来的椅子上,拿出篮子里的晚膳,将筷子送到了苏修远手中:“少爷用膳罢,饭菜凉了,可能味道不怎么好了。”

苏修远夹了一块炒肉进嘴里,嚼了几下后咽下去:“我觉得好吃。”又试了试别的菜,也给了不错的评价。

“那就好。”

“役哥,你很怕我么?还是讨厌我?”

”并没有,少爷为何这么问?”

“因为我不明白,我们重逢近一个月了,你为何对我还是躲躲闪闪。起初我以为是因为多年不见而导致的生疏,可在这段日子,我同你说了那么多真心话,做了那么多亲近事,我想像从前那样和你相处,可我不明白你为何还是对我冷冷淡淡的。役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苏修远的双眼红通通,眼角挂了一颗泪珠,酸涩蔓延到了霍役的心头。

“少爷别哭,是我错了……别哭…….”

他伸手去擦苏修远眼角的泪,却被苏修远拍开了手,愣怔之际,苏修远却抱住了他的腰。

“役哥,抱我。”

霍役犹豫片刻,之后回搂住了苏修远。他抚摸苏修远洒落背后的乌发,宛如儿时那般贴心无间。

“好了,少爷不哭,役哥在这儿。”

”你抱着我,我就不哭了。”苏修远蹭着霍役,吸着他身上的味道,算不得好闻,汗味混着食材的味道,但让他安心,因为这人实实在在地被自己拥着。

“但我还是想知道,这些日子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我……”霍役本是不想说的,可苏修远的泪,又让他不忍再让苏修远继续为这事苦恼下去,所以只能道出实情:“我怕这么多年不见,少爷已经嫌弃我了,就像小时候刚认识我那会儿那样。你看我现在这个模样,哪里配已经当上太守的少爷说话…….”

“可我没有嫌弃你,倒是你,一直在嫌弃我。”

霍役立即道:“并没有,怎可能?我不敢的……”

“你不敢?”苏修远哼了一声,“你怎么不敢?你问问你自己,这些日子你给了我多少冷脸?你说你不配和我说话,可你仔细想想,眼巴巴贴上来纠缠人的,是你还是我?”

他拉起霍役的一只手,放到自己心口上,抬头,眨着一双红艳带水的眼,蠕动着那两瓣桃花唇,质问:“役哥,你能感受到么,每每想到这些日子你对我的态度,我的心都跳得很痛。”

扑通,扑通,扑通。

这心,是下坠的跳,牵动得霍役指尖发颤,呼吸凌乱。

“少爷,我错了。”

苏修远长叹一声:“你何错之有,不过是我愚笨痴傻而已。”

“不,愚笨的是我,懦弱的也是我,我是想着不让少爷再与我这样的人有联系,毕竟我是个尘土里的小百姓,而少爷是太守,可如今看着少爷落泪,我才知道,我伤了少爷的心。少爷对我,要打要骂都可以,但千万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里也难受……”

“那你保证不能再这样对我——虽然之前在你家吃饭已经这么说过了,但你并未做到。若你今后再食言,我就,我就——”

苏修远抽泣起来,眼看着又要哭,霍役忙接话:“役哥保证再也不像之前那么混账了。”

“光说不够。”

“那少爷要如何?”

“要你亲我一下。”

“诶?”霍役呆了。

苏修远咬唇,委屈不已:“说到底还是在诓我——”

“不是不是!”

霍役狠狠心,弯腰贴上苏修远的脸,飞快亲了一下。

“这样……可以了么?”

“勉勉强强。”苏修远脑袋埋进霍役怀里,暗自笑成了一枝乱颤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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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修远:我,影帝\(//?//)\

第15章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欢沁短如春梦,唯有去日苦多。

许是老天爷觉得苏修远这些日子过得实在太滋润,配不上他那一县老爷的身份,解决完边境西番商队和汉人商队的冲突后的两天,他的公务突然多了起来,东集市商铺遭了抢,西集市孩子丢了人,雨少粮食减了产,流民逃到了城门口,边防军要求增加储备粮,土匪山间打了劫,桩桩件件,都要找苏修远解决,忙得他脑袋发昏,屁股生烟,笔头着火,就连霍役送来的一日三餐,都无法细细品尝,狼吞虎咽吃下去就继续绞脑汁想怎么应对大大小小的公务。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半个月后,苏修远终于受不了了,问了徐直为什么安西郡的公务多多少少都要将太守拉进来处理,徐直解释一番,他才清楚这是安西郡一直以来的传统,因为此地地理位置敏感,人口构成复杂,只有件件盯着,才能维持稳定。

“太守事事参与,迟早累死烦死在鸡毛蒜皮里,难怪安西总是富裕不起来。不行,这样真的不行,必须改变这种情况。”

“如何改变?”徐直饶有兴趣地问。上一任太守在位时他便已是师爷了,安西府衙处理公务之繁多他亦看在眼里,可碍于师爷的身份和能力,他也无法改变效率低下的状况。

“我认为,可以多设几个直接受命于府衙的分部门,任命有相应才能的人做一部之长协助府衙处理相关的事,而这一部之长定期向师爷汇情况,有重要的必须太守亲自出马解决的就由师爷传达给太守。这么做,太守便有了更多时间去思考如何增加财政收入,加固边防,改善百姓生活。师爷觉得我的想法如何?”

徐直靠在椅背上,双手抱头思考了一会儿后道:“大人的想法自然是好的,其实之前的太守大人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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