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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痒痒的,就醒了。”

“怪我。”霍役藏起了自己的手。

苏修远笑道:“役哥别老怪自己这样那样的,跟你说了许多次不要这么客气,你总是这样,倒叫我难受了。好了好了,快喂我吃桂花糯米酿罢,我饿坏了。”

霍役忙去将桂花糯米酿端过来:“有些凉了,要不我去热一热?”

“不用,这么热的天,吃凉的正好。”苏修远两手撑着床,慢腾腾地坐起来。刚受伤和包扎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如今躺太久了一动,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疼。

“少爷难受?”霍役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自己跟着胸口一疼,出手将枕头拉起来垫在了苏修远背后。

”还行。“苏修远坐好后深呼吸了几下,待胸口没那么疼后对霍役眨了眨眼,“役哥喂我。”

霍役自然答应了,舀起一勺桂花糯米酿,吹了吹,接着送到苏修远嘴边。

苏修远一口含住,将那一勺甜蜜吞入腹中。

“好吃。”苏修远眯起一双眼,两瓣桃花唇沾着汤汁跳,“役哥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少爷喜欢就好。”

一勺又一勺,一碗桂花糯米酿就见了底。

“少爷还需要么?我可以再去厨房端一碗。”

苏修远揉揉肚子:“不必了,我还想留个肚子吃晚饭的。役哥今晚还会给我做晚饭的罢?”

“自然,我还欠着少爷一年的一日三餐。”

苏修远眼珠子一转,有了个主意:“役哥,我有个想法,对你和倩儿都有好处。”

“少爷请说。”

“你要不搬到我这县衙住罢?你来县衙里当帮厨,一来方便给我做饭,二来倩儿住在这里也比住在你现在的地方好,毕竟有衙役和洒扫的看着,我还可以每天教她读书写字。“

霍役犹豫起来,苏修远的主意对他和倩儿来说的确是好处多多的,可万事都不是十全十美的。

他说:“我感谢少爷的好意,可说实在的,我也喜欢在集市里摆摊,看看别人做什么,听他们聊些日常琐事。而倩儿,如果住到了这里,就少了许多玩伴,对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也不是好事。”

“倒也是。”苏修远想起了自己成天卧病在床,没有任何玩伴的幼年,一下子就对霍役的话感同身受了。

可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想满足自己的欲望。

所以他选择了折中,道:“那我再想想办法,怎样才能实现改善你和倩儿的生活,总之,现在这样让你成天两头三面地跑来跑去是不行的。”

霍役点点头。

正说话间,县衙的衙役来敲门,告诉霍役倩儿醒了,哭着要找爹,霍役赶紧跑去看女儿,好生哄了一阵才让倩儿止住了哭。小姑娘经历了一番拐卖,吓得惊魂未定,只有被爹抱着才能心安。

霍役心疼女儿,陪着她玩了一下午,又给她做了爱吃的菜,守着她洗澡,讲故事哄她入睡,忙到亥时末才急匆匆跑回苏修远房里,人都没站稳就道歉:“对不住少爷,说好的给你做晚饭结果……”

“没事,我已经吃了。”苏修远淡淡道,眼都不从手上的书上移开,“太饿了,所以就让衙役给我从外面买了碗面回来。”

“那就好,少爷没饿着就好……”

“其实不太好,”苏修远将手里的书往床上一抛,“因为别人做的面没有役哥做的好吃。”

“那我现在再去给少爷做一碗?”

“再吃就睡不着了,撑的慌。”

“那我…….那我现在就走罢,不打扰少爷休息了。”

“我没法休息。”苏修远懒懒地瘫坐着,“我还没洗澡,身上难受。”

“那我现在就去给少爷烧热水?”霍役觉得自己总得做些什么弥补这一番爽约的行为。

“单单是烧热水?”

“那少爷还需要我做什么?”

苏修远狡黠一笑:“我还需要役哥帮我洗澡。”

“帮少爷……洗澡?”这个要求出乎霍役的意料,“为何?”

“因为我受了很重的伤呐。”苏修远说着,扯开衣领,露出扎着纱布的受伤处,接着可怜巴巴地看向霍役,”怎么,役哥不愿意么?役哥竟然这么狠心看着我一个伤员浑身脏兮兮油腻腻地躺一晚上,睡觉都不能踏实么?”

霍役无言以对。安西天气干燥,哪怕是烈日炎炎的夏日,热出了汗也不会让人有油腻腻的体感,一晚上不洗澡其实也没什么的,反正换作是他,将就将就也就过去了。

可他转念一想,苏修远是自小养尊处优的少爷,睡前洗澡是苏修远自小养成的习惯,而少爷的要求他怎么能不答应呢?

只是——

霍役晃晃脑袋,脑中闪现的将多年前某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甩去,压抑住不该有的某些旖旎幻想,偏头回答:“只要少爷要求,我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少爷稍等一阵,我先去烧个水。”

苏修远喜笑颜开:“好,那我等你。”

霍役转身出了苏修远的房,苏修远双手撑床,龇牙咧嘴地坐起来,捂着胸口挪下床,将白日里大夫随手扔在桌上的被匕首捅穿了的木雕塞进了胸口里,又蹑手蹑脚爬回了床。

等了约莫两刻钟,霍役回来了,告诉苏修远水已经烧好可以洗澡了。

苏修远半躺在床上,朝霍役招招手:“役哥抱我过去。”

“嗯?”

“我胸口疼,随便动一动,牵扯到了伤口,就浑身难受。”

听苏修远这么一说,霍役就不再犹豫,走到苏修远床边,一手搂过他的背,一手搂过他的膝窝,腰上一用力,便将苏修远抱了起来。

苏修远自然而然地搂住了霍役的脖子,靠着霍役的胸膛,满意地蹭:“谢谢役哥。”

“应该的。”霍役抱着苏修远,身子和声音都在发抖。倒不是因为苏修远重,而是因为慌张。他稍稍后仰了些,好让自己和苏修远贴得没那么近,以免让苏修远听到自己过于剧烈的心跳声。

可苏修远却主动贴得更近了,还松开一只搂脖子的手,摸上了霍役的胸膛,霍役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少爷,别乱摸……”霍役窘迫道,“不然我就抱不住你,会摔的。”

“为什么?”苏修远一脸似懂非懂地问,“因为紧张么?役哥,你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不是,因为痒。少爷,别摸了,求求你。”霍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冒热气。

“那好罢。”苏修远乖乖松了手,蹭着霍役的胸膛,轻轻叹了口气,“役哥这些年都干了多少重活呐,这胸膛好硬。”但也很可靠。

“也没干什么……”霍役含糊应了一声,抬起头,不敢再看苏修远那半遮半露的上半身。他怕克制不住自己,有当年那样不该有的反应。

好不容易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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