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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的儿女,没有娘舅家帮衬着,能混得多好。”

“入皇庭当官的那个叫什么?”

“卜姆尔特。”

“问题就在此处。我在一本西番野史上看过,一百年年前,一个颇受宠幸的西番内侍,纳吉吉内的,娶了一个叫西吉娜的女子,那女子说自己是卜姆尔特的后代,但卜姆尔特从未承认。”

“又是一个逃生女?”徐直问。

“谁知道,”苏修远耸耸肩,“西吉娜嫁给纳吉吉内后,生下了一子一女,儿子不争气,但女儿嫁给了西藩王当了妃,西藩王就给那爱妃的兄弟封了爵位,而后来继承爵位的便是,”苏修远深吸一口气,“安克尔汗。”

“安克尔汗?!”赵栊惊呼,“竟然是他!”

安克尔汗,西番当朝丞相,是西番国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因为促成了西藩和本国二十年的和平共处,并积极发展两国贸易,让两国百姓都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和平安无恙的生活,在西番和本国百姓心目中都有很高的民望。安克尔汗非常亲近汉室,喜欢并熟读中原文化,还给自己起了个汉名叫安敬贤,每年都会给汉王室进贡大量珍宝,是当今天子的大红人,拜见汉室天子的时候还有和天子同在书房闲聊的荣幸。

徐直就比赵栊冷静得多,因为之前发生的种种事,以及长达几个月的监督和调查,他和苏修远早就对这个安克尔汗有了怀疑,如今赵栊所说,不过是多了一重安克尔汗策划入侵的佐证。

只是这个佐证,比之前搜罗的证据,要沉重且直接得多。

“这么一说,那野史也不全是胡说了,不然那在史书上已经消失的谙悍语也无法流传至今,应该是从那大祭司逃生女一代代传下来,也传给了安克尔汗,而安克尔汗就用这种语言和自己最信任的心腹交谈,策划他野心的计划。大人,这个年,怕是不会太平了啊。”

苏修远倒是很冷静,道:“敌是要灭的,年也是要过的。咱们其实早就预料到了这件事,只是如今发展得有些出乎意料以至于咱们得先下手为强了。徐兄,立即派人去南集市搜人,赵栊你提供一下大致方位,不要穿官服,动作要快。派出四个斥候,一个往京城通报消息,另外三个往安乐,平昌,威武三郡,请他们调派兵马过来,再派人严格把守城门,严查每一个出入的人的身份,我亲自去找守城军,安克尔汗想悄悄烧起的火,一定要掐灭在未大燃之时。”

“大人,这回是真的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徐直提醒道,“特别是安克尔汗还未明显动作时我们就如此严阵以待,若是安克尔汗虚晃一枪,我们可落不着好的。”

“安克尔汗也不算虚晃一枪了。”苏修远意味深长道,“想想咱们派出去的人打探的消息。”

言及于此,徐直不再犹疑,应下了苏修远的吩咐,问清了赵栊那几个讲谙悍语的人的屋子后,就风风火火地去点人办事了。于此同时,苏修远也点了几个人,牵来了马,预备出发去找最前线的守城军。

“大人,等等。”

苏修远临出发前,又被赵栊叫住了。

“还有何事?”苏修远温和地问。

赵栊犹豫了一下,接着问:“大人,你和霍哥……你们是不是……我听秋兰说……”

玉秋兰抛来一个狠戾的眼刀,赵栊赶紧闭上了嘴。

“我有要事在身,”苏修远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别的事,今后有机会再议。”

“好……”

“出发!”

马鞭声落下,尘土飞扬而起,马蹄声迅速远去消失,连带着被保护在最中间的那个一身官服的清瘦身影。

“你方才多嘴问什么?”玉秋兰责怪道。

赵栊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讨好一般解释:“这不是因为担心霍大哥么?这几日霍大哥精神一直不好,身上的伤也没痊愈,我实在不忍心见他成天魂不守舍的。”

玉秋兰听着,想起了这几日在府衙里的所见所闻,不禁叹气:“我也不忍心,但我们这些外人,又能左右得了什么?”

“是是是,你说得有道理。”赵栊非常狗腿地符合。

玉秋兰白了他一眼,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去忙活你的罢,别成天就想着法儿找我,我没事做的么?”

“这不是想你么?”

“天天见还想?”

“可不是,日思夜想,辗转难眠。秋兰,咱们时候成亲呗?”

“想得美,早着呢!”

玉秋兰红着脸将赵栊踹出了府衙,碾他该干嘛干嘛去了。

赵栊去了霍役家,霍役才送倩儿上学回来。

倩儿去的是之前那个破旧的老学堂,因为霍役觉得,既然已经和苏修远变成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就没有必要再利用苏修远的关系和出资了。那个好学堂的先生为倩儿十分惋惜,但霍役态度坚决,也就只能让他这个做爹的领着倩儿走了。

天气太冷,为了避免面团和卤肉被冻得太硬而影响口感,出摊用的托车上,装面团和卤肉的大桶都用了大棉被裹着,托到集市再生起火来热着,味道也就不受什么影响了。

见了赵栊,霍役淡淡问了一句:“来了?”赵栊今日来得比往常迟了太多,换做别的老板,怕是生气要生气得不行的,不过霍役考虑到赵栊家的情况,也就不指责了。

“来了来了,霍大哥,我跟你说件事。”赵栊风风火火跑过来,手脚麻利地将板凳桌子什么的都放到托车上,从霍役手中接过托车的托柄,“哟嚯”一声抬起来,调转方向,往门外推去。

霍役的伤还没好全,尤其是后背,仍旧是一大片青紫,晚上洗澡擦身子的时候都疼得皱眉,时不时还咳嗽两声,所以便任由赵栊一个人推车,自己跟在一边,问:“什么事?”

“我方才去找苏大人了。”

霍役本是平静的脸上起了一些波澜,却只是简简单单应了一声:“嗯。”

“嗯?”赵栊夸张地吊起眉毛,“只是一个嗯?”

霍役冷淡道:“那你期待我说什么?”

“霍大哥,你跟苏大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向他提起你时,他的反应冷冷淡淡,我跟你提起他时,你也冷冷淡淡?”

在这几天,赵栊已经问了霍役好几次类似的问题,可霍役总是采取逃避的态度,赵栊是个聪明人,已经猜出这两人之间有了龃龉,只是不明白是怎样的龃龉让这两人在短短几天内从亲亲热热变得形同陌路。

而对于赵龙的问题,霍役的态度仍是冷冷淡淡的:“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份探子的活计?”

“唉算了,”赵栊无奈叹气,“我直接跟你说吧。我去找苏大人是因为我偶然撞破了外敌谋划入侵的事。”

霍役眉头一皱:“入侵安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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