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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中午岳嘉明带他去学校餐厅吃饭,吃到一半,阿诺端着餐盘挤到岳嘉明边上,委屈地说:“明,你果然忘记我了。”

岳嘉明有些抱歉,却下意识看一眼沈惟安,安慰阿诺:“新同学要熟悉环境嘛。”

又看到沈惟安没拿牛奶,就把自己的递给他,说:“你先喝,我再去拿一罐。”

沈惟安却说:“不用了,我不喝牛奶,牛奶蛋白过敏。”

这样啊,岳嘉明又坐回来,想了想说:“好像有些奶是脱敏的,回头我查一下。”

“明,你好关心他,我也没牛奶你都不管我。”阿诺又撇撇嘴,岳嘉明只得揉了揉他的一头卷发:“你都长这么高了还喝什么牛奶。”

这话一出,对面的沈惟安颇有深意地看一眼岳嘉明,岳嘉明:……完蛋,说错话了。

沈惟安笑了笑,小麦色的脸一点恼意没有,看着岳嘉明切换了中文说:“有句话叫,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你听过吗?”

听倒是听过,岳嘉明知道沈惟安的意思,175怎么了,他还在长呢,还没发力呢,于是只能尴尬地也笑笑,真诚祝福:“那祝你压倒炕。”

两人一齐笑了,一通中文讲下来,阿诺完全在状况外,直报怨“你们不要搞小团体,带上我!”

作者有话说:

今晚发个疯吧,还有三章

第8章 岳嘉明是不一样的

下午又有必修课,还是艺术类的,又是沈惟安一窍不通的音乐课。

刚来英国的时候,他不是很明白,这要在国内,除了艺考生,?哪还有到了高中还这么重视音乐课的?但在这儿,人人都会吹拉弹唱,音乐课上得比数学课还认真。

其他去上课的同学要么抱着乐器,要么乐器已经在音乐教室,当岳嘉明看到沈惟安从储物柜里掏出一副三角铁的时候,整个人都凌乱了。

他很想笑,又觉得不是很礼貌,沈惟安看他憋得辛苦,主动自嘲:“这也算是个乐器不是?大乐团也都少不了这个呢。”

“你认真的?”岳嘉明问。

“认真的啊,就这个还是伊甸那会硬塞给我的,我说我什么都不会,他们说那不行,你要是不参与,那就像所有人都演给你看的,不公平。”

岳嘉明忍不住想象那个有强迫症的音乐老师看到三角铁时会是什么表情。

小提、大提、小号、圆号……阿诺抱着单簧管,岳嘉明说他是高手,沈惟安问:“那你是什么?”

岳嘉明指了指整个音乐教室最显眼的三角钢琴:“就那个。”

会弹钢琴的学生很多,但是一个班组成的乐团里能去弹三角钢琴的,必须是里头最拔尖的那个,沈惟安点点头:“你才是高手吧?”

跟着又乐颠颠的:?“?你弹三角琴,?我敲三角铁,?咱们都是三角系的,?也差不多嘛。”

岳嘉明哈哈大笑,?点头道:?“?对,?差不多。?”

今天要一起协作排演的是改编自德彪西的著名协奏曲《月光》,原曲以钢琴和管弦为主,音乐老师就学生的现状改编成了适合室内演奏的搭配,他看到沈惟安的三角铁时,整个人发出一股“what the hell?”的震惊。

已经在各自位子上调弦试音的同学们也都忍不住笑了,不等老师开口,岳嘉明先过去跟老师说:“大乐团也都需要这个的,我们应该也不例外吧?”

音乐老师从震惊中回过神,只好给沈惟安安排了个位子,问他:“谱子能看懂吗?”

沈惟安老实摇头:“不能。”

音乐老师:“……那你看我手势吧,等我做了这个动作,你就敲一下,明白吗?”

“明白。”

沈惟安不了解德彪西,也没听过这首《月光》,但当岳嘉明的前奏响起时,他仿佛看到一片波光粼粼的,月光下的海面。

海浪涌动着,温柔又缱绻,其实底下是深不见底的的湍流,然而月光之海就是如此,再深邃的涌动也显得平静。

沈惟安一直认为自己毫无艺术感受力,文学、音乐、美术,这些是与他绝缘的东西,但是此刻,却出人意料地在岳嘉明的弹奏中感受到了强烈的,美的刺激。

明明这首乐曲那么宁静,却在他的心里掀起了波涛。

他这么怔怔的,自然错过了音乐老师给他的手势指示,待他反应过来,三角铁在不合时宜的时机发出突兀的“叮——”,所有人的节奏一下全都被打乱了,音乐老师气愤地把排演暂停,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沈惟安说了句抱歉,音乐老师还是很生气,还要继续指责,然而他还没开口,岳嘉明新一轮的前奏再次响起,同学们自然地拿起乐器跟上,音乐老师便只好顺水推舟地开始指挥。

后面的排演沈惟安没再出过错。

一直到下课,一直到这一天的晚上躺在床上,沈惟安还觉得脑子里有一团被月光照着的海水在不停涌动。

他把深夜的窗帘拉开,月光照了进来,他学着岳嘉明的样子,双手搭在虚空的琴键上胡乱地按着,竟然还能回想起那首《月光》的调子。

那首曲子真美,沈惟安想,岳嘉明弹琴的样子也真美。

原本他是看不上这些“美”的,感受不到自然也不放在心上,英国这么万事求“优雅”的地方也根本不是他的主动选择,西装校服傻,小礼帽傻,银袖扣傻,装腔作势的RP口音更傻,然而所有这些“傻”都具备的岳嘉明,却一点都不傻。

不,沈惟安固执地把岳嘉明从“傻”的行列里挑了出来,把他跟自己放在了同一边,岳嘉明是不一样的。

岳嘉明注意到沈惟安的严重“偏科”,跟艺术相关的类目他都感受力乏乏,课上得又敷衍又痛苦,但是一到数学课等偏理工科的课程时,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游刃有余。

两人选的核心科目都一样,原本数学课上岳嘉明一骑绝尘,现在多了个沈惟安跟他竞争,沈惟安小声吐槽:“讲的这些东西我在国内早就学完了。”

又问岳嘉明:“你两年前就来了,那你是在哪学的?”

岳嘉明说:“每年暑假我妈都会让我回北京补课,海淀,你知道的。”

“哦哦,那儿补一个月就可以吊打这儿一个学期。”沈惟安深深理解。

开学好几天,两人终于找到了共同语言,一起吐槽这里的数学课跟玩儿似的,太过简单。

周五下午放学很早,一般这个时候岳嘉明会跟阿诺结伴,一起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再一起去阿诺家或者自己家待一会,但今天下课前沈惟安就邀约他:“一会要不要去我家?”

岳嘉明在心里对阿诺说了声抱歉,几乎没犹豫就点了头:“好啊。”

都是走读,每天放学他们都是在校门口就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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