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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好久不见,”喻肆冷笑,“也不知道某人天天往哪跑。今天又去干嘛?”
“今天……”阮乔有点尴尬,毕竟当初他可是坚定表达过要和秦某人一刀两断的。
“呵,”喻肆冷哼一声,“知道了。”
俩人闲聊几句,阮乔问:“听说你下个月过生日?”
喻肆:“怎么,大忙人有时间了?”
“看你说的,你生日我能不去吗。”阮乔竖起四根手指,“我发四。”
喻肆低头笑了。
又说几句,阮乔准备告别的时候发现喻肆手抬了一下又放下,他问:“怎么了?”
喻肆指指自己头发:“上面有东西。”
啥呀,阮乔抓了抓,没弄掉。
喻肆:“往左一点。”
“是一点……”
“再往后一点。”
阮乔一边抓一边晃脑袋,急了:“哎呀大哥你就不能伸下尊贵的手帮帮忙吗,我都摇成脑震荡了。”
他把脑袋送到喻肆面前,仰起脸:“快点快点。”
喻肆垂眸,阮乔因为不开心嘟起一点嘴,水润润的,这样仰着头看他很像要……
喉结动了一下,喻肆很轻地从阮乔头上摘下半截杨花序,轻得阮乔都没有感觉到。
“这不就好啦~”阮乔高兴挥挥手,“拜拜!”
身后,一碰就碎的花序从喻肆指尖缓缓散落。
阮乔在路口找到秦濯的车,一上车就感觉里面气压不对,连和司机之间的挡板都被升了上来。
他还没开口,就听秦濯说:“阮乔,以后和喻家小子保持距离。”
“啊?”阮乔发懵,“我干啥了?”
秦濯:“谁都能摸你头吗?”
“嗨呀,你说这个,他帮我摘树叶呢。”阮乔无所谓。
“再说我又不是大姑娘,摸摸头怎么了,我们男大学生都这样,陆然还经常摸呢。”
车里气压更低了,秦濯冷着脸说:“从寝室搬出来住。”
阮乔:“为什么?”
秦濯:“让你们男大学生继续互相摸吗?”
阮乔:“哎你能不要说得这么下流吗。”
秦濯:“搬出来,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
要放以前阮乔已经上头跟秦濯开吵了,现在才不呢,他小脸一皱:“凭什么啊,你这人讲不讲理啊,是不是在一起了你就不喜欢我了不尊重我了,你就想控制我,呜呜呜我不跟你在一起了!”
这也是他不经意发现的,秦濯好像特别不禁他哭,也不禁他闹,那现在就双管齐下呗,虽然有点小丢脸,好用就行了。
秦濯:“……”
秦濯当然知道这人在假
哭,但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蹭眼泪的小可怜样儿扮了个十足,倒是把刚刚看见喻肆的愤怒冲淡不少。
“少来,”秦濯揪住阮乔的后颈皮儿,冷声说,“这是最后一次,再让别人碰你,必须搬出来。”
“知道啦知道啦,我男朋友最讲道理啦。”阮乔见萌混过关,嘴上这么说,心里根本没当真。
秦濯就知道装凶吓唬他,哪个同性大学生之间日常能没点身体接触啊。
到了地方,阮乔说是爬山,不如说是野炊,一路上净吃了。
“这个草莓真的好吃。”他塞一个给秦濯。
秦濯又按着他还回来,临走还咬他一口。
阮乔指指山上的小果园:“以后我们也搞一个地方种草莓好不好?”
“传统那种方方正正的太丑啦,我们把它设计成一个迷宫的样子吧?”
“虽然有点麻烦,草莓每隔两三年就得种一次,但这样也可以经常换路线啊!”
“然后把每一个两三年的迷宫都俯拍下来,以后攒多了放在一起看肯定超幸福超有满足感吧。”
阮乔自然而然就说出以后很久的事,开心拔高的音调连隔着一段距离走在后面负责背行李的唐礼都听到了。
唐特助心里纠结啊,到底要不要告诉老板,半年已经到了。
阮乔还在继续畅想:“你要是气我我就去做草莓酱。”
秦濯:“嗯?”
阮乔俩拳头摞在一起上下比划个捣酱的动作:“因为遇见你是我倒霉!”
秦濯:“……”
阮乔哈哈大笑:“你好可爱啊,怎么听笑话从来不笑的,怎么会有你这么有趣的人啊哈哈哈。”
-
在山上玩半天阮乔累得不行,秦濯终于大发慈悲一次没再折腾他。
傍晚回到学校,在宿舍楼下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阮乔:“白先生?”
正低头翻文件的人抬头看过来,笑了笑:“小乔。”
阮乔:“白先生,您来学校办事呀。”
“别跟我这么客气,都是自己人。”白颜把文件放好,“我待会儿要去给舅舅送文件,他是机械学院的院长,助手最近发烧了,我来帮帮忙。”
阮乔连连点头:“哦哦哦你们都好厉害。”
白颜失笑:“哪有,你不也跟我们是校友吗。”
阮乔:“啊?”
白颜:“我也是在T大读的本科呀,濯哥也是。”
阮乔:“他也是T大的!”
白颜露出一个纳闷的表情,想了想:“哦,网上濯哥的履历是不公开的。他也真是的,这也不跟你说。”
阮乔愣了愣,他第一次发现,他和秦濯在一起很开心,有很多事情可以一起做,但是他好像对秦濯的过去一无所知。
秦濯18岁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呢。
阮乔:“白先生,您是不是很了解秦濯啊?”
白颜点点头:“算是吧。”
阮乔:“那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告诉我一些他的喜好啊?”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过他啊,没什么喜欢的,就是挑,咖啡必须六分热,鸡蛋必须全熟,衣服不能留洗衣液的味道,床品不能用抓绒……太多了,”白颜摊手抱怨,“你问唐礼他都不一定知道。”
阮乔下意识问:“那您为什么都知道?”
白颜好笑:“因为我们交往过啊。”
见阮乔一脸意外,白颜诧异地眨了下眼:“秦濯难道……没有和你说过吗?”!
第24章 隐瞒
秦濯没有和他说过吗?
秦濯说过,他说和白颜是朋友。
傍晚的风吹在身上有点凉,阮乔下意识攥住了袖子。
白颜后知后觉地用文件袋挡了下嘴:“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阮乔摇头,挤出一个微笑:“没有,白先生言重了,我和秦濯都不太在意过去的事情。”
“这就好,”白颜会心一笑,“白秦两家生意往来多,以后还要经常见面,我预感我们会成非常好的朋友哦。”
阮乔睫毛颤了下,点点头:“白先生忙,我先不打扰了。”转身一步一步上了楼。
背影很好看,身形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不张扬,但放人堆里总能一眼挑出来,白颜觉得他也喜欢这样的乖小孩。
可惜小朋友就是小朋友,嘴上说着狠话不在意,如果能再把眼底的泪光藏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