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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凌越的唇瓣,他接着道:“我是为了你,凌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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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
为什么?
凌越很想这么问,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和白予景已经没有可能了,做过多的询问只会徒增自己莫须有的期待。
他很怕白予景会摆出什么“浪子回头”的言论。他靠近白予景只是为了平复自己酝酿三年的恨意,他想毫无负担地释放这些恨意。
可是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即使凌越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提醒自己,那句“为了你”却像低喃一般在脑海里循环播放,宛若有人拿着一把小小的榔头,在敲击自己的心防。
凌越将白予景的手从自己双臂上拿了下来,转身游到岸边,撑着往台上坐。
“下次请不要假装溺水。”
严肃又冷漠的告诫。
“对不起。”
白予景孤零零地在泳池里,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岸上的人,“凌越……如果我刚刚的话对你造成了困扰,你还是忘了罢,至少……”
至少不要不理我。
感受到凌越几乎是眨眼间产生的疏离,白予景心里已经开始慌了。他知道凌越不会任由他凭借这样的理由靠近,他喜欢占主导、喜欢支配一切的感觉,这也是之前自己会答应当Riki的替身的原因——他想让凌越感到自若,至少不会因为自己突然的回头而远离。
凌越没有回答,拖着湿淋淋的身体,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脚下还印出一个个水脚印。
忽地,泳池的门被打开,徐经理急匆匆地从门里跑了出来。见到凌越,他迎上去忙道:“凌总!刘悦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
白予景从泳池里走了上来,徐经理犹豫地看了他一眼。
凌越坦然道:“他没关系,你继续说。”
“刘悦最近和老张走得特别近,恰好老张在码头有个仓库。我们的人看到刘悦和老张不久前一齐坐车到仓库去了。”
“仓库?”
他敏感地捕捉到关键字眼。
他们这行有专门摆放货物的仓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据他所知,瑞文集团的合作仓库在市里,而不是码头。
况且那个码头老张有过前科,做过几年zousi的牢,业内也少同他合作……
“你让人把去仓库的路线发我一下,我亲自去查一查。”
徐经理着急道:“凌总这太危险了!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吧!”
“不行。”
对方是刘悦,是他平生最讨厌的人,肯定是亲手掰倒他来得刺激。
“我也去。”
凌越应声回过头,见白予景一脸坚定。
第7章 码头
“白总这不太合适吧,怎么说都是尚华的事情……”
徐经理嘴快,抢先一步回了白予景的话。
他睁圆眼睛看向凌越,本以为凌越会对他投来赞赏的目光,没想到眼前的凌总理都没理他。转身朝白予景语气豪爽地答道:“好。”
让白予景一齐过去未尝不是件好事。万一他们真的撞见了什么非法的场景,有白予景这样的局外人佐证,也不至于被人指责是一家之词。
只是要辛苦白总蹚这趟浑水了——触犯刘悦,对西门集团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徐经理借了部下的私车,载着白予景和凌越来到码头旁的环山路。在环山公路能远眺到码头库房的整体布局,环山公路旁还有一条绿道,可以不经过安检靠近码头。
他们的车在半山腰便停了下来,凌越下车举着望远镜,观察码头上刘悦的身影勾搭着老张往A区仓库走去。
“徐经理,你在这儿等着我们,顺便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拿到仓库的存货清单。”
“好!”
凌越吩咐完徐经理,同白予景一前一后从绿道走下了山。
绿道与码头的交界处围了一圈铁丝网,但在不起眼的角落破了一个小洞。凌白二人趁着缺口的便利进了码头,在夜色中躲躲藏藏,十分顺利地来到A区仓库前。
刘悦和老张看起来刚走,仓管忙着送他二人,还没来得及锁起仓库门。凌越看准时机,正准备往仓库里钻,却被白予景拉住手。
“慢着!穿上这个!”
白予景递过同仓管制服款式相似的外套与帽子。
“你从哪里顺的?”
“别管。”
二人穿着工作制服,躲过了监控溜进A区的仓库。
仓库空间十分广阔,仓储货架上满满当当的货物全都被覆盖于漆黑寂静之中。脚步声在空阔的地方十分明显,凌越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你一直都这么鲁莽吗?”白予景的声音从后面幽幽传了过来。
“白总什么意思?你若是看不惯我的行动方式,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凌越没耐心地回复着,一边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一个货架一个货架地看入库信息。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贸然闯进来,你不怕遇到什么危险吗?”
“我不是会回避危险的人,你知道的,不是吗?”
身后人没有再说话了,只是跟着凌越也检查起入库信息。
凌越本没多想,可听白予景语气里多少都带有纵观全局的冷静,他便忍不住往坏处考虑——他记得白予景一直都很谨慎,只要他觉得有危险的事情,从来不会不做准备就接触。
他觉得仓库危险,必定不会跟着自己这样鲁莽闯入……除非……他早有准备,也早就知道自己会这么做。
而且,凌越从来没有告诉过白予景自己要同可康合作;加之瑞文倒插一脚这件事也只有他这种时刻调查竞品的人才会知道。白予景对于他为何来仓库一事一无所知,可他还是跟来了,甚至都没有开口问过一声……
凌越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开始不详地乱跳。
他猜这次可能是中了白予景的计了……
“那白总呢?你不是很谨慎?怎么肯跟着我过来?”凌越摸了摸鼻子,明知故问道。
那人没有回他,这种沉默更加坐实了凌越的猜想。
凌越提醒过自己几千遍不要太过在意白予景,可当意识到践踏自己爱意的人几年后又要来践踏自己的尊严,他便有一股怒火,从肚子里撩起火舌,将头脑所有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很想当着白予景的面,拽着他的衣领,怒斥他究竟为什么靠近自己。
可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有些脱力地说道:
“白予景,你别又是在耍我吧……”
像在泳池那里一样,凌越想用无关紧要的话语支开自己想要倾诉的欲望。
他有很多话想要问白予景,可是他不能开口。
因为一开口,他就不再是那个支配全局的人了。他只能等白予景回答,只能等他,一直等到成为那个深陷得不能自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