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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许个愿。”

“好。”王霁配合地点头，端正地坐着等唐嘉许愿。

唐嘉抬起手，认认真真地闭眼。

【等等我。】

唐嘉睁开眼，吹灭了眼前的蜡烛。

王霁摸着黑，起身开灯。他没有问唐嘉许了什么愿，他甚至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这个愿望和自己有关还是无关。坐回去后，他默默地对切开蛋糕，把一半放到唐嘉面前的纸盘上，自己就着蛋糕盒，叉了一小块就塞进嘴里。

“你还没有祝我生日快乐。”

“嗯？”王霁回头，唐嘉正叉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他知道唐嘉在意的并不是说没说这句话，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明天是不是他生日其实都不确定。王霁心下酸涩，但也知道当下除了祝他一句生日快乐，再不能多说其他。

藏好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绪，王霁弯下眉眼对着唐嘉笑道，“祝唐嘉生日快乐。”

“往后……事事顺心。”

“健健康康。”

“俗气。”唐嘉笑，又咬了一口蛋糕，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句，“祝我生日快乐！祝你也……今后快快乐乐！”

“好。”王霁点头。

两个人三两口解决完了蛋糕，就坐在地上都没动。唐嘉没提要走，王霁也不问他要不要走，两个人就这么坐着，唐嘉若无其事地开始闲扯小时候的趣事，王霁也就安安静静地听着，一直说了很久，王霁歪头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唐嘉才停下。

他抱起王霁，把人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把客厅收拾了一下，才关了灯离开。

王霁听到关门声后，就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他很快下床，跑到阳台上，低头往下看去。

路灯下唐嘉背着包，越走越远，一直到街角消失不见。

第60章 尘埃

那晚两人分开后，一切仿佛尘埃落定，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四月初的时候，唐嘉转去了剑桥班。初中三年加上高中一年半都没怎么好好学习的唐嘉，终于开始认真对待起学习这件事了。

这让唐沚和黄仲都很欣慰，由衷感叹着过了十八岁，唐嘉终于像个大人了，一夜长大似乎就是这么回事。两人都本能地忽略了让唐嘉迅速成长的原因，只觉得让他出国的决定，果然是没错的。

不同于唐沚和黄仲对成长的感叹，唐嘉转班快一个月后，只感觉到身心俱疲。

原先他的数学和编程课还算不错，只是转到剑桥班以后，全英文授课还是让他一时有些不习惯，还有二外选修的法语课，转班之后完全跟不上进度……每天学的头昏脑涨，他之前不怎么喜欢的每周一次的马术课和击剑课反倒成了他目前最能放松的课程。

课业对唐嘉来说很是辛苦，唐嘉有时候也会觉得事情是不是不应该这样，但还是坚持着没有放弃。

不同于唐嘉这边的焦头烂额，王霁一整个四月过得相当平静。

对于这段感情，在那晚之前王霁就已经知道结果，虽然意外于唐嘉生日那天唐嘉的出现，但他也明白，唐嘉是来同他道别的。小屁孩的心里藏不住事，脸上虽然带着笑，眼里的情绪却暴露无遗。王霁配合着他也什么都不说，甚至在最后唐嘉把小时候的“趣事”都说完了，实在没什么话好讲的时候，王霁又配合地靠在他肩上，装作睡着，避免两人尴尬地开口告别。

什么话都没说，又像是把该说的都全部说完了。

至少王霁觉得，他听明白了唐嘉要表达的意思。他能从唐嘉身上感受到他并不是无意，但王霁却自觉比唐嘉更明白就算有意，这段感情也很难有结果。他更因为知道了唐嘉的心意，而越发坚定要放手的想法。

他不应该耽误一个，还说不上成熟，甚至对感情还有些懵懂的高中生。如果时光能倒退十年，又或者唐嘉现在并不是十八岁，或许他还能跨出那一步，只是现在，他的人生已经一眼能看到头，而唐嘉还处在有着不同选择，去经历更多人生精彩的阶段，两个人唯一有交集的那个点已经过了，往后就是各自错开，越离越远。

接受了这一切，王霁终于抽了时间，把整个家都打扫了一遍。

唐嘉走得时候，只把衣服这类打包带走了，很多他平时用的东西还一直留着，王霁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所有的东西他都没有在唐嘉走之后收拾掉。不过这一次，不收拾是不行了。

王霁把卫生间里唐嘉的牙刷、刷牙杯、毛巾还有浴巾都收起来。唐嘉对这些生活用品都不挑，基本都是王霁买什么他就用什么，两个人洗发水、沐浴露甚至连牙膏用的都是同一支，王霁想到唐嘉总会嬉皮笑脸地说两个人的味道一模一样，便把这些没有用完的洗漱用品，全都换上了其他牌子的不同味道。

还有玄关鞋柜上的拖鞋，区别于客人穿的拖鞋，两人的是同款不同色，王霁也没有手软，拿着就一并扔进了垃圾袋。

厨房柜子里唐嘉爱吃的零食，扔在客厅桌子二层的手机壳，卧室角落里藏着的那只之前怎么也找不到的袜子，落在桌子底下的作业草稿……王霁做了一次大扫除，房子里唐嘉留下来的生活痕迹，被一点一点地擦除干净，和垃圾一起扔了出去。王霁只留下了在客厅桌子的抽屉里找到的笔记本，上面随意地记了几款游戏，更多的是一些画，王霁也是第一次发现唐嘉竟然会画画，一些卡通人物和场景王霁并不懂，但能看出来画得还不错。

笔记本王霁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扔，放到了衣柜底下的一个纸箱里。

处理完这些，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又恢复了好几个月前的状态，干净整洁，一眼看上去，却显得空旷了一些。

收拾好住处，王霁也似乎收拾好了心情，不再整夜整夜地坐在阳台上等天亮，偶尔半夜醒来也会让自己闭眼不去多想……

一切好像都回到了正轨。

在王霁以为这样平凡普通的日子会继续波澜不惊下去的时候，却被一条家里的信息打破。

王母给他发了微信，这次没有问他五一放假要不要回家，直接通知了他，五一全家人要去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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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别给我AMR

五一王霁有五天的假期，王家父母带着王心玥也在一号当天上午到了S市。王霁一早就预定好了离家不远的酒店，带着他们安顿好后去简单吃了顿午饭。王霁原本的安排是下午让他们好好在酒店休息，第二天再带他们在S市到处转转。但王母却表示不累，要去他租住的公寓看看，王霁拗不过父母，只能带着一家人去了他的小公寓。

到家之后，王霁有些庆幸前一周就把公寓收拾好了，不然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