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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再次伸出的手,眼睛一眨不眨。

我干巴巴咽了口唾沫,试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先坐一会,我去喊医生来……”

“潇。”他张开口,如同这是他降临人世后第一次学会说话,近乎稚拙地,“潇,潇潇,潇潇。”

然后把自己的下巴径直搁到了我的掌心上。

我:“……”

陡然被塞过来这么一个大脑袋,真是叫人心情复杂。

我确定他肯定是哪里不对了,难道是高烧烧坏了他的脑子?这可怎么是好。

男人睁着水润的眼睛,一个劲盯着我看,看着看着脸色就更红了,都不大好意思直接接触我的目光,像含羞的小媳妇儿,那微微张开的嘴唇间呼出热烫的气流,整个儿都在冒气儿,一看就病得不轻。

不行,立刻得喊人来处理了。

我当机立断转身要走,他一下子就急了,没抓住我,反而从床上跌下来,我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回头就看见他已经摔倒在地,狼狈地想要撑起自己,却不得其法,又一次摔回去,我只好折过身来扶他。

刚一蹲下来,他就急不可耐把自己往我怀里挤,如同一头热情求欢的野兽,在发现我们之间的体型差导致我的怀抱没法完全容纳下他这么大个人后,又肉眼可见的焦躁起来,脑袋靠在我颈窝里不断磨蹭,鼻息全部打上来,烫得要命。

最关键的是,他这时开始往外释放出信息素,味道里满是浓重的欲念,我被他弄得昏头昏脑,忙不迭要推开他,又被他伸手紧紧搂住。

他哪里都很热,我都被烫得快融化在他钢铁一样强健的身体上。

“潇,潇潇。”人高马大,一个打一千的男人手脚并用搂着我,他口齿不清道,“媳妇儿,我,我难受……”

这场面似曾相识。

第171章

我从小身体都很不错,几乎没生过病,父母也很注重健康,以至于长这么大我还真不大清楚发高烧会是什么样子。

当下只能无措地让他搂着,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他嘴唇也烫极了,一团滚烫的血肉就这么紧紧贴在我耳垂上,气息往耳朵里拂。

如同另一种无形的侵犯,那里贴着生殖腺,本来就异常敏感,哪里经得住这般对待,我浑身的毛都炸开了,登时不管不顾挣扎起来,他却固执地不肯放手,我们俩就这么在地上扭打成一团,最后还是我精疲力尽,被他按着双手压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看我,姿态强势,表情却堪称可怜,嘴唇又抖了几下,然后俯下身再次抱住我,贴在我脸边沙哑道:“我不舒服,你,你抱抱我。”

我板着死人脸,没有立刻做出回应,他喉咙里就发出了压抑的抽泣,似乎怕这点哭声惹我讨厌。

所以憋得很厉害,只是罩在我上方的背脊偶尔抽动一下,倒像是我在欺负他。

这么大个人,做出这么弱势的动作,铁石心肠也要动容,我一脑门儿官司,也只好伸手摸了摸他的背,说:“你先起来。”

听了我这话,他却立刻抱紧我,差点把我勒得吐血,他惊慌而警惕地说:“我起来,媳妇儿就跑了,我不起来。”

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我再傻,也想到他身上大约出了些其他的毛病了,但到底什么毛病,能让他一门心思认我当媳妇,还抱着不肯撒手呢。

我大感迷惑,眼下也跑不掉,大声喊人……这个房间的隔音真是该死的好,便任由他抱了一会儿,等他身体稍微放松了,才揉了揉他后颈,战略性柔声道:“我不走啊,我哪儿也不去,你拉着我的手,咱们先坐起来,好不好?”

他稍微动了一下,还是不肯起来,我又气又好笑,说:“两只手,两只手都给你拉,不要闹了,你这么压着我很难受。”

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拉着我起来,果然是两只手都拉上了,我跟他面对面跪坐着,场面荒诞得可笑,这一幕要是曝出去,他这个大校也不必当了,半点威严都没有。

再看回他,男人皱着眉,老想再往我身上凑,蠢蠢欲动的,我拿这个智力最多五岁的巨婴毫无办法,扫了眼那个按钮,心说这不是我能处理的局面,赶紧喊人来才是正经。

就说:“我们喊医生来好不好,你在发烧,我们要治病。”

他眨了眨通红的眼,更不高兴了,嘟囔着说:“我没病……”

我耐心道:“好,没病,但你不舒服,我们让医生看一看好不好,让医生进来——”

也不知这句话有哪里刺激到他了,不等我说完,他登时发起狂,一下子拉着我的手,把我扯到怀里,手指狂乱地在我背上抚摸着,再次搂紧了,才神经质道:“不准进来,谁都不准进来,我谁都不给看!”

“怎么能不看病呢,讳疾忌医可不行……”

“媳妇儿是我一个人的。”他吞了口唾沫,哑声道,“我谁都不给看。”

就把头埋进我颈窝里,打死不肯出来。

我僵了许久,拍了拍他的背,小心道:“那我们不要在地上坐着,着凉,去床上吧?”

这个提议总算被接受了,他一把将我抱起来,团着我缩到床上,还拿被子裹上了,我被他包了粽子,呼吸间全是这个人勃发的信息素,脑子都跟着烧成了浆糊,他完全不知道我的煎熬,又低头在我脸边狠狠嗅着,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媳妇儿真好闻。”

哦,X飞丝你值得拥有。

我被他盘了好一会儿,才迟钝地想到我还有个手机,可以通过手机联系之前的军人,喜上眉头,赶紧拿出来。

只要不离开他,他对我的行为全无意见,从背后抱着我,趴在我肩头看我打开手机,偶尔又抽着鼻子嗅我的味道,还老想舔我一口。

然而这个电话无论如何也打不通,整个房间宛如没有信号,我不信邪,试着给室友打电话,同样打不通。

难道因为这里是军事重地,所以对信号监控格外严格?

我只知道此刻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除了等待外面的人进来找我,别无他法。

顿时颓丧不已,靠在他炽热的胸膛前,都搞不懂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正颓着,就感觉他小心抓住了我的手指,当玩具一样揉了一会儿,又对我的头发产生兴趣,先是从发圈里挑了几缕出来,观察了一下我的反应,见我没有太大的排斥,就得寸进尺把发圈整个扯开,兴致勃勃开始给我搞麻花辫。

我头更痛了。

五岁太高看他了,三岁不能更多。

我自暴自弃,任由他在我身上胡作非为,然而这样他还不满足,编完辫子,又凑过来,委委屈屈地问我:“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你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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