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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风险,就算去掉另外副器官,保留下来的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为了治疗ED,他吃过一段时间的药,可惜钱花出去,却没多大效果,医生甚至建议他去心理科就诊,嘱咐他多锻炼身体,增强体质,脑子里别总想那种事。其实他没有老想那种事,他只是想做个正常的男人。
这些事,没办法告诉连政,他丢不起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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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erectile dysfunction):勃起功能障碍,俗称阳痿。**
第26章 26.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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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重点是什么?”
郝立冬有点懵,为什么跟大哥说话这么费劲呢?他纠结着措辞:“就是没什么用,我不想治了,浪费时间浪费钱。万一,万一有风险……”
他不敢往坏的方面想,至少他现在身体健康,不会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这小子啰嗦半天,没一句重点,沟通起来着实费劲,但有一点连政很明确,郝立冬并没有自暴自弃,只是需要时间开导。他尖锐地指出问题:“已经需要做手术,你是真觉得不影响生活?”
“……”
“任何手术都有一定的风险,你要做的不是害怕,好好想清楚。我给你时间考虑,”连政说,“既然决定资助你,钱这方面你用不着操心。”
他扫了眼腕表上的时间,随即起身:“起来吧,我晚点还有事儿。”
“哦!”郝立冬立马站起来,“大哥你有事就去忙,不用送我,我自己坐公交回去。”
“去别的医院。”
“……”
有人愿意给自己花钱瞧病,说不感动是假的,尤其对方还是自己血缘上的亲哥哥。郝立冬说不出拒绝的话,大脑忽然钝钝的,像是没了主见,一步一步追着连政,进了通往地下车库的电梯。
与来时一样,电梯下到二楼,挤进一拨人,他不得不挨着连政,又闻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淡香。
在郝立冬匮乏的认知里,只有女人才会喷香水。他在小学的时候,闻过母亲身上的香水味,浓郁且刺鼻,每次香味一出现,他就知道母亲要去和一个姓刘的叔叔约会。
原来不约会,也是可以喷香水的。
但男人为什么要喷香水呢?他对连政越发好奇,从昨天下午亲眼见到连家兄弟俩争吵开始,他心底就生出一种特别强烈的好奇心,连卓挨的那一巴掌,扇到他心里去了,解气得不行。
怕连政的同时,郝立冬对自己这个亲哥哥,多了几分崇拜。
肩上又靠过来一颗脑袋,连政抬起手,指尖戳着郝立冬的太阳穴,直接将他推开,并送了他两个字:“站好。”
声音不大,还是把郝立冬吓得一抽,站稳了不说,头也垂得老低,生怕别人记住他长相。
等出电梯上了车,连政似乎没打算放过他,发动汽车后,直白地提醒他:“不要做一些让同性恋误会的举动。”
“……”郝立冬抓着安全带,一时不知道怎么系了,慌忙解释,“我,我就是闻到你身上有香味,味道跟你之前身上那个香味不一样,有点好奇,就没忍住……我下次不闻了,对不起。”
像个犯了错的老实孩子,交代得一干二净。
原来是这么回事。
错怪郝立冬,连政难得解释,带来的行李箱之前漏过香水,衣物上基本都沾了些,又问郝立冬是不是喜欢这个味道。郝立冬系上安全带,难为情地点了下头:“挺好闻的。”
连政有心送郝立冬同款香水作为补偿,然而他自己也忘了行李箱里漏过的这款叫什么,朋友送的小玩意,不值当为了问个名字特地去联系。他踩下油门,带郝立冬去了提前约好的整形医院。
一直到汽车开进整形医院,郝立冬才想起自己是打算回去上班的。跟连卓说过做一歇一,实际他上班比其他同事自由,经理了解他的家庭情况后,对他格外宽容,有时间就能去,计件结算也不影响。
他昨晚没睡好,在车上不小心打了瞌睡,此刻清醒过来,郁闷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地跟来了,难道真的要连政花钱给他祛疤吗?
这欠下的可不是一般的人情,是一辈子都还不起的恩情。
连政停好车,见郝立冬呆坐着处于静态,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开口道:“今天先做检查,之后会定制手术方案,回去再睡,下车。”
做手术意味着要休养,生活节奏会被打乱。郝立冬下了车,抬头去望装修气派的门诊大楼,他知道这家医院,是南城规模最大的正规私立整形医院,收费也是最贵的,听说随便割个双眼皮都得上万。
思想在挣扎,他想看又不想看,反复纠结,心里不停地问自己,要不要接受连政的资助。接受了,不用掏一分钱就能修复唇裂疤痕,兴许还能治好阳痿,跟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事?
可是他能接受吗?
有那么一两秒的工夫里,郝立冬自我洗脑成功,连政是他亲哥,弟弟花哥哥的钱怎么了?他就不信连卓没花过,而且这是连家欠他的,他没去破坏连家名声,仁至义尽。
阴暗的想法一旦产生,被刻意忽视的负面情绪,也一点一点冒出头。
生活总是不尽如人意,郝立冬也总是逼自己乐观面对,凡事皆往好的方面想。北城这一趟虽然糟心,但他完成了母亲的心愿,连卓虽然是个垃圾,但他遇到了连政。
多想想好的一面,日子好像就没那么苦了。
一时的负面情绪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陷入情绪当中,无法再反过来去想好的那一面。郝立冬不由自主地往深了想,如果真接受资助,他将来会不会遭报应,连家会不会以此针对他,连卓又会不会报复他。
一个不受亲生父母待见的孩子,没有资格享受这些资源,那女人对他视而不见的态度,已经清楚地给了答案,没有人欠他。
他们愿意提供所谓的帮助,是迫于无奈。
走着走着,身边没了郝立冬的影子,连政回头,那小子止步于五米开外的花坛边,一动不动,跟雕塑似的。没来由的,他想到自己拒绝的那包黄金叶,郝立冬给他递烟时,伸出来的手又小心翼翼地收了回去,用笑掩饰自己的窘态。
他转身走过去,还未张口说什么,不敢直视他的郝立冬,突然抬眼,直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