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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谱请保姆买了送来的,顺便买了些水果。

一目十行又扫了遍茶水教程,他放下手机,将温水泡开的枸杞和菊花去除杂质,倒进煮沸的冰糖梨水中,调成微火继续炖。

梨水炖着也不能闲下来去陪郝立冬,得烧菜,菜的做法步骤虽然麻烦,但想着郝立冬大快朵颐招人疼的模样,连政是乐在其中。

正看着菜谱,手机响起来,老太太那儿打来的。

他接通电话还未开口,洪亮的声音传进耳朵:“政儿,立冬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还成,就是没什么精神,爱睡觉,我这几天不送他过去了,等他感冒好了再说。”

“外头多冷啊,你说你非要带他出去吃涮肉,可别再受凉了啊!”龚秀芳交代孙子,“你叫司机过来一趟,我让小萍炖了梨水,给立冬喝,润肺止咳的。”

“……”

连政偶尔会觉得奶奶老糊涂了,就算他不会做,也有保姆来做,不过这份关爱是给郝立冬的,老太太真的很疼这小子。

他应下来,结束通话后又打给司机,转身时瞧见站在厨房门口的郝立冬,眼里有泪意。

从卧室到厨房这段距离,郝立冬走得异常缓慢,既想靠近连政,又怕靠近连政,于是越走越慢,在煎熬之中愣是把信的开场白给琢磨了出来。

他想开头一定要先喊一声“大哥”,然后第一句写“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可这还没走呢,自己倒先伤感起来了,难过得想哭。

而后就听见了连政诓奶奶说他感冒的鬼话,哭不出来了,心里的小算盘也碎了。

“怎么还哭了,下面疼?”连政将郝立冬拉进怀里抱了抱。

闻着清甜的梨香,砧板上有切好的娃娃菜,郝立冬摇摇头,嘴上不吭声,心里吭着:你好意思问,就会忽悠人,下面疼也是你弄的,不想跟你说话。

连政要是猜不透郝立冬的小算盘,白长郝立冬十岁,郝立冬对养母孝顺没有错,但对同性恋身份的心结太重,一时难解。

难解也得解,他给不了郝立冬丁点时间,只能把人绑在身边,逼着尽快适应自己。

比哥哥少吃十年大米饭,脑子也比不过哥哥,郝立冬哪猜得到连政的大算盘,为了保护屁股,维持彼此间的手足情,还在那儿暗自琢磨下一个跑路计划,又忽地想起连政说元旦后要去国外。

机会这不又来了吗?

两碗梨水,一碗哥哥亲手炖的,一碗奶奶送来的,他喝完嗓子润润的,舒服多了,心情也好了点,愿意跟连政说话了,顺手把两个空碗都递给连政。

“哥,我还想喝。”

“先把饭吃了。”连政接过碗,没给他倒。

愿意说话是一回事,郝立冬还记着连政先前跟奶奶胡说八道的仇,再一想昨晚被连政捅得又狠又深,嗓子就是这么叫哑的,他想喝口梨水怎么了?凭什么不给他喝。

不给他倒,他自己来。

郝立冬起身拿走空碗,结果被连政抢了回去,说他喝那么多,饭还吃不吃了。他看着没巴掌大的小瓷碗,忍不住呛连政:“这碗又不大,我没喝多少。”

“吃完再喝。”

“我就要现在喝,我喝奶奶送来的,不喝你的。”

打认识到现在,连政一直知道郝立冬性子犟,又怂又犟欠收拾。他没再废话,等人走至跟前,伸手直接把郝立冬拽腿上,箍着不给躲,问郝立冬:“打炮还是吃饭?”

打,打什么?郝立冬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打炮”是什么意思,慌得眼珠子东躲西闪,低下头飞快道:“我要吃饭!”

他以为连政会就此放过他,腰突然被掐住,耳边飘来一句:“立冬,我现在很生气。”

“……”

“不过你可以哄我,”连政抬起郝立冬下巴,对视着他闪躲的眼神,“亲我一下,我就消气了。”

“……”

关于昨晚包括今天发生的一切,郝立冬给自己的心安理得找了借口,他是迫于无奈,是连政逼他的,他说不过,躲不过,更打不过,已经想尽办法了。

他不想亲嘴,是连政主动的,不想做那档子事,是连政主动把他弄湿,主动捅进去的,他不想舒服,是连政主动让他舒服的。

不能怪他,他都受到惩罚了,疼了整整一天。

可郝立冬清楚,连政才是最无辜的,他不能再像昨晚一样主动,很怕将来闹得收不住场,叫连政知道了记恨他一辈子,奶奶知道了又会怎么看他,会不会讨厌他?

肯定会的吧。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恶心,瞒着真相故意勾引自己的亲哥哥,还妄想和亲哥哥处对象,像夫妻一样生活在一起。

“还是昨晚听话,会哄人。”连政抱着郝立冬起身往沙发那儿走,故意吓唬他,“不操你,心思都不在我身上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差点没把郝立冬吓出精神病来,赶忙攀紧连政肩膀,脑袋凑过去就是一个嘴对嘴的亲亲,干脆果断,一点没含糊。

亲完身体被放了下来,他刚松一口气,脸颊又被连政双手捧住,脑袋不能动了。

搂上连政腰时,郝立冬给自己找理由,是连政工作太累了,想和他接吻缓解疲劳,他躲不了,被逼的,不关他的事。

晚饭还没吃,他就在黏黏糊糊的缠绵里,忘了乱伦的罪孽,被哥哥吻湿了。

可惜犯下的罪孽并不会消失,哥哥一退开的瞬间,他清醒了,连政是他的哥哥,身体里流着和他一样的血,他不能只顾自己快活,把哥哥拉进罪孽的泥潭。

“好了,我不生气了,吃饭。”连政用拇指指腹轻抹了下郝立冬水润的嘴唇,缓和下来的语气带了点宠溺。

郝立冬用力握紧手腕上从不舍得摘的玛瑙手串,战战兢兢地跟在哥哥身后。

如果真有报应,他一个人受着就可以了,本来也是一个人,没什么能失去的。

饭后,郝立冬连喝好几碗梨水,他节俭惯了不爱浪费,尤其是奶奶的心意,以后想喝都喝不到,结果把肚子给喝胀了,顶得慌。

连政在收拾餐桌,他想帮忙可提不起精神,懒懒地躺在沙发上不想动,歇了会儿,硬是爬起来打算去洗澡睡觉,至少睡着了不用面对现实。

怕连政又莫名其妙生气要他哄,他走到厨房门口打招呼:“哥,我去洗澡睡觉了啊。”

“等会儿,”连政叫住他,“浴池在放水,跟我一块儿泡个澡。”

“……”

卧室里的卫生间很大,郝立冬第一天来着实被惊到,比他在南城那个带衣帽间的主卧还大,一边是淋浴,一边大浴池,泡十个人都不成问题。

来北城到现在,他就头天晚上泡过一次,险些在浴池里睡着,是真舒服。

有钱人注重享受,郝立冬天生穷命没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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