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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还在吗?”
扎那道:“在呢。”
扎那吩咐下人取了过来,那刀上面还沾着李寒池的血迹。
扎那感叹道:“景宸啊,这可太危险了,要不是我们东胡的老神医在,你那条胳膊可就保不住了,你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
李寒池端详着那把刀。
刀刃雕有金龙图腾,刀背略带弧度。
这是一把绣春刀!
李寒池望了眼谢资安,从谢资安震惊的神色里可以看出,他也已经知晓了那日杀手的身份。
锦衣卫!
为何那些锦衣卫料定他们会去云内州?又为何皇上杀谢资安连李寒池也不放过?!
冷静下来,谢资安发现被李寒池所杀的锦衣卫与在大同府追杀他们的黑衣人并不是一帮人。
虽然都是黑衣蒙面,但两帮人很多地方还是有细微的区别。
大同府那帮人的裤子、袖子是细直筒,而锦衣卫则是束口。
还有他们用的刀,绣春刀短小精悍,带有点弯度,可大同府的杀手用得则是纯正的长直刀。
李寒池与谢资安以为去云内州就能躲过追杀,但现在看来他们只是躲过了追杀谢资安的杀手。
之后的锦衣卫明摆着是冲李寒池去的。
两人不约而同怀疑了别的。
洪庆帝想杀李寒池!
第72章 变数
“这是什么花?”
“向日葵。”
“那这个呢?”
“狗尾巴草。”
“这个这个?”
谢资安望着那两盆黑色的花沉思了起来,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曼荼罗。”
李寒池今日穿得是一身胡服,蓝色长袍傍身,腰间系着红色丝绸腰带,头发由一根暗红长绳高高束起。
他从后面走来, 轻柔地拍了拍谢资安的肩膀, 道:“有的蒙汗药就是用曼荼罗做的, 它有很多种颜色,其中黑色最为珍贵。”
阿拉坦花抬眼看去, 高兴地鼓掌道:“景宸知道的好多啊!”
“曼荼罗.....”谢资安重复喃喃道,“曼陀罗。”
李寒池口中所说的曼荼罗应该就是现代常说的曼陀罗。
红色的曼陀罗又叫曼珠沙华, 传言盛开在忘川三生石边。
黑色的还真是少见。
“到底是叫曼荼罗还是叫曼陀罗?”阿拉坦花问道。
谢资安道:“叫什么都行。”
扎那见他们一起围着看花,也走了过来,道:“阿拉坦花我都说了多少遍了, 不要缠着谢公子问东问西了。”
坐在地上的阿拉坦花撇下嘴角, 闷闷道:“可是我问别人别人都不理我啊。”
谢资安忙打圆场:“我一整日坐在素舆上,无趣至极,阿巴还天真可爱, 陪我解闷, 在下欢喜还来不及。”
扎那道:“唉,令谢公子徒增烦恼了。”
他话落便看见阿拉坦花把他那两株宝贝花给搬了出来,本欲发怒, 但看见李寒池与谢资安在这里, 便按下怒气, 嘿嘿笑道:“这是从一个外邦人手里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一花一世界, 一叶一如来, 说得便是此花。”
“鸿台吉信佛?”谢资安道。
扎那笑道:“是啊, 此花近佛,传闻佛陀拈花时,只有弟子迦叶微笑,从中悟出大千世界,后步往极乐。所以这花珍贵得很,谢公子喜欢吗?若是喜欢,便搬走一株。”
谢资安缓声道:“多谢鸿台吉好意,在下不是很喜欢花。”
李寒池想起谢资安先前梨香缭绕的袖间,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景宸笑什么?”扎那问道。
“没什么。”李寒池道,“谢公子,鸿台吉都不肯赠我这个亲表弟,却赠了你,如此好意,你怎么就拒绝了?这花当真十分珍贵呢。”
谢资安微笑道:“赠给我这种不懂花、不喜花的人,只会糟蹋了宝贝。”
李寒池笑了笑,知道谢资安说谎了,但也不再为难谢资安,谢资安的脾气他已略知一二,温顺时比谁都乖,可是恼起来脾气又大得很。
扎那无奈道:“谢公子不喜欢就算了。”
“把这花搬回去。”扎那对下人说道,“下次看好阿巴还。”
那下人诚惶诚恐的应声,吓得脸都白了,急忙从阿拉坦花的手里夺过来两株曼荼罗。
阿拉坦花似乎已经习惯了,扔下花,又跑去扑蝴蝶了。
“我带两位去草场看看射箭骑马如何?”扎那道,“有趣得很呢。”
“自然是好,早久听说东胡善骑射者屡屡辈出。”谢资安微笑道。
李寒池摊摊手:“我更没问题。”
扎那爽朗道:“那就请这边来。”
扎那走在前面,李寒池推着谢资安在后面走,李寒池弯腰侧耳道:“你为什么不要那花?是担心什么吗?”
谢资安低声道:“不喜欢,不想要。”
李寒池见谢资安不说真话,猝不及防地轻咬向他莹白的耳廓。
谢资安心咯噔一声,猛然扭头斥道:“李寒池!”
让他作呕的记忆一下子全部跃到了他脑海里,一瞬间,咬他的人仿佛不是李寒池,而是李江!
那两张完全不同的脸在他的眼里重叠、分开,反反复复。
李寒池松开牙关,伸手摸向谢资安的耳廓,关切道:“咬疼你了吗?”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扎那顿住脚步,回头问道。
谢资安敛去眼中的惊慌,努力伪装出一副平静地模样,道:“没事。”
李寒池也说道:“没事。”
扎那这才继续往前走。
谢资安打掉李寒池的手,像只炸毛的猫,警告道:“不要碰我。”
李寒池好声哄道:“好好好,你不让我碰,便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便不碰。”
谢资安默默地听着李寒池睁眼说瞎话。
天空如洗,阳光正媚,长风从一望无际的草原吹到了云内州,拨乱了两人的青丝。
扎那说的草场是专门给胡人骑兵训练的地方,他们一踏进草场,正训练的骑兵们便纷纷扭头看了过来。
有个胡人骑着匹棕马跑了过来,勒住马叫道:“鸿台吉,新套的野马,怎么样?”
那马并不听话,时不时抬起前蹄,甩尾巴。
扎那看向李寒池,笑道:“景宸,敢试试吗?”
李寒池瞥向谢资安,挑眉道:“怎么不敢?”
胡人下马,李寒池一跃而上,衣摆随风荡起。
野马性子刚烈,李寒池才上去那马左右扭头,剧烈的摇晃,似乎是想要把李寒池晃下去。
“驾!驾!驾!”李寒池扬起马鞭,双腿猛夹马腹,高声喝道。
野马扬起一地尘土,向草场里面疾奔。
李寒池的身影十分醒目,训练的骑兵纷纷避开。
他绕了一圈,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