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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来,骑得满头大汗,勒马笑道:“怎么样?”

“好!好!”扎那鼓掌大笑道,“景宸不亏是我们东胡的汉子,骑术果然了得。”

闻声,李寒池没什么反应,炽热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谢资安的身上,扎那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谢资安。

晌午的光太逼人,谢资安狭眯双眼,言不由衷道:“好极了。”

李寒池跳下马,把缰绳交给胡人,大步走到谢资安身后,道:“真好假好啊?”

扎那闻声,说道:“景宸你问这话就不妥了,谢公子乃真君子,中原不是有句话嘛,叫......叫谦谦君子德......”

扎那说到一半,抓耳挠腮就是想不起来。

李寒池眼睛勾勾地看着谢资安,补上后半句:“磐折欲何求。”

扎那道:“对对对,就是这句,肚里没什么墨水,见笑了见笑了。”

“所以嘛,君子有美德,绝不可能说假话,景宸那么问,便是有辱君子德行。”

李寒池一脸谦恭道:“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放心吧,景宸,谢公子宽容大度,定不与你计较。”扎那道,“那边射箭,我带你们去看看。”

李寒池望着谢资安那张微微浅笑的脸,心想是啊,对其他人一概宽容大度,唯独对他小气。

草场碎石子多,李寒池推着谢资安,素舆颠簸得厉害,谢资安左手紧紧抓住素舆扶手。

一只庞然大物猛然从天上盘旋而下,直直落在了扎那的肩膀上,扎那回头笑道:“这是我的鹰,叫苍疾。”

这鹰黑头白身,翅膀尾端又是黑色,看起来并没有陆炳秋的苍鹰凶狠,但给人一种十分狡诈的感觉。

谢资安以前在地理杂志上见过,它的图片旁边还标着两个小字,鹊鹞。

大抵是鹰的一种。

扎那从腰间掏出一块干肉喂给苍疾。

谢资安问道:“鸿台吉只训了这一只鹰吗?”

扎那道:“草原虽然鹰多,但抓鹰、熬鹰都不是简单事,就算是我,也只有精力训一只。”

谢资安点头,道:“草原大部分人都会训鹰吗?”

“当然不是了,这不是简单的活儿,能训好鹰的人不多,像我们部落,也就二十来个好手。”扎那说到鹰,兴致盎然。

李寒池低头问谢资安:“你喜欢鹰?”

“不喜欢,只是好奇。”谢资安道。

两人看完射箭之后,扎那便被叫走了,李寒池推着谢资安又在外面小转了会儿,才回的扎那的府邸。

正好扎那部落里的老神医上门给李寒池换药。

谢资安坐在一旁,那老神医边换药边道:“谢公子的手腕好点了吗?”

“手腕?!”李寒池吃惊道。

他忙推开老神医站起来,扒开谢资安的两只衣袖,只见谢资安藏在衣袖中的右手腕缠绕着细布,还用一根短木棍绑着。

“你什么时候弄得?怎么不和我说?”李寒池皱眉责怪道。

谢资安拉拉衣袖,道:“没事,都快好了。”

李寒池猜测道:“是不是摔下马的时候?”

老神医给李寒池换药也换的差不多了,收拾好东西,问道:“谢公子这腿也是骑马摔得?”

谢资安道:“不是。”

李寒池忽然道:“老神医,你既然被奉为老神医,那自然医术了得吧?”

老神医抬手摸摸白胡子,傲气道:“小子,我若医术不神通,你这胳膊早该费了。”

李寒池眼前一亮 ,忙问道:“老神医言之有理,你看谢公子的腿可能医好?”

老神医皱眉道:“我先前为谢公子看手腕的时候便看过了,这腿伤到根本了,若想医治,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且...... ”

“三年五载我们也等得起。”李寒池面露惊喜。

“后生,你让我说完。”老神医道,“且最难得不是时间,是坚韧不拔之心.......”

“毅力我也有!”李寒池叫道。

老神医道:“你有管什么用得谢公子有才行,还有你不要打断我说话。”

“有有有,扶青也有毅力,对吧,扶青?”李寒池忙拉住谢资安的手高兴地问道。

谢资安不语。

老神医与李寒池说得这些,其实之前就和他说过了,所谓时间还有毅力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药材!

老神医说过,若要医治,需要用到很多珍稀的药材。

可那些药材中原、东胡都没有,只有穆真一族盘踞的成州才有。

但穆真一族为了保持血脉纯正,获得所谓的神性,不允许任何一个外族人进入到成州,也不允许通婚等等。

更别提把他们最为宝贵的药材卖给外族人。

老神医又把药材的事一五一十地和李寒池说了,李寒池了然道:“你先说那叫什么药材?”

“景宸!景宸!”外面突然传来扎那急迫的声音。

只见扎那神色焦灼得推门进来。

“出大事了!”扎那叫道。

李寒池还握着谢资安的手,扭头问道:“什么事啊?”

“你们大晋的岷宣镇失守,朱池台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73章 谋逆

李寒池的手一紧, 低头发现谢资安反握住了他。

谢资安的声音堵在喉咙里,哑了半响,也没说出半句能安慰人的话。

“扶青。”李寒池眼眶通红,低哑唤道。

谢资安道:“我在。”

谢资安现在愈发无法控制情感了, 他几乎快忘记自己是穿越到一本书里, 面对得只是书中的人物罢了。

朱月亲手杀死陆炳秋, 他不拍手叫好也该无动于衷才对,但他没有, 反而藏起平安锁,顺了陆炳秋的愿。

不知何时, 那些书中的人物在他眼里变得有血有肉有感情了。

朱池台之死,亦如是。

他从前调查朱池台时,便了解过关于朱池台的身世, 朱池台少时在洪庆的指使下, 拜李岐为师。

也因此与李家兄弟二人亲同手足。

后来朱池台被派去驻守边关,初出茅庐的朱池台不堪其苦,连奏三道上书求洪庆收回圣旨。

但得到的只是洪庆的痛骂。

朱池台离家已有十余载, 前两年要军饷, 是朱池台这些年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归家了。

倘若朱池台不是那么相信洪庆或许不会落得这么令人唏嘘的结局。

早在洪庆利用他与太后博弈时,朱池台就该看清洪庆了。

可朱池台没有。

他还是坚定地守在父亲的身边。

朱池台对于李寒池如兄长般, 谢资安知道李寒池悲恸至极, 但他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父亲死得时候, 他的感情里有的只是庆幸和冷漠。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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