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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
可这样一个薄轻的吻,却在男人眼里掀起海啸,顷刻之间,暗色漫天。
郑西野有半秒的迟疑,然后便抬起双手,握住了姑娘的腰。
隐忍克制这些年,他的耐心早就所剩无几,答应陪她应付完宋瑜的画展晚宴,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
他出来的时候跟宋瑜打了招呼,准备打道回府,甚至还专程看了眼这会儿的路况。
导航显示,目前这一片交通顺畅,从这里开车回去,只需要十五分钟。
再加个走到车库开车的时间,和回去停车进电梯的时间,也就至多五分钟。
本来郑西野都盘算得好好的。心说他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最后这二十来分钟,等回去之后再跟她办正事。
可是,这崽子她主动吻了上来。
携着丝丝缕缕清甜的酒味,忽然朝他吻了上来。
也懒得管这里是不是展览馆,会不会被其它人撞见了。
郑西野瞳色深黑,两指捏住姑娘的下巴,舌尖撬开她的唇关齿门,长驱直入探进去,将她的呼吸吞噬。
许芳菲嘻嘻傻笑了两声,抱他抱得更紧。
她脑袋是昏沉的,但思想却格外清醒,回应着,热吻着,迷蒙之间被郑西野抱起来,径直进了电梯,下到停车场。
许芳菲的脑子越来越晕,身体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从云中展览馆到城南家属院的十几分钟,她事后回忆,根本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
唯一还残留在脑海中的片段,是郑西野把无尾熊似的自己抱回家。
黑漆漆的屋子,到处都安安静静。
他将她压在卧室的墙上,热烈而露骨地索吻,密密麻麻的吻犹如夏季一场暴雨,落在她身体的每个角落。
许芳菲浑身上下都在被炙烤般,脑袋懵懵的,莫名其妙想起那件白色的礼服,唔唔两声,伸手推了他一下。
郑西野察觉,放开她的唇,转而轻吻她的脸颊,所有动作也跟着停下来。
他分明已经难受到无法忍耐,却依然在为她忍耐。
郑西野开口,啄着她的耳侧哑声问:“怎么了崽崽。”
借着从窗外投落的月光,他垂眸,看见姑娘白皙的脸蛋红霞遍布,全身皮肤的颜色也变得绯红。
她支支吾吾了会儿,很小声地羞赧道:“你不是说……要看我穿那个白色裙子。”
静默须臾,郑西野忽的低笑出声,亲亲她,说:“裙子的事记这么清楚。你到底醉没醉?”
许芳菲眨了眨溟濛的眼,一时答不上来。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状态,算不算已经喝醉。说醉了吧,她特别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没有丁点的踌躇,坚定到前所未有。说没醉吧,她又确实没那么害怕,也没那么紧张。
甚至,还很期待。
这是许久来第一次,许芳菲能够如此坦然地面对自己对郑西野的热爱,热爱他的所有美好,热爱他偶尔的小毛病小恶劣,热爱他滚烫的灵魂,也热爱他伤痕累累的身体。
她想,和深爱之人完成身与心的结合,大概原本就是一件让人充满期待而又无比幸福的事。
许芳菲没有回答郑西野的问题,只是伸出手,温柔地捧住他的脸颊。
她嘟嘴,啵一声亲在他漂亮的下巴上,仍是甜甜地笑:“我换给你看?那条白色的漂亮裙子。”
郑西野嘴角微勾,语气宠溺得要命:“为什么?”
许芳菲格外认真地望着他:“你忘了吗,是你说今天晚上我要穿,所以才买的。”
郑西野捏捏她的脸蛋:“你想穿随时都可以穿,不一定必须在今晚。”
“不要。”小姑娘倔劲儿上头,正经八百:“现在我一定要穿给你看。”
郑西野好笑,又有点不解:“为什么?”
她便贴紧他,滚烫的脸蛋深埋进他颈窝,轻轻地说:“阿野,这是赠送礼物的仪式,我要把我自己送给你。”
闻言刹那,郑西野胸腔内涌出难言的感动与欣喜,深不见底的黑眸也闪烁出清亮的光。
他柔声回答她:“好。”
许芳菲喝了酒,身上软绵绵,没什么力气,即使是换衣服这套简单的日常动作,于此时的她而言,也显得很有些费劲。
好不容易把裙子套上,系绑带却又成了问题。
她脸红红的,双瞳也有点无法聚焦,双手反伸到背后,抓住绑带,交叉过来交叉过去,半天绑不成结。
最后还是郑西野上手,替她将礼服穿好。
月色下,许芳菲两颊娇红,乌黑的发散在肩头,纯白色的极简缎面长裙将她包裹,圣洁典雅,像极了雪山上的神女。
郑西野看着她,眸光深沉而炽热,再也挪不开眼。
小姑娘站在男人身前,两只手牵起他一只手,捏在身前轻轻摇晃,嬉笑着问:“教导员,我好看吗?”
郑西野点头:“好看。特别好看。”
姑娘的笑容霎时更灿烂,也更娇媚。她伸手抱住他,脸颊软软贴在他胸前,柔声说道:“阿野,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郑西野也用力抱紧她,用力到似乎要将她勒进身体里,与他骨血相融。
他低头吻她额角的碎发,道:“我爱你,很爱很爱。”
她弯起唇:“我知道。”
安静相拥好一会儿。
郑西野抱着怀里的软玉温香一小只,实在忍不住了。他轻滚了下喉,发声时嗓音沙哑,低沉得可怕,轻轻问她:“崽崽,现在我可以拆礼物了吗?”
“……”
临到最后关头,许芳菲闭上眼,指尖与心尖仍是无可控制地轻颤。她害羞地往他怀里躲得更深,半晌才轻轻地答出一个“嗯”。
话音刚落,下巴便被男人勾住抬高,压下来一个铺天盖地的深吻。
大约是实在隐忍了太久。
男人温柔的试探只持续了短暂数秒,转瞬即逝,紧接着,他便展露出蛮悍霸道的本质。
郑西野扣住许芳菲的下颔,近乎暴烈地亲吻她,直逼得怀里的女孩小动物般低呜出声。
亲手给她穿上的白色长裙,当然也要亲手剥去。
他吻着她,一手将人托抱起来放到书桌上,一手绕到后面去解她礼服的绑带。
解了半天没解开,郑西野皱了下眉,嫌烦,直接下劲儿一扯。
哒一声,绑带断掉,繁复的绳结直接从中间散开。
许芳菲惊得瞪大眼,努力从他唇齿间挣脱,呼吸不稳道:“裙子、裙子弄坏了!”
“坏了就坏了。”郑西野不放在心上,仍旧专注□□她雪白的脖颈。
绑带松脱,抹胸礼服的收束力瞬间消失。
男人大掌扒住裙摆,将许芳菲的身子往上一提,女孩瞬间变成一只光溜溜的小白鱼,羞得缩进他怀里。
郑西野莞尔,指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