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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下小姑娘的耳垂,带着怜爱与安抚意味,将她放回床上。
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深色衬衣的领带早就被醉猫崽子扯掉,不知道丢去了哪里,领扣也已经松开。剩下的扣子不多,郑西野三两下脱完,随手便将衬衣扔到地上。
许芳菲本来脸就红,一眼看见他除去衣物,面色更是艳丽到快滴出血。
郑西野的身材非常好,和健身房里泡出来的花架子肌肉男不一样,他全身上下,不夸张不突兀,肌理线条利落分明,贲张蓬勃,充满了爆发力。漂亮,性感,精悍,野性。
这副身体,许芳菲看过很多次。
但,不论再看多少次,她依然会为之脸红心跳,心动不已。
许芳菲窘迫地移开视线。
上方有大片阴影覆盖过来,挡住了月光。与此同时,两束灼灼的视线投落,仿佛兽王巡视专属领地般,在许芳菲身上缓慢游移。
她不好意思极了,一手捂脸,一手拽住被子,想用被子盖住自己。
却被郑西野给拦住。
“崽崽,让我看你。”郑西野轻声呢喃,“你真的好美。”
他眼里的光亮得逼人,低下头,在许芳菲柔美的锁骨线条上落下一个吻,虔诚得像是信徒对真神的顶礼膜拜。
于是,她便连锁骨皮肤也羞成了浅粉色。
许芳菲捂着眼睛看不见外界,感官倒是很灵敏。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衫响动,再然后,脚踝被轻轻捏住。
有清冽微凉的呼吸喷上来。
许芳菲吓得瑟缩了下,满脸通红脚趾蜷缩,要疯掉了,忍不住踢腿挣扎,羞道:“……停!阿野,不行不行!”
这个坏蛋怎么老喜欢这样!
郑西野贴上来亲亲她的耳朵,低柔道:“乖宝贝,放松,好好享受我的取悦。你太娇了,必须先让你到几次,不然我怕你会很受罪。”
许芳菲:“……”
*
云城西郊,蒋宅。
三楼主卧的地板上满目狼藉,零星散落着奶油发泡枪,一条红色紧身裙,黑色丝袜,性感的女士内衣,和一双妖艳的高跟鞋。
残余的笑气成分在脑神经里横冲直撞,蒋之昂刚睡过一觉,醒来不久,感觉就又来了,便随手揪住旁边女人的头发,把她摁下去。
那女人收钱干活,也打了不少气,从吃过晚饭,一直陪蒋少爷玩到现在,精神还没缓过来。但肌肉记忆这东西很神奇,即使脑袋再不清醒,它也能驱使着人卖力鼓劲。
女人稀里糊涂地开始办事。
水平挺专业,十分钟不到,大少爷已额角冒汗,濒临交差的边缘。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手机铃声却响起来,叫唤个不停。
蒋之昂恼火地低咒了声,一把捞起旁边的手机,来电显示也懒得看一眼,直接挂断。
岂料,刚挂断,那边紧随其后又打了过来。
蒋之昂再挂,手机再响。
第四次的时候,蒋之昂兴致被打搅得差不多了,任那女人继续动作,自己则不情不愿地把手机拿起来,垂眸看屏幕。
来电显示上写着两个字:唐玉。
“……”蒋之昂皱了下眉,没说话,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那女人出去。
女人明显很怕他,见状如蒙大赦,松一口气,捡起自己的所有衣物,飞快从卧室跑出去。
蒋之昂这才接起电话,不太耐烦地说了声:“喂。”
唐玉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出,语气透出种不太正常的冷与静,淡淡跟蒋之昂说了些什么。
几秒钟光景,蒋之昂眼神有瞬间的放空,似乎有点没回过神。
右手五指不可控地发起抖,几乎拿不稳手机。
蒋之昂眼瞳充血,死死瞪着天花板上的一块暗纹,嗓音压低,极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唐玉便复述一遍。
只一瞬,蒋之昂脑子里只剩空白,全身脱力,手机轻飘飘从他指掌间滑落,跌落在床边柔软的地毯上,无声也无息。
*
冬季本不应如此无常。
偏偏这个夜晚,一场暴雨倾盆而下。
天空电闪雷鸣,像豁开了无数道巨口,雨声滔天,雨水好似利鞭,狠狠抽打着泊油路地面,飞溅起弹珠似的水花。随着一道白光兀然砍下,一记暴雷猛地在半空炸开。
磨砂红布加迪威龙在深夜的暴雨中疾驰。
数分钟后,城东唐宅。
急速的超跑音浪撕裂穹隆,竖着石像鬼的大铁门被跑车直接撞开。佣人们吓得四散躲避,就连见惯了血雨腥风的雇佣兵们,都被这不要命的疯魔架势给唬了一跳,跌跌撞撞地争相避让开。
唐宅花园空地的正中是一座巴洛克喷泉池,圣母玛利亚抱着圣子耶稣矗立在水中央,雕工精细绝伦,栩栩如生。
“砰——”
巨响之后,布加迪威龙直接撞在了喷泉池旁。这冲头实在凶猛,仿佛抱着玉石俱焚之势,跑车的车头瞬间完全变形,以一种奇形怪状的形态凹陷扭曲。
这么大一番动静,自然惊动了屋子的主人。
唐玉脸色阴沉,从别墅洋房里大步走出来,怒斥道:“蒋之昂,你要找死别在我这儿,发什么疯!”
驾驶室车门打开,蒋之昂额角已经破皮流血,但他仿佛没感觉。根本顾不上搭理唐玉,他拔腿就冲向了别墅二楼的第三间卧室。
屋子里,家庭医生和护士站了一圈,护理和唐宅管家也候在旁边,每个人都低着头,脸色凝重。
“让开!”蒋之昂冲进去,一把推开挡住视线的白大褂医护。
病床上,温世淑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和她平日睡着的模样没什么区别。
“妈……”
眼前的场景,令蒋之昂感到格外无措。他盯着病床上的母亲,想说点什么,可是喉头发紧,无法发声,双手举起又抬下,抬下又举起,似乎想冲上去拥抱,但最后又只是狠狠抹了把脸。
蒋之昂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竭力稳住声线,问:“我妈怎么……怎么死的?”
一句话问完,边上人正要搭腔,他却又紧跟着爆吼一声,双目赤红目眦欲裂地回过头来,几乎癫狂:“说话!我妈怎么死的!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家庭医生被吓得冷汗涔涔,半天开不了口。
一旁的唐宅管家最先定下心神,垂眸,恭敬而平淡地回道:“蒋少爷,医生已经检查过了,蒋太太是死于突发性心梗。”
“突发性心梗?”
蒋之昂缓慢重复这几个字,忽然阴森森地眯起眼,看向旁边的护理,“你是我妈的护理员?”
护理浑身都抖了下,颤声:“是……是的。”
蒋之昂迈着步子朝护理走近,很轻地问:“我妈心梗,你为什么不想办法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