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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要嫁给我的。”

赵景淮站在台阶上擦他的剑,不服气道:“往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

裴闻却非常固执:“她就是我的妻,往后谁再去她面前晃我就不客气了。”

宋砚璟那时就觉得好笑,裴闻平时嘴上说着厌恶命定的婚事,其实碰都不让他们碰一下姜云岁。

姜云岁生了那样一张漂亮的脸,怎么会没人喜欢?

他们虽是少年心性,不喜欢只知道贪图享乐不懂民间疾苦的皇族,却也舍不得真的讨厌貌美心善的小郡主。

姜云岁毫不知情有人在偷看她,她忽然抓住岑澜的手,又抬头看向裴闻,不知为何,对上他漆黑深沉的双眸,心里就打鼓,像被看穿了奸计似的心虚,她说:“表哥,我看岑姑娘独自一人也很危险,不然我们顺便将她送回去吧。”

裴闻挑了挑眉,姜云岁何时变得这么热心?

“门外有岑家的马车和护卫,倒是不需要我们多此一举。”裴闻的眸光凉凉扫过她挽着岑澜的那双手,怎么看都碍眼,他把人拉了回来,随即又同岑澜道了歉:“岁岁年纪小不懂事,你莫要怪她唐突。”

岑澜听着裴闻如此亲密称呼姜云岁的小名,暗自攥紧了手指,心里万分不是滋味。

姜云岁和裴闻,是有桩没过明路的婚约在的。

这谁都知道,心知肚明。

可是岑澜觉得姜云岁配不上裴闻。

姜云岁太柔顺了,与世无争,压根撑不起他身边的位置。

她就和她的皇叔他们一样,没什么志气,没什么抱负。

岑澜心有不甘,她咬了咬唇:“没事的,郡主也是好心。”

裴闻拉过姜云岁的手,也没觉得这样让人看见了不好,他说:“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岑澜怔怔地点了点头:“世子路上小心。”

姜云岁被裴闻拖走时,还不情不愿。

裴闻瞧她的小脸上尽是些不甘愿,都被她给气得笑了:“你就那么舍不得岑家的姑娘?”

姜云岁没听明白,不过这也正常。

她常常听不太懂裴闻有时候说的话,莫名其妙的叫人难以理解。

不过姜云岁这会儿来不及和他生气吵架,小姑娘圆溜溜的眼珠滴滴的转,当即就有了主意:“世子,你……”

裴闻听见这个客套的称呼就冷笑了声,冷冷打断了她:“叫表哥。”

姜云岁忍了忍:“表哥,你不觉得岑姑娘长得很漂亮吗?”

裴闻脸色极臭,听完他说的话就更摆不出什么好看的表情来,他说:“你打得什么主意?她长得什么样和你没关系。”

姜云岁被他冷不丁扔出来的这句话砸出了脾气,这个人说话怎么冲!他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裴闻说完还皱着眉:“你不要和他们走得那么近,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姜云岁一肚子的委屈,她拉扯谁了?

“你自己还对我动手动脚。”

“我和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同?”

“我是要娶你的。”裴闻觉得自己私底下对她也并不过分,既然决定了要听从父母的安排,上门提亲娶她,那他成婚后必然是会好好对她的,不管他喜不喜欢她。

他平时至多不过捏捏她的脸。

亲也亲过,但只有那一次。

咬的她唇瓣出了血,他也很后悔,认认真真同她道了歉。

裴闻从来没这样对过别人。

姜云岁又听见他说:“他们都知道你我的婚事,便是被他们瞧见了也无妨。”

姜云岁心烦气躁:“可是你又不喜欢我。”

她默默攥紧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提起接下来的话:“表哥。”

她仰着脸看向身侧的男人,眼睛好似一汪湿漉漉的湖水,干干净净又惹人怜惜,模样讨巧。

裴闻低低嗯了声,冷峻的面容倒也柔和。

姜云岁想了想,同他温声细语地说:“我知道强人所难,是件很不好的事情,我也懂得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

她说出来的话都是小心翼翼斟酌过的。

尽可能不让裴闻听出她打的小算盘。

裴闻听得心中烦躁,胸口好似更闷了,他不耐烦从她口中听见自己不爱听的。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他没觉得不甜,也没觉得多讨厌。

是不是又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些不该说的,刮了耳旁风。

姜云岁垂着眼眸,眉眼看着都温顺许多,她继续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你不必松口答应我们这桩婚事。”

她将这句话很小声的说出口,说完才敢抬眼去观察他的脸色。

什么都看不出来。

喜怒难辨。

只是站在他身边的压迫感还是让她觉得难受压抑。

姜云岁再接再厉,接着往下说:“我不会怪你的,我知道若是要和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那肯定是很痛苦的事情,你我自幼的情谊,若是毁在这件事上,未免太可惜了。”

她也学会了骗人,哄起人来更是一套套的,“表哥从小就将我当成亲妹妹看待,对我极好,我亦是将表哥当成亲哥哥来看,我必不能恩将仇报,逼迫你来娶我。”

她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

裴闻也该听得懂她的意思了吧?退婚对裴闻来说毫无损失,他之后还能去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与她白头偕老。

姜云岁是无福消受了。

四周安静得紧,姜云岁忽然被他掐住了胳膊,她心中猛地一颤,缓缓抬起眼睫,正巧撞上一双幽静的双眸。

裴闻力气大得快要把她的胳膊都掐断了,她感觉他提起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她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喉咙,“怎…怎么了?表哥。”

裴闻盯着她的眼睛,锐利的眼神几乎要盯穿她的心思,男人语气不善:“你什么意思?”

姜云岁心里咯噔,已经知道不妙。

也是她刚才大意,贸然提起这事定会让他怀疑。

姜云岁抿了抿唇,硬着头皮在他面前装傻:“我没什么意思,就是随口说说,你若是不爱听这个,你也别放在心上。”

裴闻好像松了口气,绷紧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姜云岁一听这话就更想哭了。

她宁愿裴闻是出尔反尔不讲信用的人。

或者裴闻在外头养了妾室都好,她都能顺顺当当把婚给退了。

可是上辈子,姜云岁就没听说过裴闻有什么妾室,他连通房都没有。

这样一看,倒似清心寡欲。

实际上呢。

就是一个表面克制的小禽兽。

裴闻以为她是等得不耐烦才会说起这些,他垂眸想了又想,宽慰她道:“这两年我不会胡来,你别急,信我。”

姜云岁当然不着急,还好如今有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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