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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的孝期在这儿顶着。
他的祖父去年过世,裴闻是在祖父膝下养大的,从小就和他祖父的感情好,原本只用守孝一年,他自愿守三年。
姜云岁知道裴闻误解了她,倒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两年时间,什么都会变。
说不定裴闻忽然就有心上人了。
她敷衍似的点点头:“好。”
裴闻觉得她好乖,他捏着她的下巴,咽咽喉咙,把想亲她的欲望又压了回去。
回府的路上,两人倒是没什么话。
姜云岁经过这次失败的男装,往后就再也不想这样穿了,人人都能瞧出来她是个小女郎。平白给他们看了笑话。
过了几天,姜叙白不知从哪儿听来他姐姐同纪南道了歉,整个人都气呼呼的。
在宫门前撞见纪南,半分好脸色都不肯给。
姜叙白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火冒三丈的蠢货,他只是在他姐姐的事情上有些冲动。
纪南看着文弱,但是心思不要太黑。
姜叙白在他面前冷嘲热讽:“你竟也好意思收下我姐姐的道歉?”
纪南有些咳嗽,他问:“是有些无耻。”
姜叙白最恨他们那几个人装模作样的嘴脸,黑心怪还非要装白糯米,他又问:“你敢让我姐姐知道你那天说了什么吗?”
纪南笑了:“我是不怕。但是小郡王,你敢去说吗?”
姜叙白气坏了,本来想说我去告诉裴闻,让他来收拾你。
但比起纪南,他竟然更讨厌裴闻。
裴闻没少欺负他姐姐,打小就把他姐姐划到了他那边,管得严严实实,简直就像提前把猎物叼进了自己的老巢里。
明明是他的姐姐。
裴闻却守得比看门狗还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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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太珍贵了◎
那天纪南说的当然不是什么好话。
不知是谁先提起的小郡主,都说裴闻命好,有这么个貌美天仙似的未婚妻,家世尊贵,脾气又是出了名的好。
乖乖软软。
不似其他王公贵族养出来的,嚣张霸道,蛮不讲理。
“你们也不想想裴闻是谁?郡王府说出去是好听,侯府就更不差了,裴闻的弟弟过两年怕是就要成指挥使了,这些可都是攥在手里的实权。”
“和我们不一样。”
“不过郡主身份确实尊贵,普通人想娶她也没这个好命。”
纪南听了不太痛快,忽然插了一句嘴:“怎么不行?“
同行的人都有些诧异,纪南素来话少,也几乎不怎么与他们闲谈,惜字如金。
“纪大人,你这是?”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郡主也没有那么高不可攀。”
“你不会也想娶她吧?”
同伴不过随口调侃了句。
纪南皱着眉,冷冷地说:“我如何娶不得她?”
同伴心里岁惊了一瞬,却也并未当真:“娶个金枝玉叶回去,当祖宗供着吗?哈哈哈。”
纪南默了半晌,忽然说了句:“娇气的人,有娇气的养法。折去金枝的羽翼,当成雀儿养成不就好了?”
这句话说难听不难听,但其中的折辱之意思,还是刺耳。
姜叙白恰好经过,气血上涌,身边的人拦都拦不住,他冲上去对着纪南的脸就是一拳,又提起他的衣领,这通打真是毫不留情。
周围的人反应过来后才七手八脚把两人扯开,姜叙白冷冷看着病秧子一样在咳嗽的纪南:“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娶我姐姐?”
纪南面无表情拭去唇边的血,挨了打也不在乎,好像还笑了一下,对身旁的随从说:“报官。”
郡王府如今是个空架子,一点实权都没有。
姜叙白这才被宋砚璟带人给抓了。
大理寺的人也奇怪,平常宋大人是从来都不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案子,打架而已!多大点事?!
偏偏人是宋大人兴师动众亲自去抓的,搞出了血海深仇的大案子架势。
姜叙白进了大理寺的牢狱,才想明白纪南挨了打怎么还一点都不在乎?短短片刻,他就已经算计到了他和她姐姐头上。
他出了事,他姐姐肯定想要帮他。
若是门路不够,可不得求到纪家那边,叫纪南高抬贵手不要再计较。
姜叙白就知道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如今再见面,姜叙白虽对纪南还是没个好脸色,却也不会再莽撞的动手去打他。
“我懒得与你说,我姐姐反正也不看上你。”姜叙白从小也喜欢粘着他姐姐,他当然也知道他姐姐长得好看。
可是她不仅长得好看,身上还香香的,真是脾气顶好的一个人。
可惜他姐姐常常被侯夫人接到侯府里去住,搞得他见到他姐姐的次数都不多。好像他姐姐是侯府养的女儿。
真是岂有此理。
—
姜云岁从那天试探性的在裴闻面前提起可以退婚的事之后,就再也找不到机会开这个口。
那天裴闻冷不丁问她什么意思,硬邦邦蹦出来的四个字将她吓了一跳。那种语气太像上辈子的他了。
姜云岁不能坐以待毙,她得找机会撮合裴闻和岑澜。
岑澜比她聪明许多,多给他们制造几回偶遇的机会,说不定这两人一来二去就对上了眼。
如果裴闻不喜欢岑澜,喜欢上别的女子也是可以的。
她都是会愿意成全他们的,并且毫无怨言。
只是这些天姜云岁睡得不好,像得了离魂症,魂魄好像在睡觉的时候飘了出去。有时梦见自己上一世临死前屋子里乱糟糟的画面,有时候又好像瞧见了裴闻靠在她的棺材旁,面色苍白的模样。
姜云岁醒过来只当是一场噩梦,不过这害她憔悴了许多。
十五那天,姜云岁得去前院用膳。
天气虽然已经渐渐转好,到了夜里还是觉得凉。
姜云岁拢了件斗篷,脸藏在毛领里显得小小的。
廊下四角都点了宫灯,一派明亮的烛火。
姜云岁到的时候,裴闻也已经到了。
她瞧见裴闻,脚下的步子顿了顿,悄悄四下看了一眼,挑了个离他远的空位,她还没坐下。
裴闻就对她招了招手:“你坐我边上。”
姜云岁不得不调转方向,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