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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坐收渔翁之利。
人不是死在他手里,小郡主往后也不会恨她。
宋砚璟不会在乎这个,到了手的才是自己的。
便是恨也只能在他身边恨。
“从前她在你身边也不见得多高兴,你怎么没随她去?”赵景淮冷冷出声。
方才瞧见姜云岁对着阮洵期笑,脸都变绿了。
她见了自己只知道跑,原来对别人倒是能笑得这么高兴。
赵景淮说完这句,怒气冲冲走到门口,用力推开了门,绷着张冷峻的脸庞吩咐门外的随从,咬了咬牙:“你们去!把郡主和她身边那个人给我请上来。”
“是!”
姜云岁这边刚放完了花灯,湖上飘着的小花灯都没有她这只好看。
阮洵期画技精湛,纸灯上的图案像是要变成真的一样,用火折子点亮了灯芯后,透着光的纸灯像一幅漂亮的画,她还有些舍不得放手。
阮洵期答应了往后还给她做,她才勉勉强强的松了手。
姜云岁蹲在湖边,依依不舍望着花灯漂远。
身旁的少年望着她的侧脸,稍有些失神,她忽然回头,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撞在了一起。
姜云岁好像没发现他在偷看自己,她托着下巴有点傻兮兮地问:“你说我们许下的愿望会实现吗?”
阮洵期默了半晌,他问:“你许的什么愿?”
姜云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想要告诉他,却又害怕说出来就不灵验了而止住了声音,“我怕不灵。”
阮洵期本想告诉她本来就不灵的。
不忍心她丧气,他想了想,往前凑了凑,“你偷偷的告诉我,就不会不灵了。”
姜云岁眨了眨眼睛:“你不要骗我。”
阮洵期不擅长撒谎,尤其对上她这双干净的眼睛,他心虚的躲开了她的目光:“真的,我不骗你。”
姜云岁对他招了招手,“你往前一点。”
阮洵期依言照做,乖乖近上前了些,少女猝不及防在他的脸颊落下一吻,蜻蜓点水般掠过,温软的触感,让少年浑身僵硬在原地。
一张清俊好看的脸瞬间就涨得通红。
连呼吸都有些不畅通。
姜云岁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红着脸,不敢看他。
不过方才靠得那么近的瞬间,她好像尝到了阮洵期的味道,很干净、很清冽的墨竹香。
她低头,心不在焉望着湖边,小声告诉他说:“我许愿你来年春天能考个好名次。”
阮洵期吹着湖边的冷风,一张脸还是烫的不得了,他抿了抿唇,认认真真告诉她:“会灵验的。”
姜云岁听她说话才有抬起头去看他,对上他的眼睛,刚退下去的红脸瞬间就又红了。
两人都有点手足无措,茫然又慌乱。
她站起来,蹲得时间太长,小腿有些发麻,幸好身边的少年伸手扶了她一把。
姜云岁以为他这么害羞的性格,很快就要松开手。
出乎意料,少年自然而然反手轻轻握住了她,攥在一起的掌心,似乎不打算分开。
姜云岁顿了顿,也没有推开他。
她正要说她饿了。
两名陌生的将士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恭恭敬敬行了礼,“郡主。”
姜云岁望着忽然出现的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她听见为首的男人说:“小将军他们请您去楼上一叙。”
姜云岁听见是赵景淮,防备心没那么重。
她觉得赵景淮性格还挺好的,偶尔暴躁了一些,却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姜云岁不大想去,“我有约了。”
男人看了眼她身旁的少年,“小将军请您和他一起上去。”
说的是请,其实她不得不去。
姜云岁也不知赵景淮心血来潮找她去做什么,她同阮洵期一同上了楼。
刚上楼梯,便是走廊上瞧见了周述。
周述在,裴闻肯定也在。
姜云岁心里一惊,脸色刹那间白了下去。
她那日才在裴闻撒了谎,说身体不舒服,花灯节不打算出门。
偏偏让他抓了个正着。
当真是倒霉。
进了厢房,姜云岁愕然了一瞬,没料到屋子里竟然有好几个人。
不仅裴闻在,宋砚璟和纪南都在这里。
姜云岁看见这两个才去王府提了亲的良人,竟有些说不上来的尴尬。
裴闻的目光停在她身边的阮洵期脸上,一时间,几人各异的眼神高深莫测打量着两人,她感觉这些目光都像刀子,锋利的不得了。
裴闻看起来与平时无异:“坐吧。”
姜云岁片刻都不想继续留在这里,每时每刻都像是在受折磨,每个人的眼神都叫她喘不过气,她缓缓坐了下来,又听裴闻懒洋洋地问:“身体好些了?”
姜云岁小脸一红,有种被他当面戳穿了谎话的心虚,她生硬的点点头,声如蚊鸣:“好些了。”
姜云岁坐立难安,时不时就得去看一眼阮洵期。
他比她想象中镇定了许多,不卑不亢坐了下来,仪表堂堂,大方舒展。
好像一点儿都不害怕。
赵景淮装作不认得阮洵期这个人,明知故问:“郡主,这位是?”
姜云岁一时竟被问得愣住,不知用什么身份来介绍他。
阮洵期站起来,同小将军行了一礼,报上了姓名。
赵景淮冷哼了声,“我记起来了,你是裴闻的师弟。”
赵景淮盯着他那张会勾引人的脸,好看是好看,但他也想不通姜云岁喜欢这个文弱小书生哪点了?
他长得不比这人差。
她从墙头跳下来,这人能接住她吗?
指定不能,不如他万分之一的孔武有力。
赵景淮从前在边疆,花娘们铆足了劲勾搭他,那边的人说话直白,都说他一看就劲,在床上也能使得出力道。
赵景淮回过神来,端起酒杯,隔空敬了他一杯酒。
阮洵期不擅喝酒,几杯酒下肚,脑袋就有点晕了。
姜云岁心里快急死了,“他…他不能喝酒。”
赵景淮满心的不悦,用力把酒杯砸在桌面,冷着张臭脸:“郡主,你这心眼都偏成什么样了。”
裴闻望着她“护夫心切”的样子,在心底冷笑了声。
过了片刻,适才出了声,把周述叫了进来:“你把阮公子送回去。”
姜云岁先是感激的看了眼裴闻,又想要和周述一起走,被裴闻深深盯了眼,到了嘴边的话又不敢说。
裴闻站了起来,“你也随我回家。”
姜云岁才发现他手上包扎的纱布,“表哥,你的手怎么了?”
裴闻不欲多说:“没怎么。”
姜云岁只能先跟着裴闻回府,好在路上裴闻也没问她先前对他撒谎的事。
裴闻将她送到院子里,什么重话都没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