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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了她,“是我来晚了。”
迟了足足两日。
怀中的人似乎是在低声啜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这两天怕是没少吃苦。
裴闻现在只想活剐了宋砚璟。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稍纵即逝。
姜云岁被他抱上了马车,她的脸埋在他怀中,裴闻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襟被她渐渐打湿,她哭起来润物细无声的,咬着唇什么声儿都不出也叫人心疼。
姜云岁想起来裴闻从前对她说过的话。
上辈子,他那时说宋砚璟是黑心的碳,从里到外都是黑的,她还不肯信。
在那之前,姜叙白带着宋砚璟到了后院,还想救她出去的。
她当然不会信裴闻说的话,只觉得他在故意诋毁别人。
裴闻搂紧了怀里的人,不断的耐心安抚着她,亲了亲她的耳朵,“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是他掉以轻心。
也怪他上次手下留情。
明知是宋砚璟养的死士,只不过警告了一番,并未追究。
想到这里。
裴闻的理智就消失不见,他已然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戾气,抿直了冷冷的唇线,面无表情道:“我一会儿就去杀了他。”
说罢,他轻轻抬起了她的小脸。
她的脸看起来都清瘦了不少。
眼睛显得格外的大。
眼珠圆圆的,漆黑湿润。
她抓着他的手,摸到了血,她吸了吸鼻子,“你受伤了吗?”
裴闻方才在大理寺和宋砚璟是交了手的。
也吃了点亏。
不过这点伤,却是他有意为之。
他低低嗯了声,又低声补充:“不重。”
作者有话说:
在慢慢收尾了
再过一段重要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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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失魂◎
裴闻说完就松开了她的手, 好像是真的打算回头将宋砚璟给杀了。
他下了马车,外面夜色寂寥。
万籁俱寂,只闻风声。
摇晃的火光, 映着男人苍白冷峻的脸庞, 周身好似沁着皑皑雪尽过后的寒意,眼底漆黑, 面无情绪。
裴闻从侍卫手中接过长剑, 冷这张没有表情的脸, 毫不遮掩凛凛的杀戾,周述见状赶忙拦了拦,“主子,天色已晚,再不回去就迟了。”
今夜真的闹出人命,明日实在不好收场。
宋砚璟亦是身居要职, 他的父辈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侯府同宋家素来交好。
况且宋家也养了私兵。
一旦兵戈相见,便打破了体面, 无法在皇帝面前交代。
裴闻手上青筋明显,用力攥着剑柄,像是没有听见周述说的话, “让开。”
周述沉默片刻,断不敢让, 他不知道方才主子在屋子里瞧见了什么, 以至于已经捅了宋砚璟一剑还是觉得不解恨, 这股子要将人杀之后快的样子, 着实骇人。
“世子妃定然被吓坏了, 您这会儿应…”周述难得话多起来, 明知他说出来会惹得裴闻不高兴还是要说, 后半句还未说出口就被打断。
宋府的人显然也怕裴闻,尤其是他此刻好似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模样,不得不防。
裴闻想到姜云岁刚才吓得攥紧了他的衣袖,五根手指头都紧紧抓着他不敢松开,忍了半晌,他折回了马车。
小姑娘将自己缩了起来,眼神还有些涣散,像是没有从那阵惊惧中回过神来,小脸苍白,唇瓣被自己无意识咬的又润又肿。
可怜兮兮的,叫人心疼。
裴闻的心脏缩了缩,他上前重新抱住了她,闭了闭眼睛待胸腔那阵怒火散的差不多,冷着声吩咐了下去,“回府。”
没过多久,马车停在侯府的正门前。
裴闻抱着她径直去了自己的院子,成婚之后她总是不耐住在他的卧房里,还是喜欢窝在听澜院。
裴闻虽然有点不高兴但也没有说什么。
能惯着她就惯着她。
寝房里有些冷冰冰的。
她向来畏寒,他这具身体哪怕在寒冬腊月还是暖烘烘的。
姜云岁忍不住往他怀里钻了钻,肆意汲取男人怀抱中的暖意,却又闷着脸,睁着双水润漆黑的大眼睛,什么都不想同他说。
裴闻勒得她肋骨疼,她小声嘤咛了声疼,他却不肯松手,掐在她腰间的手指,骨瘦嶙峋的却捏得十分用力。
裴闻叫人点了在四角都点了暖盆,他的屋子里没有地龙,怕冷着她。
姜云岁方才被他抱上马车之前,还蒙着眼睛,不知道自己是被裴闻从哪儿给找出来的。
过了很久,她还是不想说话。
到底是被吓惨了。
两辈子也没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情。
“我叫人给你准备些吃的。”
察觉到她快从自己身上掉下去,裴闻将她往怀中摁了摁,说话时气息不经意间拂过她的耳侧。
姜云岁吃不下,脑袋还浑浑噩噩有点发晕,总觉得自己还被关在那个充满了羞辱意味的笼子里。
被锁住了手腕。
被勒住了脖子。
她不想吃,又不敢拒绝。
怕自己拒绝了那个男人又会来惩罚她。
她连摇头都不敢摇,眼泪仓促从眼眶里掉了下来,一颗颗的,像一场润物细无声的春雨,淌满了她白皙的小脸。
裴闻察觉到她在哭,流不完的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襟。
他除了将她拥得更紧,一时也不知能说什么。
等她哭够了。
裴闻才轻声慢语问道:“要不要吃?”
姜云岁摇了摇头,瓮声瓮气带着鼻音,“不…饿。”
一个字一个字冒出来。
带着点重重鼻音的声音有点委屈,好像还很害怕。
裴闻不希望她怕自己,搂抱着她的手指慢慢收拢,捏紧了她的腰肢,“已经出来了,岁岁。”
姜云岁好像渐渐听明白了他的话,紧绷着的身体慢慢放松,没有方才那么风声鹤唳,好似一丁点动静就能把她吓坏。
她并不想那么软弱的哭泣,可这两天所承受的已经是她的极致,哪怕她没有多喜欢裴闻,但是在他身边确实能安定下来。
至少…
至少他不会那么残酷羞辱她。
姜云岁似乎想将这两天的委屈都说出来,她坐在他的腿上,埋在他的颈窝,眼泪落在他身上,声音断断续续:“他…把我的脖子拴起来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