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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穿上衣服在榻上之外的地方见面,他们相敬如宾,未曾有过半点亲密,正经得俨然不像是夫妻。

且沈寒霁穿上衣裳这副风光霁月,仙风道气的气质,那些个夫妻间闺帷旖旎倒像是污秽了他一般。

所以若让他知道她藏了什么东西,她着实会没脸了。

怕没脸的何止是温盈,便是徐氏都是忐忑的,心里七上八下,生怕眼神厉害的儿子发现什么端倪。

沈寒霁余光瞥了眼似乎暗暗倒抽了一口气的徐氏,目光再落在温盈的身上。她自己许是不知,在床榻之间她只要一紧张,便会不自觉抓着单子,或帐子轻扯攥动。

此时她攥着手中帕子,动作细微的攥动着。动作虽微,沈寒霁却也看明白。

三娘和温盈在瞒着他些什么。

走到了温盈身旁,吩咐祝妈妈:“拿个软枕过来。”

祝妈妈心疼的看了眼温盈,随即去拿软枕。

软枕拿来,放在了茶几上,沈寒霁坐到了茶几一旁,温声道:“且把手放到软枕上。”

温盈把手放到了软枕桌面上,微凉的指尖摸到了脉搏处,白嫩的手腕上立即起了些小小的颗粒。

沈寒霁淡淡的瞥了眼,嘴角微勾了勾,问:“阿盈在紧张什么?脉搏跳得这般快?”

温盈佯装淡定:“许是不舒服,脉搏才会跳得快。”

沈寒霁慢条斯理的收回了手,淡淡道:“只需休养两日,喝两日药便可。”

理了理宽袖,转头抬眸看向一旁的徐氏,似看穿了一切一般的询问:“二娘与阿盈可是有什么事瞒我?”

温盈:……

徐氏:……

果然还是没有瞒过他,徐氏索性硬着头皮承认:“确实有事瞒你,不便让你知晓,你就别问了。”

沈寒霁闻言,略微挑眉,转头看向温盈。

温盈目光别开,不看他。

沈寒霁的那双眼睛,似能看透人心一般,她没敢直视。

沈寒霁也不执著,浅笑了笑。起了身,目光往温盈的遮掩的身后看了眼。

似乎藏了些什么。

收回了目光,没有再探究。

“既然二娘与阿盈在说些体己话,那我便先回去看书了。”虽诧异二娘与温盈关系融洽了许多,但也没有多在意。

徐氏见他没有再多追问,便暗暗松了一口气,催促道:“你快些回去吧,就快殿试了,也不知着急。”

想了想,又道:“你在外边等一会,我与阿盈说几句话,你便与她一块回去。”

沈寒霁略一颔首,先行出了偏厅。

人一走,徐氏忙呼了一口气,便是温盈也松了一口气。

徐氏与温盈道:“这衣服你且先别拿,等晚上我再让人送过去给你。”

温盈想拒绝,可徐氏难能表现善意,若是这次拒绝了,往后定然不会再轻易对她假以辞色了。

温盈只能羞赧地点了点头,随后站起来,盈了盈身子后退出了偏厅。

看着温盈离开后,祝妈妈去收拾那衣服。

徐氏看着门口,脸上露出了笑意:“这温氏可真是越来越讨喜了,要是早这么开窍,指不定我孙子都抱上了。”

祝妈妈在一旁笑道:“现在也不晚,要是在三爷高中后,小主子再出世,那受疼爱自然也更多一些。”

徐氏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却是满足:“霁儿是个争气的。”

——

温盈从偏厅出来,沈寒霁看了眼她两手空空,笑问:“怎没把东西带上?”

温盈脸颊浮现了微微红晕,但还是如实说:“二娘说晚上再让人送啦。”

“二娘给了你什么?”

温盈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夫君莫要追问了,是些私密的东西。”

沈寒霁闻言,也不再追根究底。

出了二娘的院子,温盈伴在沈寒霁的身侧,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喊了声“夫君。”

“嗯?”

温盈斟酌了一二,才言:“方才二娘与我说,夫君殿试在即,过几日的初一,就莫要回房了。”

沈寒霁脚步一顿,睨视了一眼身旁的温盈,也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清的声音戏谑道:“我一个月便只回两次房,初一不回去,阿盈是打算素着我了?”

温盈听到这话,脸一红,但随即又恼得很。

什么叫素着他了?

是她让他一个月就回两次房的?

虽心底恼得很,面上却是含羞带怯。慢慢的,温盈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他了。

——越来越会敷衍人了。

沈寒霁没有多言,但也算是同意了。

——

初一那日,沈寒霁虽不回房就寝,但还是依照惯例还是与温盈一块用晚膳。

沈寒霁吃了些菜,微微蹙眉,停下筷子,看向:“小厨房又换厨子了?”

温盈也夹了一筷子的菜,也吃出了一些差别,随即看向管事婆子,问:“怎么回事?”

管事婆子姓何,是温盈嫁到侯府时,主母派过来的。

说是让帮三娘子打理院子,其实不过是盯着云霁苑罢了。

过去的两年,温盈过于妥协,这婆子又因是主母安排的人,平日就多有擅作主张,都未与温盈禀告。

沈寒霁放下了食筷,长眉微挑的看向温盈:“你也不知?”

温盈点头,回道:“只是觉得这两日的饭菜口味有些不一样了,但因我在喝药,还以为是喝药影响的。”

何婆子眼神微微闪躲了一下,垂下头回道:“厨房先前的厨子不做了,老奴便请示了世子娘子,重新安排了厨子。”

沈寒霁没了胃口,淡淡开口唤了声:“帕子。”

一旁的婢女呈上来了湿帕,他拿过擦了擦嘴角,放了下来,脸色淡淡:“何时换的?”

何婆子咽了咽口水,回:“大前日换的。”

抬眸看了眼那何婆子,声音不愠不火:“怎么未与娘子提起?”

何婆子忐忑的道:“老奴事杂,一忙起来便忘了。”

“忘了?”沈寒霁笑了笑,反问:“那你怎就记得请示世子娘子?”

何婆子眼一闭,牙暗暗一咬,说道:“主母两年前让老奴帮三娘子打理院子,云霁苑大大小小的事都有,也不能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请示娘子,所以老奴觉得这换厨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有与娘子说。”

温盈皱眉道:“三爷素来喜清淡,这里的菜色偏咸,你换的时候可记得那厨子还是我特意请的?我特意请的厨子,你也不过问我,便同意他辞了?辞了便辞了,可不管为何,你都要知会我一声的,这越俎代庖,似有不当吧?”

越俎代庖这话,何婆子顿时不爱听了,脱口便回了一句:“往常娘子可不管这么多的,都是老奴决定的……”话一出口,似也觉得有些不对,忙改了口:“老奴的意思是说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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