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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的事要管,老奴只是想替娘子分担分担罢了,何况主母把老奴安排在这院子时,也是这么说的。”
声声句句以主母来压人,温盈也不便再言,而是给了个眼神沈寒霁,让他决定该管还是不该管。
沈寒霁看到了温盈的眼神,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婆子话语中隐隐有不尊重温盈之意在,沈寒霁听出来了。
眸色一敛,脸色也沉了一分。
“主母让你来帮娘子,可有名言让你越俎代庖帮娘子做决定?”声音不疾不徐,可这话却让人心头一跳。
婆子不怕温盈,可怕这沈三爷。
跪了下来求饶:“老奴以后不敢了,三爷就看在主母的面子上,饶过老奴这一回吧!”
沈寒霁睥睨道:“母亲的面子,并不是给你这等妄尊自大的刁奴的。明日,自回母亲院子说明白,云霁苑用不起你这样的人。”
说罢,看向温盈身旁的蓉儿:“明日你随她一块去,说清楚到底是何事,莫要她污了娘子。”
蓉儿应了声“是”。
再而看向温盈:“明日辰时,让云霁苑所有的下人都在院中候着。”
温盈颔首。
沈寒霁没了胃口,起身离去,去了书房。
温盈看着那边跪着的婆子,再看了眼一桌子的饭菜,站起身后与蓉儿道:“你随我去厨房打下手。三爷念书辛苦,我去下厨做些吃的送去。”
出了膳厅,只主仆二人,蓉儿脸上的笑意便也句忍不住了,不禁又喜又惊叹地问道:“娘子,你怎知何婆子就一定会瞒着娘子请了个新厨子的?”
温盈轻声道:“先前她时常在我面前说那厨子中饱私囊,偷摸拿厨房的肉菜回家,要我辞了那厨子,又道她有一个侄子做过厨子,想要举荐,我拒绝了。若是先头的厨子自动请辞,她便一定会让她的侄子进府。”
“可娘子怎知晓三爷就一定能吃得出来换了厨子?”
温盈嘴角微弯:“如我方才所言,三爷口味淡。”
上回在徐氏院子用饭的时候,他便能一下子吃出来是她做的,便说明他的味觉很是灵敏。
但到底还是担心沈寒霁看出端倪,又该说她爱做戏了。
想了想,温盈吩咐蓉儿:“你多拿十两给先头的厨子,再度嘱咐他,关于我让他主动请辞的事情,谁都不要提起。”
蓉儿点头:“奴婢明白。”
蓉儿应了后,喜道:“那何婆子可讨人厌了,在这院子,好似她才是主人一样,这回总算是把她赶走了。”
温盈要赶走的岂止是何婆子,她要整顿的是整个云霁苑的下人。
第20章 谁是主子
温盈简单的做了两道菜端去了书房,应声而入。
温盈放到了桌面上,温声道:“我见夫君没吃多少,所以下厨炒了两个菜。”
说着,把托盘中的菜肴和饭端出来。
沈寒霁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眸看向面前垂着眼眸,睫羽密而长翘,透露着柔和气息的温盈。
确实是很柔顺的一个女子。
温盈摆好了碗筷,劝道:“夫君还是先吃了再继续看吧。”
沈寒霁点了点头,与她说道:“你也一块吃些吧。”
说着,朝着外边的书童喊了声:“青竹,到厨房多寻一副碗筷过来。”
话落便起了身,搬来了一张高杌子,放在书桌的一旁。
“坐吧。”
温盈笑了笑,随之坐了下来。
青竹去拿碗筷,沈寒霁复而在原座坐了下来。看向温盈,意有所指的道:“你是云霁苑的女主子,往后若是有此越俎代庖,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刁仆,尽管惩治便是。”
温盈垂下眼睑,如实把以前的顾虑给说了出来:“可那是主母安排在云霁苑的下人,旁的又都是先前二娘安排的,我若做得过了,只怕主母和二娘会不高兴。”
沈寒霁知道她的顾虑。
“尽管惩治便是,母亲和二娘那边,我来说。”
温盈抬起眼眸,惊诧地看向他。
“怎么?”他问。
温盈沉默了片刻,才道:“夫君以前可从来不过问这些杂事,这些日子是怎么了?”
沈寒霁泰然自如的道:“那日知道一个个小小的妾室都敢欺负到你的头上,才反应过来你嫁给我两年,你似乎都没怎么笑过。你是我发妻,我自然见不得你委屈。”
这话听到温盈耳中,有些刺耳。刺耳得差些连笑容都挂不住了。
若是见不得她委屈,怎就两年后才发现她过如履薄冰?
若是早一个月与她说这些话,她或许可能感觉看到了盼头,会感动,也会更加的对他迷恋。
可终究还是晚了。
且沈寒霁为什么突然变了?
因在他的面前,不能太过心不在焉,所以敛了敛心思,维持着温柔端庄的笑意。
不一会,青竹拿来了碗筷。
夫妻二人也就没有再说这事。
温盈收了碗筷,端出了书房之外,脸上的笑意顿时沉了下去。
沐浴回到屋中后,蓉儿拿着沈寒霁送来的祛疤膏,一点点的涂在温盈那已经结痂的伤口上。
温盈目光落在那精致的小罐上,再而看向梳妆台的小抽屉,略有所思。
等蓉儿出去后,温盈拿着小瓷罐放到了梳妆台上,再而拉开抽屉把那装着镯子的锦盒拿了出来。
看着这两样东西,温盈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没有继续想下去,还是把这两样东西放回了抽屉之中。
——
第二日一早,云霁苑中加上沈寒霁身边的书童外,并无其他男使。
云霁苑共十二个下人都聚在了庭院之中。
温盈嫁入侯府时,身旁跟了四个婢女,除了蓉儿外,其他三个都是她继母给安排的,模样貌美,继母的心思也很是明显。
许是在侯府无依靠,有婢女在进侯府半年后就起了其他心思。
在沈寒霁夜读时,穿着清凉去送茶水,温盈不知在书房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沈寒霁让人把婢女给绑到了她的面前。
后来,晚上也不再让婢女靠近书房了,婢女也不敢再随意攀高枝。
院中有主母院子过来的,有二娘院子过来的女使。
一个院子不过是十几个人,便分成了几派,但都是以何婆子唯马首是瞻。
昨日在小膳厅的婢女是知晓何婆子是如何犯了错的,也知道她被三爷遣回主母的院子。所以今日这院子的下人都大概知道聚在这是做什么的。
一众下人都心里忐忑的都低着头,谁都不敢抬头看亭子中的三爷和三娘子。
站了约莫一炷香,但两个主子都没有出声。
温盈看向亭中坐姿半正半闲适的沈寒霁。见他放在膝上的手,微微轻点着,似乎在等谁。
温盈隐约猜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