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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送死,我也要去的。”她被最重要的人这样打击,自然是摇摇欲坠,却也不肯放弃,直直看着他,说道:“握不住剑,拉不开弓,我便练,千回百回我也练,看不懂字,我就学,一年两年要学,十年百年我也要学。”

她脸上满是坚韧,就像是从前每一次,他从病中醒来,总觉得自己快死了,满心灰暗,她总会一边软弱地红了眼眶,一边把他的手抱在怀里,不厌其烦地安抚他,说,总会好的。

现下……一切都好起来了吗?

他们已经是夫妻,他已然不用再被病痛折磨,但他变成了一个怪物,不能见光的怪物,而她,也变得让无惨有些陌生。

“你疯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将她的信念击溃,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坚定的她,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妻子又乖又柔弱,没有他便会活不下去,哪怕有时十分大胆,执拗,却也不显得讨厌——她从来不做出格的事。

“我没有疯。”她看过来,依旧眼眶红红,依旧不厌其烦,充满耐心地解释道:“那是我的父亲和母亲,若是少主大人死了,我也会为您报仇,虽死不悔。”

“好一个虽死不悔。”

听见这样的话,产屋敷无惨心里一丝感动也没有:“你的命是我的,我让你生,你便不能死。是我太宠你了,竟让你以为你有操纵自己生命的权利?”

她低下头,沉默着不说话,好半天以后,才轻轻地哭起来,哭得伤心极了。

产屋敷无惨听得心烦意乱,却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妥协。

思及此,他便离开了这个房间,把她一个人丢在了这里。

……

羽生葵被禁足了。

别说偷偷跑下山,就连出房间的资格都没有,她也不着急,整天让系统给她放电影。

直到半个月后,天空中又下起了大雨,看着窗外连绵的雨线,羽生葵才慢慢把电影暂停,打了个哈欠:【上班。】

少女翻翻找找,把藏在桌子底下的蛇目伞找了出来,宝贝似地抱在怀里,神色哀戚,看看雨,又看看伞,没多久便红了眼眶。

她哭到睡着,又抱着伞入眠,像是把它当成了某种依靠,一连两夜,皆是如此。

监视她的暗卫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如实相告,少年听见这样的消息,自然是无法接受,却也没有像暗卫想象中那样大发雷霆。

无惨只是吩咐他们把那脏东西烧掉。

在她妥协,向他低头道歉之前,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见她,哪怕她死,他也不会去见她一面。

他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妻子。

暗卫们接了命令,立即便赶了过去,从她怀里抽出伞,她就立即醒了过来。

穿着夜行衣的男人挡着她的脚步,又当着她的面,将那把伞丢进了炭炉里面,火焰燃烧,她眸光明灭,像是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好半天,才发出来哭泣的第一声。

只是一把伞而已,却叫她彻夜不眠,直到天明,才昏昏沉沉地睡去,醒来以后便发起了高烧。

“随她去。”

产屋敷无惨正练着字,近日来,他的情绪起伏过大,太过浮躁,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再者,他调看了那位医师的秘方,发现自己如今还少了一位药材,找了十数日,都不见踪迹,他心急如焚,实在没心思管他不懂事的小妻子。

但没过多久,他又想到她了脸色苍白,奄奄一息躺在自己怀里的样子。

少年下意识蹙眉,笔尖一顿,晕出一个墨点。

产屋敷无惨盯着自己的字,看了一会,才说道:“让府里送点甜食和牛乳过来,蜜饯也带一些,不要梅子。”

暗卫松了口气,知道这是家主总算有了愿意去看夫人的意思,顿时喜形于色,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与夫人置气的这些日子,家主日日面色阴沉,无故发怒,实在是叫人胆战心惊。

当产屋敷府邸的人送来她喜爱的牛乳和甜食,少年还犹豫着要不要放下身段,亲自端了药过去看她之时,就听见了她雨夜出逃的消息。

“哈。”产屋敷无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们是废物?”

“夫人身上有麻仓大人制作的符咒,再、再加上我们之中有人于心不忍,配合了夫人……”

“于心不忍?”

少年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你们这群下贱东西,也有资格对我的夫人‘于心不忍?’”

暗卫抿唇,低下头,什么话也没说,过了一会,少年才从震怒中缓过来,看着眼前的甜食,阴恻恻说道:

“今夜雨急,她跑不远。”

“去追,捉回来。”

这一次,他会打断她的手脚。

作者有话要说:  (。

之前的情节被锁了

所以重写啦

换了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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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无惨:她竟然打我?

从神社下岚山,只有一条平坦的路。

产屋敷无惨提前堵在了这里。

少年撑伞站在雨里,红眸被灯笼照得极其妖异,海藻般的乌发垂落,叫他看起来像是山间食人的精怪。

葵远远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吓人极了,下意识往后躲了两步,绊到石头,一下子摔在地上,像是伤了脚,呆呆地坐在原地。

产屋敷无惨撑着伞,慢慢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继续跑啊。”

她颤了颤,没回话,少年弯腰,轻轻攥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是我太宠你了,以至于你胆子大成这样,还是说,你从来都胆大包天,只是在我面前戴了假面而已?”

他虽然已经痊愈,但肤色依旧是病态的冷白,红眸、乌发,淡漠的而又阴鸷的神色,冷风吹过来,叫他海藻般的长发飘舞,在少女眼里,他好似一只披着美艳皮囊的恶鬼。

“你、为什么?”她第一次没有用敬称,那双眼眸里,也不再是炽热的爱意,而是震惊、失望,和困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问。

“我是你的妻子。”她哽咽着说道:“别人会好好问我的意愿,会关心我痛不痛,冷不冷,为什么我的夫君不会?”

别人?

“谁?”他攥紧她的下巴,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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