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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打开看看,再决定收还是不收?”
时安一时恍惚,想到之前自己每次进游戏都会给对方留个生辰礼,现在像是反过来一般。
她没再拒绝,当着牧迟青的面,掀开了盒子。
然后,脑子有一瞬间的宕机。
她今天几次觉得自己眼花,所以在脱口而出什么话之前,先把系统叫了出来。
她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他一个摄政王,拿五年前的糖球做赔礼?”
系统:“……”
系统:“这是东珠!”
不知从多少东珠中才挑出了这么一颗,几乎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
只是,没有哪个疯子会把东珠充作糖球。
时安脸色变了变:“他在试探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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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小反派气疯了!◎
系统呆住了, 愣怔地重复了一遍:“他、在试探你?”
随后发出一声懊恼又痛苦的□□,“啊啊啊啊,我刚才为什么要告诉你?”
要不是它嘴快, 它的宿主这时候已经掉马了,系统后悔不已, 它为什么要跳出来显摆自己的见多识广!呜呜呜——
时安不理会它在脑子里哀嚎,甚至还觉得系统的哭声颇为悦耳, 堪称铁石心肠。
她看向牧迟青, 神色自若,脸上还带着一点儿惊叹,毕竟如此大的一颗东珠实在罕见,她道:“殿下的礼物太过贵重,我受之难安。”
牧迟青一错不错的看着她, 似乎在寻找那一丝破绽。
时安任由他打量, 不过在对方有如实质的注视下,心里渐渐没底起来,实在猜不透牧迟青在想什么, 就在她怀疑起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了话时, 听到一声浅笑。
牧迟青的视线落回锦盒上, 说道:“这颗东珠孤寻了三年才得一颗,与其它东珠的模样皆不相同, 所别甚大, 连大盛最大的珠宝商都不敢肯定这是颗东珠,以为是孤在哪儿得到的一颗奇石。”
他说得不急不缓, 每个字都仿佛含有深意, 说到奇石两个字时, 刻意停顿了下, 看向时安,才又接着道:“不过,三姑娘好眼力,一眼便认出来它的贵重不凡。”
时安菱唇微微抿起,她飞快的眨了下眼,垂下眼帘,试图盖住刚才一瞬的心虚。
牧迟青并没有计较,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她眼中的躲闪,语气甚是温和的唤了她一声,“三姑娘,既然如此有缘,不如就收下吧。”
他姿容闲适,游刃有余,连进退的分寸都拿捏得刚好。
时安实在不知该如何拒绝,只能把这颗东珠收下了。
牧迟青的唇边轻轻勾起一点,衣袖遮掩下,修长的手指沿着菩提子慢慢摩挲着,带着股奇异的满足,一颗东珠怎么够,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操之过急。
大概是因为时安收了赔礼,牧迟青此刻心情颇好,他起身,往杯中添了些茶水,“三姑娘身子刚刚大好,用些热的。”
热意蔓延,白色的雾气升腾,带着点儿朦胧,时安看不清牧迟青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三姑娘与孤的一位故人很像,不止是样貌,连名字都分外相像。”
牧迟青语调平淡,好似随意的提起一桩旧事:“孤早年在文渊做质子,曾遇到位姑娘,于孤相助甚多,只不过五年前,对方突然不辞而别,自此便再无音讯。孤找了她五年,却从未得到过任何消息,那日偶然见到三姑娘,陡然间认错了人,以为是故人归来,情急之下,举动多有唐突,故冒犯了三姑娘。”
牧迟青说得简单,三言两语间说了段往事,白雾散去,两人视线与半空相遇,牧迟青话音微转,“不过,今日细看,才发现那人与三姑娘并不怎么像。”
他轻飘飘地道:“三姑娘爱护家人,比不得孤的故人无心无情。”
时安的动作骤然一顿,心脏的位置泛起一股酸涩。
她控制不住的想起当初离开时的场景,那日子时,夜半的钟鼓声刚刚敲过,牧迟青问她能不能留下,她想要拒绝,却没能说完就被弹了出去,就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连一刻都不愿多留。
系统:“啧啧啧,真是可怜!”
时安没理会系统的阴阳怪气,她握着茶杯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下,忍不住为自己小声辩驳道:“或许对方不是不辞而别,只是迫不得已。”
牧迟青视线在她身上落了片刻,慢慢道:“孤也这么希望。”
他语调带着讽刺,显然不怎么信。
时安咬了下唇瓣,她是不想重新做任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等手机恢复后她就要离开了,说不定就在明日,与其再分开一次,不如直接就不相认。
但,她也不想牧迟青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时安心里小小的叹了口气,她张了张口,正要说话,还未出声,就听见亭外传来一声带着急促呼喊:“三姐姐!”
时安一愣,起身看去,便看见沈时敏正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跑来,一脸焦急,可惜到了亭外,被林镇拦住了。
亭内的气氛一转而空。
牧迟青短促的笑了声,视线从避风亭外收回,朝时安看去,说道:“三姑娘回府不过数日,与家人的关系还真好,孤想,三姑娘平日里待兄妹手足必定也极为可亲。”
他喝完杯中的茶水,手腕一甩,茶杯破风而动,带着一股戾气,飞了出去。
时安胆战心惊,直到茶杯稳稳的落在桌上,才松了口气。
系统忍不住咋舌:“哈,小反派气疯了!”
它大概是知道了任务无望,索性自暴自弃,做起了吃瓜群众。
牧迟青微微眯了下眼,他好整以暇的坐着,抬首仰视的动作做起来自成一股气势,姿容依旧闲适舒展,像只阳光下的豹子,却能骤然暴起,瞬间掐断一个人的喉管。
此刻,牧迟青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但方才那点儿温厚宽容的假象已经荡然无存,顷刻间便恢复了人前高高在上的样子,又成了那个恍然不可直视的摄政王。
时安看了他一眼,眉间微微一动,心口的那点酸涩跟着消散不见了。
刚才是她自作多情,牧迟青明明好得很,万人之上,抬手间便能搅动云雨,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时安收回视线,垂眸道:“臣女出来时忘了告知家妹,想来一直未归,才让妹妹担心了。”
她颔首行了一礼,声音也跟着冷淡了下来:“臣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