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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怎么清醒,仍旧带着一股深深的倦意。

若非沈时寒事先知晓这是假的,都要被骗过去了,难怪他那日把药丸毁了,妹妹也就抗议了一声,原来还有这般本事呢。

他心不在焉地乱想,就是不朝时安看,怕自个儿没控制住表情,演砸了。

萧夫人给女儿端了杯清茶:“来,安儿,喝几口,醒一醒神。”

她声音温和,即便心里担忧不已,却也没有多表露在面上,待女儿依言喝完,才问道:“怎么样了,还想睡吗?”

一旁的沈相俨然也是想问的,但被夫人先说了,便只好巴巴地看着闺女,希望能听到点儿好消息。

时安摇头,冲萧夫人笑了笑,安抚道:“或许是昨日进山太累了,所以这两日才时不时犯困的,母亲别担心我。”

萧夫人轻轻嗯了一声,昨日安儿回来后说头有些晕,她便即刻让府医来诊脉查探了,得到的结果是并无大碍,但安儿从昨日开始就一直在犯困,睡得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即便刻意不提,也会想到安儿之前昏睡不醒的事。

萧夫人眉心轻蹙,正想要说什么,便听见时安先道:“母亲,我明日想去道观一趟。”

她闻言一愣,和沈相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沈相唤了闺女一声,问道:“怎么突然想去道观了?”

时安道:“上次回来得急,落下了几样东西,想带回来,而且我从回来后还没有回去看过,也想回去再看一看。”

她给的理由很充分,仿佛真的只是为了回去一趟,但沈相和萧夫人一时却有些犹豫,他们并不想让女儿回道观,虽说女儿是在道观恢复的,但那儿总会让人想起之前的十几年。

最后还是沈时寒道:“明日我陪妹妹去吧。”

他朝父母看了眼,说道:“早些去,路上再快些,当日便能回府,不需要在道观留宿。”

这句话劝动了萧夫人,最终点头同意了。

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时安的状态,萧夫人担心不已,想着女儿毕竟是在道观醒过来的,去一趟或许会好些。

送沈相和萧夫人离开时,沈时寒走在后面,背着父母朝妹妹看了一眼,就见妹妹冲他轻轻一颔首,他眼中的情绪不由沉了沉。

当晚,时安临睡前,把系统叫出来,仔细叮嘱:“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一定要及时把我叫起来。”

系统点头保证,忍不住发问:“你说牧迟青会来吗?”

明明昨天就已经当着小院的人请过府医了,也不见宁康王府那边的动静,难不成牧迟青又把人撤走了?还是说上一回只是个巧合?

时安抿了抿唇,道:“他若不来不是正好?”

也省得沈时寒拦人,只要能顺顺利利地出皇城,就离成功不远了。

其实牧迟青安排在相府的人并没有撤走,宁康王府这两日都知道王爷心情好,也一并知晓了缘故,原本被安排在小院里的人顿时不敢多瞧,这可是未来的王妃。

所以府医来小院的事被没能第一时间被注意到,等之后知道时,诊断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说是无碍,那人便将这件事没有上报至王府,以免影响王爷这两日的好心情。

两下耽搁,以至于牧迟青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时安已经依照原计划陷入了昏睡。

牧迟青铁青着脸,死死盯着林镇,咬着牙根问道:“什么叫唤不醒?”

他今日清晨怀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喜悦收拾好自己,却不曾想还未出发,便被相府那边突然传来的消息砸了全头,犹如当头喝棒,直砸得他愣了足有几息之久。

口信只有一句话:三姑娘唤不醒。

若不是林镇来传话,而是底下的随便哪一个,他一掌便打上去了,安安怎么可能昏睡不醒。

幸好他还有些理智,没有大清早做什么梁上君子,马车一路疾驰道相府,宁康王脸色极差,无人敢拦。

牧迟青还未到小院,便能感受到相府的异样,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挂着担忧,他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在见到安安之前,一切都是假的,然而垂在身侧的手却克制不住地颤了起来。

沈时寒守在门口,看到牧迟青出现的那一刻,皱着眉在心里啧了一声。

他今日一早按照计划过来妹妹的小院,特意比昨晚当着父母的面约好的时间提前了一些,果然小院的人还未发现不对。

片刻后,烟翠脚步踉跄地从内室跑了出来,满脸的焦急:“大公子,奴婢叫不醒姑娘!”

虽说从前两天起,时安一天里睡觉的时间就在她的刻意下在逐渐拉长,但是若有人唤,她还是会醒的,不像今早,烟翠情急之下甚至打起床帘晃了晃姑娘的身子,却依旧没得到任何反应。

沈时寒跟着烟翠进了里屋,在看到妹妹闭着眼躺在床上的样子时,他恍惚了一下,一时有些分不清妹妹是在做戏,还是真的昏睡了过去。

他抖着嗓音唤了声:“安安?”

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也不可能得到回应。

好在烟翠出去叫府医的时候,妹妹悄悄睁开了点儿眼睛,冲他眨了眨,他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伸手一摸,额角上细细密密出了一层冷汗。

时安重新闭上眼睛,这才对系统道:“我准备好了,现在屏蔽吧。”

门外,沈时寒收起思绪,拧着眉心拦住抬步就要往屋里走的人,沉声警告:“宁康王!”

牧迟青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片不起眼的草叶,继续往屋内走。

沈时寒冷汗津津,咬牙捂住胳膊,他根本没有察觉到牧迟青是什么时候出手的,胳膊的关节处就已经被卸下来了。

他以前竟然不知道牧迟青的武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几乎算得上是出神入化,心底不由苦笑了一声,看来完不成妹妹交代的任务了,但他也不能任由一个外男进他妹妹的屋子。

沈时寒咬住牙根,用另一只手把胳膊推了回去,“宁康王,那是我妹妹的寝屋!”

牧迟青嘲讽似地勾了下唇,头也未回:“她是孤的人。”

他就不应该让安安待在相府,甚至在两天前安安对他说让他来相府接她时,还想着要礼数周全。

这沈家和安安有什么关系呢,安安是他一个人的。

府医战战兢兢地退到了门边,一声不敢发,连大公子那样的人物都拦不住宁康王,他何能何德。

床边,牧迟青盯着安睡在塌上的人看了许久,直至眼眶干涩,才慢慢转动了下。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时安的脸颊,喉间溢出一声:“安安。”

然而塌上的人毫无所觉,并不知道有人在期待她的回应,除了那绵长轻细的呼吸,便再无动静。

牧迟青俯身弯下腰,方才卸掉沈时寒胳膊的手此刻竟然抖了一下,不敢再进一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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