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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
签约结束,但场面还没走完,还需与其余高管们拍照。人头攒动,都在谦让着近中间的位置。林夏喊了故意走到最旁边去的林洲,“林洲,来,站在我旁边。”
林夏和李子望站在了最中间,她旁边是林洲,李子望旁边是Amy,其余人也站好了位置。随着摄影师的指示,众人露出了微笑。
笑容底下,个人心思皆不同。这是建林集团自孙玉敏暂时离开后,一个颇大的转型动作。高管们的职业生涯与集团高度绑定,不知能否转型成功,又是谁来带领这样的转型。
签约仪式是最后一道不重要又必需的流程,顾及对方行程紧,结束时一共不过花了一个小时不到。
林夏送了他们出去,这次上了电梯,将他们送到集团的大门外。
出了电梯,下属跟在身后,这个下午,只安排了这一件事,李子望忽然对身旁的她说,“要不要去喝杯咖啡?”
林夏想了下,“好,这附近就有个咖啡厅。”
“Amy,你先回酒店等我。”
“好。”Amy又关照他,“别忘了六点半的晚宴。”
工作日下午,咖啡厅的人并不少。约人谈事的、带着电脑的自由职业者,还有进来避暑的。
林夏午饭没敢多吃,怕下午犯困。问了程帆他上次点的沙拉好不好吃,他说不好吃,然后就让人点了份送到了她这。
点了两杯咖啡,她再买了个三明治,端着坐到了角落的位置。刚坐下,就问了李子望,“有什么事?”
李子望笑了,她目的明确,不讲一句废话,“我明天离开,今天下午没有其他安排。没想到你父亲不在,这是全权交给了你。”
“他去美国的行程是早已定下的,没什么全权不全权的,他只要看结果。”
李子望看着她在拆冒着热气的三明治,“其实,我几年前,在新闻上看到过你。看得不太清,那时并不能确定是你。”
她家传统行业,做事又低调,几乎不会上新闻,“什么?不会吧。”
那时他回来工作没多久,在做二级市场。隆盛集团作为新能源板块中一支势头正盛的个股,自然要关注它的走势及其投资等动向。他提醒了她,“与你丈夫,在深交所敲钟。”
咬着三明治的林夏愣住,想了想,的确有那么件事。
当时她和程帆只是恋爱关系,联系并不频繁,她工作忙时也不会主动找他闲聊。每次的约会体验却是堪称完美,精致的餐厅,美味的食物,奢华的酒店,让她放松到极致。
一次,两人轮流出差,快一个月没联系。他主动打了电话给她,说自己在深圳,问她要不要过来找他。
那时林夏刚出差回来,她还没拼命到不休息就紧接着去上班,准备给自己放三天假。听到他的邀请,她心动了,但又觉得自己头脑发热,为了打一炮,至于特地飞一千多公里吗?
但他刚问完她,就让人送了机票过来,说明天派人来接她。她再拒绝就是拿乔,干脆接受了。第二天下午到了酒店后,她就没离开过。两个身体荒了一个月的人,都没时间出去吃顿饭。
隔天,他醒的很早,还把她弄醒了,让她陪他去个地方。被吵醒的她不甚清醒,喝着咖啡打着哈欠跟着他到了目的地。
到了后,程帆跟她说,我一会要去敲个钟,你一起上台玩一下?
那不是他第一个上市公司,据他说只是弄了个小公司上创业板,看着他在台上致完辞,林夏就被他秘书请去了台上。围着敲钟的有好几个人,她觉得新奇,没有推脱耽误吉时,就跟着上了台。她想躲在不起眼的地方,却被他拉到了他身边。
当钟声的震动传到手里时,看着下边的宏大场面,她意识到,有很多公司想来这敲钟。她的第一次敲钟,是跟着他一起来的。
知道肯定会留下照片,林夏却没想到,会被收录进行行业性新闻里。但隆盛集团的规模在那,也很正常。
“哦,对的,那是他一个创业板块的公司。”林夏端起咖啡喝了口,“这就是你要跟我讲的事吗?”
“不是。我们以后几乎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林夏。”李子望沉默了下,还是问出了口,“上次在香港遇到了你,你之后,有再独自去过吗?”
她端着咖啡的手僵住,“你什么意思?”
“那天你包里东西掉了,漏了张明信片,我捡到了。”李子望小心地始终不说出是什么,“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你,你还好吗?”
“我很好。”意识到她防备的敌意太明显后,林夏倒是颇为轻松地耸了肩,“这不是很正常吗?心理咨询师,我们有钱人标配啊。”
她还觉得自己挺幽默,“现代社会,谁没有一点失眠、焦虑、压力大、情绪不稳定啊。只是刚好我有钱,能找个专业人士跟我聊天呗。”
李子望听着她的解释,太过日常而轻松的语气,一时无法分辨真假,“那你为什么要特地跑去香港?”
“在本地找了好几个,我都不满意。遇上不专业的,气得干脆换地方了。”林夏笑了下,“还好啦,也不算特地。好吃好喝,购物便宜啊。”
“好。”
她的解释太多了。
李子望知道,不会从她口中问出更多。她不愿意说的事,几乎没可能问出来。
成年人的世界,分寸感尤为重要。就算是亲密关系,当对方不想开口时,也不宜过多探询。更何况,已经分手多年,几乎是形同陌路。明知她可能不对劲,他已没有立场去帮她。
看到她的照片,没有去找她时,他就已经决定放下。他想说下次还来,我请你吃饭。可仍然需要特地飞去找咨询师,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李子望看着她,“如果需要我的帮助,请联系我。”
“好。”林夏站起了身,“走吧。”
外边依旧艳阳高照,林夏正想问他要不要她派人送他回去,自己准备走回公司,眼睛却一下子睁不开。
她出来时包都没有背,自然没有墨镜,以为阳光太刺眼,她往后退了两步走到阴凉处,却还是睁不开,强行睁开时有股灼热感,毫无征兆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李子望发现了她的异样,“你怎么了?”
“帮我喊车,我要去医院。”林夏边说边用手擦去了眼泪,睁开眼一看到强烈的光、感受到一阵风挂来,就又开始落泪。
他匆忙喊了司机,去了最近的三甲医院。
急诊看了不收,让她去挂眼科的号。到了室内后,眼睛没那么畏光流泪。林夏排着队挂了个普通号,估计专家号要等很久。
幸亏工作日,还快至傍晚,人已经不多,她等了一刻钟就被叫号了,李子望跟着她一起去看了医生。
医生先看了下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