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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送礼求到父亲头上,那说明是很上心了。
游教授回忆了一下,元以言和郁乘风那几个他认识,不像是对这些感兴趣的。
他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你要送给谁?”
沈玄默说:“我对象。”
游教授点点头:“哦,你对——”
——对象。
游教授瞳孔一震:“对什么?”
“我、对、象,我、男、朋、友。”沈玄默一字一句地重复,“前段时间我找了个男朋友,我妈没告诉你吗?”
没有。
游教授都不知道该震惊还是该沮丧。
沈瑰意根本没告诉他这件事!
游教授发现自己既震惊又沮丧,同时还有点欣慰和心酸,半天没说得出话来。
沈玄默对刺激他爹的事兴趣没有那么深,见他沉默许久,便不为难他:“不行的话就算了,我去找隔壁陈叔。”
游教授连忙说:“行!”
这种事怎么还轮得到麻烦别人。
游教授思索片刻,说道:“我没时间回去,快递也不安全,回头我叫人给你顺路带过去,最迟下周日就到,你等两天。”
挂了沈玄默的电话之后,游教授便打电话给自己的学生,叫他去自己的藏书室找书。
游教授想了想,又另外加上了几本。
沈玄默那对象眼光还不错,应该也会喜欢这几本的。
对面的学生看着那一摞书有点惊讶:“老师,你这是准备捐给什么慈善组织活动吗?”
游教授一大爱好就是收藏书,尤其是各种古籍。
而且他还颇为“吝啬”,很少外借,但在捐赠方面又格外大方。
私下送人倒是不多见。
所以听游教授说送人的时候,学生有点惊讶,下意识问了一句:“送给谁?”
游教授说:“玄默他对象。小池下周不是去宁城吗,你叫他一起带过去,给玄默就行。”
学生习惯性地应下来:“哦,好。”
等着抱了书去了学校,他才忽的反应过来——玄默,不就是游教授那个智商超高但超级叛逆的儿子吗?
他神秘兮兮地跟同学分享着八卦。
旁边突然传来“噗”的一声,一个年轻男人被呛得脸色通红——也可能是其他情绪上头。
他脸色青了又白,满脸不敢置信:“什么,沈玄默那家伙竟然找到对象了?还是个男的?”
“不可能!”他一拍桌子,“我不信!”
一旁的同学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朝他翻了个白眼:“人家谈恋爱又不跟你谈,你信不信关人家什么事。”
男人眉头一拧,把同学的话当成耳旁风:“不行,我要去看看!”
-
顾白衣莫名生出一阵恶寒。
然而左右看看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影,他只好当做是天气转凉带来的正常反应。
今天他只有早上的课,正好之前那些小混混的事情有了进展,在张佑余的盛情邀请之下,他吃完饭就去了武馆。
是沈玄默送他过去的。
沈玄默是正好顺路去公司,听说他去武馆还多问了一句,要不要帮他报个名,学点什么防身术。
顾白衣婉拒了。
这武馆比起他前世差距还是有点大,一馆子的人绑在一块可能还不够他一个人打的。
还是不要浪费钱了。
沈玄默颇为遗憾,但没有强求。
他回公司有事要处理,所以将人送到门口就走了。
于是他当然也不知道在他走后,顾白衣在短短十分钟之内就把整个武馆都给挑翻了。
其中还包括了自我介绍以及简单指点的时间。
如他一开始所想——能打的不多。
张佑余已经算是里面最厉害的那一拨了。
不过好在这些人虽然实力没那么强,但大部分心性都很不错。
在张佑余介绍了流氓事件的起因经过之后,上场挑战之前,都没有人因为顾白衣的外表显露出明显的轻视。
被按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他们最多气急骂一句,事后也基本都心悦诚服地认输。
实力上见真章,他们没什么好不服气的。
机灵点的一结束就知道上来求指点,更机灵点的已经开始催促馆主把顾白衣留下来了。
不过顾白衣要上课,也不太适合教那些完全没有基础的学员——他的实力当馆主的师父都嫌大材小用了。
看在他们态度诚恳的份上,顾白衣还是同意有空就过来走动走动。
以后说不定还能发展一下兼职。
和沈玄默的合约还没有结束,但顾白衣已经开始未雨绸缪了。
在沈家包吃包住的日子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最后混混的消息反倒被遗忘到了角落,等到快要离开的时候,顾白衣才从张佑余那里听说几人现在都在局子里等判刑了。
保守一点估计,最长的那个要蹲个一年,最短的也有三个月。
还有一些只在言语上骚扰或者只跟踪那些落单女性的,他们则直接利用武力威慑了一下。
未来一段时间那条路上都会清净不少了。
顾白衣放了心,又转告了陶木桃一声,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解决了这件事,他原本想坐公交回去。
结果刚走到路口,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迎面走过来,恰恰好挡在顾白衣面前。
然后面色不善地抬头——
他比顾白衣还要矮半个头。
近距离看五官倒是还不错,但皮肤太黑了,又一脸横眉冷对的表情,就显得不怎么讨喜了。
不过倒是没有感觉到很深的恶意。
顾白衣愣了一下,见他不开口,就挡着路一直打量着他,不得不先问了一句:“请问你是哪位?”
“我叫孟凭风。”男人硬邦邦地答了一句,拧着眉头看顾白衣的脸,“沈玄默竟然会看上你这样的。”
顾白衣顿时了然——
桃花来了。
空置许久的工作可能也来了。
但顾白衣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跟沈玄默关系如何,其实照理来说也就沈玄默几个朋友见过他。
顾白衣就直接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是我?”
孟凭风脸色莫名紧绷了一下,不过脸皮偏黑,不怎么明显:“我看到你从他车上下来了!沈玄默从来不随便让人上他的车!”
原来还有这种设定。
顾白衣眨了眨眼,稍微有点意外。
不过他更意外的是孟凭风这句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
顾白衣语气古怪地问:“所以你是一直跟踪沈哥的车到这里,然后又蹲在这儿等我等到现在?”
这前前后后起码三个多小时了。
还真是有闲心。
顾白衣默默想道。
孟凭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那又怎么样!谁让沈玄默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