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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打听不清楚消息!”
“没怎么样。”顾白衣慢吞吞地说道,“就是觉得……挺变态的。”
孟凭风:“……”
跟踪狂什么的,确实有点变态。
孟凭风的脸色不甚明显地变化了几番,只好强词夺理:“你不要扯开话题!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白衣满脸真诚:“不知道。”
孟凭风:“……”
这人真讨厌!简直跟沈玄默差不多讨厌!
“我姐姐——孟追月你总该知道吧!”孟凭风咬着牙继续说道,“她跟沈玄默青梅竹马,已经认识二十年了,到现在还没结婚,就是一直想着嫁给沈玄默——”
顾白衣想说他也不知道。
但孟凭风好像怕了他似的,机|关|枪一样飞快地一通扫射,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然后艰难地塑造出了一个痴心不悔的深情姐姐形象。
顾白衣终于反应过来这个孟凭风是来干什么的了。
给他的痴情姐姐抱不平来了。
顾白衣分了点神想,这位是不是沈女士说的那个烂桃花?
但当时忘了问名字了,现在也对不上号。
要是本人来了,他可能还要苦恼一下,毕竟总不好随便对普通女孩子动手。
不过现在站在面前的是孟凭风,顾白衣就一点顾忌都没有了。
——算起来,这可能是他签了合约之后第一份正经“工作”吧。
些微的紧张之余,还有几分莫名的小激动。
但顾白衣的情绪隐藏得很好。
他只是适时地露出些许同情的神色,附和着孟凭风的话:“是啊,真可怜,沈哥都不喜欢她,不如还是换一个人喜欢吧。”
孟凭风下意识想跟着点头:“就是——”
紧跟着他及时刹住车,愣了愣又怒道:“不对,这话轮不到你来说!”
“怎么会轮不到我说呢。”顾白衣眨了眨眼,无辜又纯良,他温温吞吞地说道,“沈哥有我了呀。”
第35章 名分
◎我给你撑腰◎
孟凭风瞪大了眼睛, 你你我我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不要脸!”
顾白衣弯了弯唇,点点头, 好似听见了什么夸奖他的话语:“是比你坦荡一些。”
孟凭风:“……”
不、不要脸!
孟凭风憋着气, 却被顾白衣理所当然的态度打得发懵,嘴唇哆嗦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沈玄默哪里找来的这种、这种这么不要脸的家伙!
一点都不知道羞耻!
孟凭风正气到张着嘴,路边渐渐停下一辆车, 有人叫了一声:“顾白衣。”
路边的两人同时转头去看,都有些意外。
顾白衣先笑了一下:“沈哥?不是说公司还有事吗?”
正想叫他上车的沈玄默一顿。
总觉得顾白衣这个语气有点……
比平时要软, 尾音微微拉长, 有点故作的甜腻,却并不惹人讨厌。
像撒娇的奶猫。
“……忙完了。”沈玄默可疑地停顿了片刻, 解释道,“刚刚给你发消息还没回,我以为你还在忙。”
所以就干脆顺路过来看看。
要是顾白衣还没走,他正好能把人顺路带回去。
顾白衣微微瞪圆了眼睛,却带着几分暗示的笑意:“哎呀,沈哥真是太贴心了。这么忙还特意来接我。”
他故意咬重了“特意”那两个字音。
语调浮夸得孟凭风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抱着胳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更令他感到震惊的是, 沈玄默竟然一点也没表现出反感,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沈玄默当然看出顾白衣的不对劲,视线从孟凭风身上一扫而过, 甚至都没怎么停留。
他纵容着顾白衣的表演, “嗯”了一声, 就探过身, 从里面打开了车门:“上车。”
顾白衣看了眼孟凭风——
看来沈玄默跟那位姐姐真的不怎么熟悉, 他甚至都没主动跟孟凭风打招呼。
顾白衣更不可能主动给他打圆场,转头朝孟凭风笑了笑,便上了车。
孟凭风被他那个眼神刺得一个激灵,总算回过神,一个跨步上前:“沈玄默!你——”
顾白衣“砰”的一下关上车门。
好在车窗还开着,沈玄默听见他吵吵嚷嚷的声音,视线才第二次投到孟凭风的身上。
这一回多停留了两秒钟。
沈玄默问顾白衣:“你熟人?”
语气自然且陌生。
车外听得一清二楚的孟凭风:“……”
顾白衣正想夸他挺会气人,结果一转头正对上沈玄默疑惑的目光——满脸疑问不似作伪。
沈玄默好像确实不认识外面那个人。
顾白衣沉默片刻,小声提醒:“他说他叫孟凭风。”
沈玄默似乎想起点什么,但脸色还有些犹疑。
顾白衣轻咳了一声,又补充道:“还有他姐姐叫孟追月。”
沈玄默拧着眉头思索许久,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孟凭风的脸,没忍住问了一句:“你去非洲挖煤了?”
他直接忽视了孟追月的那一句。
孟凭风气得发抖,可惜言语系统实在匮乏:“你才挖煤去了你全家挖煤去了!”
沈玄默淡漠地收回视线,“哦”了一声就要关窗。
连声再见都懒得说。
他们又不熟。
“沈玄默!”孟凭风叫住他,“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顾白衣在旁边小声提醒:“他说他姐姐对你情根深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非君不嫁。”
沈玄默皱了下眉:“她有病?”
顾白衣顿了顿,看了他一眼。
虽说确实挺烦……
但这么说人家姑娘似乎也不太好。
沈玄默却还挺认真,看了眼孟凭风,对他说道:“有妄想症就早点去治,发展到后期严重起来就没救了。”
孟凭风呆了一下,这回反应还挺快,脸色都能看出明显的红了,他怒道:“你说谁有病呢!”
沈玄默懒懒散散地答:“做人不要讳疾忌医。”
孟凭风:“沈玄默!”
沈玄默没理会他,直接关上车窗启动开车,由慢到快从孟凭风面前悠悠驶过。
顾白衣没忍住,笑了一声。
沈玄默看了他一眼:“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那么……”嗲。
他顿了顿,换了个词:“怪怪的。”
顾白衣理所当然地答:“你雇我不就是为了挡这种事吗。”
他的语气已经恢复如常。
语调温吞轻缓,慢条斯理气定神闲。
却不似刚刚那样黏黏糊糊,好像每个尾音都带了点小勾子。
沈玄默莫名有点遗憾。
他其实不喜欢那种嗲里嗲气的做派,但那片刻里无意识间流露出来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