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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沈醇说道。
521觉得如果有人要拿它泡茶,它也会吓得跑的一溜烟的:【就是,胆子真小。】
沈醇转身返回了谷中,远处溪水沥沥,沐浴的人明显尚未结束,虽不能看,那一点水声在人听来也有几份旖旎之感。
沈醇重回此处,正在整理着衣服,却蓦然听到了噗通一声巨响,一声闷哼。
他当即起身,前往那处时问道:“出什么事了?”
“有蛇!”白竺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忍痛。
沈醇走了过去却被他厉声制止:“不要过来!”
“蛇咬伤何处了?”沈醇问道。
“脚腕。”白竺摸索着,却有几分摸不到岸边,拉着的手草将将断裂时,一只有力的手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你!”
“我不看便是。”沈醇在那一眼已经看清了水流之中的人影,他虽眼盲,月华之下却像是水中魅.惑人心的水妖一样。
墨发在水中飘荡,散落如同水雾,周身的冷清皆被溪水化去,哪里还能留下一丝一毫。
沈醇拉住了他的手腕,在拉上来时直接以岸上的衣服将人裹住,横抱在怀中朝着木屋走了过去。
“放手。”白竺目不能视物,抓住他的肩膀时颇有些手足无措。
“先处理蛇毒,此时不是任性的时候。”沈醇抱着人进了屋子,将他放在了榻上,拉过了他的脚腕检查着伤口,“伤口发黑,有毒,我先为你处理。”
白竺垂眸抓住了他的手腕道:“蛇毒对我无用,不必了。”
沈醇看去,原本黑青的色泽的确在缓缓退去,只有血液顺着那处流了下来。
“百毒不侵?”沈醇问道。
“嗯。”白竺收起了脚踝,蜷缩着抱住了自己道,“你去屋外西南三尺摘一些止血草来。”
“好。”沈醇起身去做,进屋时床上的人已然用被子包裹住了自己,正摸索着伤口擦拭着。
“我来吧。”沈醇将止血草捣碎,重新握住了他的脚踝道。
“不必。”白竺正欲拒绝,却被沈醇握紧了那处。
“你自己擦的哪里都是血,况且你舍得撕你的衣服?”沈醇拿过了布轻轻擦拭着他的伤口,将周围弥漫的血迹都擦拭干净,这才将止血草覆了上去。
白竺呼吸轻颤,沈醇抬头笑道:“大夫可是觉得疼?”
“不过是担心你的衣服数日未洗。”白竺侧过头说道。
“我不用衣服,用手帕。”沈醇从怀中取出了一方帕子撕开,连在一起,绑在了他的脚踝处。
“男子还带手帕。”白竺说道。
“男子怎么就不能带手帕了?”沈醇将那处扎好道,“若是平时擦汗,总不能随意撩起衣摆来擦。”
“擦汗用的?”白竺脚趾微缩。
“这条是新的。”沈醇看着他发上滴滴答答坠落的水珠,起身从溪边将他的东西取了回来,将干净的布罩在了他的发顶道,“大夫擦擦吧,若是被子弄湿了,可要生病了。”
白竺抓紧了头顶的布,裹紧了被子慢慢的擦着头发,沈醇坐于另外一侧的床榻,看着他有些慢腾腾的动作。
他擦的倒是颇有章法,从发顶慢慢的擦,待擦到发梢时,也就干了。
只是水滴滴滴答答,不是落于他的膝上,就是落于他的脚背之上,每每落时,那白皙的脚趾都要微缩一下,本来不算矮的人蜷缩在被中,倒真有几分可爱可怜的意味。
白竺擦了一遍,将布搭在了一旁,蜷缩了进去直接躺好道:“我要休息了。”
“嗯。”沈醇应了一声,熄灭了专门为他找出的油灯。
夜色渐黑,床上的人已然睡熟,沈醇起身坐在了他的床畔,捏着他还有些微湿的发尾,那满头的墨发直接变得干爽而柔软,绕在手上时如同缎子一般,隐隐夹杂着芝麻叶的香气。
沈醇松开了他的发尾,探手取出了他的手腕,手搭在了上面。
百毒不侵必有原因,有的人是因为食用了天材地宝,有的人则是因为服毒甚多,血液已经可解百毒。
而床上的人明显属于后者。
他并非生于幽谷,而是被此处的主人买进来当药人培养的,自幼服下毒药无数,因而百毒不侵,但毒药相冲,即便勉强□□,最多不过而立之年。
一切命理都是他自己同意的,清绝仙君对他人狠,对自己更狠。
“要撞到何时才肯回头呢?”沈醇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
若是破坏他的命理,只怕他未必会感激,这一次不成功,就会有下一次,不达目的,历劫之事便不会终结。
既然要做,就一次做到最好。
沈醇并不需要睡眠,他只是静坐,本以为一夜可以平安无事的过去,却不想后半夜的时候,那本来平静躺着的人蓦然蜷缩起了身体,即便已然将被子拥成了一团,犹不知足。
沈醇靠近了过去,探手摸上了他的额头,只摸到了一片的滚烫。
“冷……”白竺似乎感觉到了热源,额头在他的掌心处轻蹭着。
冷水澡,被蛇咬的伤,再加上并未擦干的头发,只是发烧还算是轻的。
但在这种时代,发烧便可轻易要了一个人的命。
沈醇挥手,本欲令他直接痊愈,却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倾身躺在了床榻之上,连人带被子一同抱入了怀中。
总要知道生病是难受的,下次才不会这么的疏忽大意。
似乎是感觉到了热源,白竺蜷缩的身体略微松缓了开来,他的呼吸平顺了半晌,又是翻转着身体想要将被子拉开。
发热之时自然是忽冷忽热的,冷劲过去了,浑身滚烫自会觉得热。
白竺拉了数下未果,翻转着身体,将头抵在了沈醇的肩膀处安静了片刻,又开始挣扎扯动了起来。
“安分一些。”沈醇将人抱的更紧了一些。
白竺被禁锢不能动,手却从被子的一侧探了出去,直接探入了沈醇的怀里,似是感觉到了凉意,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待抱紧了腰,他的呼吸再度平顺了下来。
人在怀中,偏偏不能动,这场病也不知是对谁的折磨更大一些。
沈醇抱住了人,扬手时一条冰凉的帕子落于手中,被他贴上了怀中人的额头,直到天明时分,怀中人轻轻动着身体,直接让沈醇睁开了眼睛:“大夫醒了?”
白竺本还在昏昏沉沉的摸索着,闻言蓦然睁开了眼睛,在摸到属于人的体温时脸色十分的难看:“下去!”
他出口时才觉得声音沙哑。
沈醇拉开他的手腕起身道:“我非是占你便宜,只是你昨夜高热,不能不管。”
白竺起身,手上掉下了已经有些干的帕子,知晓自己是误解了:“既是高热,降温便是。”
“你初时喊冷,我又找不到被子,只能将你连被子一起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