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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忌。

他这个人生性自由,对于王位也没有那么执着,既会夺位,必然是从前过的艰难。

经历相同,既是爱人,又是知己。

“我当时不告诉你……”齐语白叹了一口气。

“尚朝的事你一人解决比较好。”沈醇笑道,“你怕我卷入,我知道。”

为王者一人可任性,却不可带着百姓任性。

他若真的带着南溪帮他,南溪将士入了楼关还可退,若入了京城,得了皇位可不会任凭他拱手让人,那时候再想退,可不是他一句话就能退走的。

王者为舟,虽可明水流流向,加以引导,却是被水承载的。

齐语白轻轻抿唇,心中又暖又酸涩:“是我狭隘了。”

他该知沈醇会明白他的。

“此事就此揭过。”沈醇撑着头,撩起了他的一缕发丝道。

齐语白见他动作,颊上微红:“嗯。”

“但你对我用迷药的事要怎么算?”沈醇用发尾轻轻扫过他的耳垂笑道。

齐语白耳朵一痒,身体轻颤了一下,心也跟着紧缩:“当时……”

“还有催情香。”沈醇将那抹发丝顺着他的耳后划到了下颌,面前的人轻轻躲着,却是全身颤栗不已,“还躲?”

齐语白顿时忍住不敢躲了,只是喉结吞咽着,察觉着那发尾扫到了喉结处,鼻头忍的微酸,本来已干的眼睛又泛出了水汽:“我当时只是在想,你若醒着,我必然逃不出去,你对我说那话……”

“自然是察觉了。”沈醇凑近笑道,“我若不放你,你会睡到第二天早上。”

“你果然是故意的……”齐语白跟他抵着额头,脸上泛上了热意。

他那夜用药的份量不重,就是避免被他察觉,只想着若能加上药效让他睡过去就好,谁知自己也差点儿没从床上爬下去。

“我是打算早点儿放你走的,谁知你那么热情。”沈醇轻碰着他的唇笑道,“你再做一次,此事便既往不咎了。”

齐语白跟他离的极近,心中已热,脑中更是一片混乱,想起那夜以为他是迷蒙做出的行径,只觉得脸上的热意要将自己点燃了:“不行……”

“看来陛下没什么诚意。”沈醇松开他起身道。

齐语白蓦然抓住了他的手臂,急道:“你去哪儿?”

沈醇笑了一下,抽出了手臂指了指床里,带着床上的锦被躺在了最里面的位置:“既然在吵架,自然没有相拥而眠的道理。”

他背对侧卧,相隔不过两臂,齐语白看着他的背影,却觉得旁边空荡荡,彼此之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

这人还是如此任性,却让他的心里又急又甜。

吵架。

这哪里是吵架,分明是威逼利诱,他就应该放着他躺在里面躺一宿。

可他来了,原谅了自己所有的任性,只是要补偿而已,即使没得到也没走。

大概就像个要不到糖莲子而赌气的孩童,让人不得不去哄他。

沈醇闭着目,察觉了身后的动静,腰被搂住,对方的额头抵在了他的背上,用尽了所有的勇气,耗尽了所有的羞耻心。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声音柔软,尾音轻颤,沈醇不用去看都知道他脸颊必然红透了。

沈醇握住了他的手转身,怀中人果然如料想的一样,只是视线对接,那满脸红晕的人却轻轻起身吻了过来。

不得章法,睫毛轻颤,睁眼时其中满是羞涩和问询:“我做的不好么?”

“阿白做的极好。”沈醇摩挲着他的颊,扣住他的颈侧将人带了下来吻住。

齐语白轻滞,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虽为男子,却也是他的妻,这一生都不会变。

红烛落下了一滴泪,沈醇抱着睡的人事不知的人去了殿后的汤池,一应洗过擦干后重新放在了整理妥当的床上,这才拥着人睡了过去。

……

“陛下,您起了么?”殿外传来了太监的声音。

齐语白轻轻蹙着眉,翻了个身,埋在了一旁的温暖中,试图堵住那有些聒噪的声音。

“陛下,再晚就迟了。”太监在外面踱着步。

新朝初开,陛下勤勉,吩咐了早朝不可断,平时陛下早就起来了,可今天殿内竟无半分动静,这个点大臣们就快进宫了。

齐语白拉上了锦被,只觉得疲乏到睁不开眼睛,却觉耳垂被人轻轻捻动,耳边传来带笑的话语:“陛下,该上朝了。”

“我累的很……”齐语白蹙了蹙眉,却发现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沈醇看着怀里困倦挣扎的人,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然后手被拍下去了:“别动……大胆!”

“陛下?”大太监的声音变小了些。

齐语白被扰的不能睡,睁开眼睛时恍然回神,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人:“你别闹……”

“我没闹,你该上早朝了。”沈醇摸着他困倦的眉眼笑道,“或者罢朝也可。”

“早朝?”齐语白蹙眉,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草原,而是在皇宫,他看向了窗外,天色已有些蒙蒙亮了,若是不起,真错过早朝了。

他翻身坐起,察觉身上穿好的亵衣,正要叫人,却蓦然看向了躺在床上的人。

这人倒没什么忌讳,直接穿了他的亵衣,亵衣柔软宽松,倒不挑身形,只是不知是否睡觉也十分放肆的缘故,那领口微敞,露出了上面细碎的抓痕,在这样的清晨,真可谓是活色生香。

再加上这满地缠绕的衣服,谁进来都得大惊失色。

“你……”齐语白看着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处理。

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此刻却好像偷情一般。

让他走?齐语白下意识就是不愿意。让他躲起来?凭什么!

“怎么?陛下真想苦短日高起?”沈醇看着他笑道。

他耳饰未解,随动作轻轻晃动,此刻就这么躺在床上,齐语白那一刻却是理解了为何有些帝王会难以早朝。

实在是有美在侧,实难自制。

“自然不是,你在这里等我,我早朝后回来。”齐语白掀开帘帐欲叫人,却被从身后捂住了唇,他回头轻声道,“怎么了?”

“陛下自在此就寝,我也该让你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沈醇松开了他,从衣柜中取出了新的帝服走到了他的面前道。

“你会穿?”齐语白问道。

“自然。”沈醇取出其中一件示意伸手。

齐语白张开手臂,近前的人已为他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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