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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读了一会子书,读完以后便洗漱睡下了。

结果半夜沈悫被那鹦鹉吵醒了,那小东西在笼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砰砰砰的。

沈悫穿着睡衣下去点灯看了。

那鹦鹉原是正用头撞笼子呢,撞得砰砰作响,怪不得刚才有声儿,鹦鹉见沈悫来了,撞得更起劲儿了,头上的羽毛簌簌落下,有一块毛都撞秃了。

沈悫蹲下来看着鹦鹉:“你想出去?”

“你出去了也没用,你飞不高,出去就是等死。”

话一出口,沈悫的心先是一颤,随后有一种又冷又毒的情绪浮上来,他说得不对么?不是等死?

鹦鹉不言不答,只一径撞着笼子,头顶的一块儿已经撞出了血,颇有决绝哀烈之态。

沈悫被它撞得愈发心慌,索性一开笼门:“那你走吧!”

见笼子门被打开,鹦鹉笨拙地扑腾了几下翅膀,跌跌撞撞地从笼子里出来,挣扎了几下之后就扑通一声落在了地上。然后它再飞,又落,又飞,摔得灰头土脸、掉了一地的毛,最后,它终于可以飞得平稳一点了,维持在一个不高的高度,最后飞出了窗户。它飞走了。

沈悫盯那绿毛儿在黑夜里的一小团暗影子,直盯了许久,眼睛发酸了才移开视线,转而又去看那空荡荡的鸟笼,嘴里自言自语了一声:“倒是比我有气性多了。”

12

蒋宅的佣人们最近大气也不敢出,因为他们知道,那被蒋先生被捧在手掌心的雀儿又闹了起来。

虽然以前也是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但这一次是从未有过的决绝。

沈悫这次绝食了,铁了心一口汤水不喝,盖着被子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多少保留点体力,要不然最后饿得神志不清了,和蒋之琮谈判的资格都没有。

他一直这样挨了两日,最后半日一直是昏迷的。

佣人们急得团团转,生怕这身娇体弱的雀儿真的把自己饿死了,于是小心翼翼托了沈悫的脑袋,用流食漏斗灌了汤水给这雀儿灌下去,可一灌进去,就全被沈悫昏迷着呕了出来。

眼看着沈悫呼吸渐弱,佣人实在无法,颤着嗓子问沈悫想要什么。

沈悫的睫毛颤了颤,干裂的唇轻轻启了启,断断续续吐出了几个字,佣人没听清,又凑近耳朵仔细听,才听得明白。

沈悫要他们去找蒋之琮。

13

主动挨饿真不是人干的事,尤其沈悫从小就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从来没挨过饿。

沈悫咬破了口腔里的一块皮,吮着那皮里的血维系着一点儿清醒。

那血吮到喉管里,也算是一点肉味了。

又模糊地挨了不知道多久——兴许才半个钟头,他耳朵里听见了靴子牛皮底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脑子里顿时一个激灵,混沌的神经被牵扯着强迫清醒了,他想睁开眼,想开口,但是他累的抬起一根手指都费力。

指腹带茧的手指摩挲着他的额头,他模糊听见,蒋之琮在问他干什么。

沈悫想说,我想上学。他觉得自己已经大张着嘴说了,但周围寂寂的没有声音,所以他又怀疑自己根本没发出声音来,于是又扯着嗓子说了一句,没有,周围依旧没有声音,他的话像是被扔进了真空里,没有人理他,而他的胃和脑子又一阵阵发烧,疼得他额角那块的筋直抽抽。

其实沈悫根本没有发出声音,蒋之琮耐着性子看着床上的沈悫,沈悫素白的一张脸上都是汗,青黑的发丝黏在脸颊上,干裂的唇反复启了两下,好像在说话,蒋之琮凑过去听了,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他睨了眼旁边颤巍巍的佣人,又转而看向沈悫,对着旁边的人吩咐了一句:“拿点水来。”

水被忙不迭地拿来递上,蒋之琮搂着沈悫的脖子让他坐起来,把水喂到他嘴边一点点儿地灌了进去。

细微的温水流被灌到沈悫因饥饿而痉挛抽抽的胃里,他闭着眼条件反射喝了几口,喝到第五口的时候忽然胃腔一阵反胃,他干呕了一声,把嘴里的水尽数吐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吐到了蒋之琮的脸上。

“……”

屋子里更静了。喝了点水恢复了点体力的沈悫有些迷迷瞪瞪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反射性地做了什么,但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搂得死紧,这人穿着硬质的军装,肩膀和袖口有硬硬的领章……这人还能是谁?必然是蒋之琮。

于是他闭着眼在蒋之琮的怀里挣了挣,他想开口,喉咙却像火烧一样,于是他强忍着声带的嘶哑,开口道:“蒋、蒋先生,唔咳咳咳……我想上学……”

“……”

他的话又被摞到了真空里,没人理。正当沈悫绞尽脑汁想补充一些威胁的话的时候,他忽然身体抖了一下,因为蒋之琮在掐他的腰,还掐得特别狠。

第7章 14-16

14

蒋之琮在掐完他的腰之后,摞下一句“你先吃饭”就走了,没说肯或者不肯。

而在床上喝粥喝了半日的沈悫发现自己眼皮又肿了,眼睛看东西也模糊不清。

女佣在给他端粥的时候发现了,于是急忙汇报给了蒋之琮,蒋之琮给沈悫拨了自己的贴身医生过来,医生给沈悫开了几瓶药。

沈悫还从下人的议论声中知道了一桩事:昨天昏迷的自己居然吐了蒋之琮一脸茶水。

沈悫听了,又是后怕又是暗爽,主要还是爽,吐得好!他早就想啐蒋之琮一脸了,又有些后怕,怕蒋之琮恼,怕蒋之琮在床上磋磨他。

不过……蒋之琮总不至于和个没有意识的人计较吧?

又过了三日,蒋之琮身边的副官来找沈悫,并恭敬地告诉他,蒋爷同意了,只不过……

副官排出三页大纸,对着眼看直了的沈悫诚恳道:“蒋爷有一些要求。”

15

这些要求说多不多,对沈悫有实质捆绑作用的条件只有两个。

一是,蒋之琮只许他去青城大学就读,专业不限制;二是,沈悫可以住读,但平日里不许出校,必须确保周五晚上到周日晚上人都是在蒋宅的,届时蒋之琮的人会到校门口接他。

这第二个条件看得沈悫眉心突突的,乍喜乍忧,喜的是他没想到蒋之琮许他住读,忧的是,蒋之琮这派头来学校接他,万一被同学见了、猜着了他是个被人豢养的雀儿,那怎么办?他如何自处?

他试探性地提了异议,但被蒋之琮无情地驳回。

他还说:“你可以不去。”

这话一出口,沈悫顿时变成了个锯了嘴的葫芦。

蒋之琮因为他上一次闹绝食,心情不好,这几天都不来了,昨儿来了一次也是怒气冲冲,沈悫也沉默,虽然他平日里被肏也不出声,但昨儿更没声音,只顾着绞紧了穴肉吞吃蒋之琮的阴茎,牙冠咬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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