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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难得稳重本分的。”

褚遂良在旁随口接话道:“她是个女官,不本分安静些怎么行?”

长孙无忌的火又被褚遂良给拱起来了:“是,你不是女官,所以闹出这不本分丢人的事儿!”

褚遂良噎死。

与此同时,‘本分安静’的姜沃,欢欢喜喜捧着长孙无忌背过书的公文,回去好好收了起来。

多谢太尉的鼎力支持!

*

长孙无忌噎过褚遂良后,还得去给他善后,颇为心累。

立政殿偏殿。

皇帝手里拿了一卷《汉书》在看,等着——

小山进来通传,太尉到了。

李治照旧上前托住舅舅的胳膊,使他不必行礼,还未开口,就听长孙无忌严肃道:“陛下也太胡闹了,宫外的事还要继续瞒着臣吗?”

那一瞬间,李治忽然觉得很欣慰:果然还是跟舅舅这种能够猜到套路的人说话,才安心,才对路啊!

*

长孙无忌只见年轻的皇帝避开了自己的目光,语气有些躲闪道:“朕不知道太尉在说什么。”

长孙无忌再加重一点语气:“陛下去感业寺了不曾?”

皇帝这才讶然道:“舅舅如何得知?”又恼道:“是朕御前的人嘴这样不严?朕回头就把他们都发落了。”

长孙无忌拦住皇帝:“陛下不必错怪旁人,既出宫去就有痕迹,臣自知。”

皇帝这才低头半晌不语,少顷才慢慢开口,似有些羞赧,却也带着些少年人赌气似的坚定:“舅舅,朕是要将人接进宫来的。”

“舅舅能不能帮帮朕。”语气软了下去。

长孙无忌板了好一会儿脸,才在皇帝的目光中道:“这回臣为陛下名声计,替陛下遮掩一二,以后再不可犯了。”

说着递上太史局的公文:“便只道是从宫外寻个命格合宜的人伺候陛下吧。”

见皇帝看过后就松了口气似的笑道:“多谢舅舅。”

长孙无忌不由摇头:唉,到底是少年人心性不定,宫中名正言顺的嫔妃宫女不喜欢,偏就贪恋新奇。

又肃然道:“此举不过稍掩人耳目罢了。到底连人的名姓都未改,实情如何,也瞒不过有心人去。臣此举,也是让陛下心里有个警醒。”

以长孙家的势力,若要把那武才人彻底换个名姓身份进宫,也能做到。

但长孙无忌没这么做,生怕给皇帝养成习惯,以为想要个什么人,都能改个身份入宫。

于是跟皇帝重申,此事再不可犯。

皇帝点头:“舅舅说的,朕都知道了。”正好,他也不需要媚娘换个身份进宫。

她本姓武,本就是掖庭的才人,他们如此相识,也就会如此走下去。

长孙无忌倒没有接着立刻跟皇帝提起褚遂良之事,而是再次严肃叮嘱了几次皇帝再不许胡闹后,就离开了。

等大理寺查过此事,上禀请圣人裁断时,再说情也来得及。

不然,倒似他拿着私情儿女事来威胁皇帝似的。

*

两日后。

紫薇宫。

王皇后看着坐在下头,请过安还不肯走的萧淑妃就心烦:“你到底要说什么?”

她都自请禁足不出门了,结果萧淑妃还非要来给她请安,让她不出门也没个清净。

“皇后娘娘可知,陛下接进宫一个人?”

皇后点头:“皇帝已派人来传过话了,有一位新人入宫——据说是八字跟皇帝很合宜,为圣躬安康才选入宫服侍陛下的,给的是婕妤位。”

在王皇后看来这是寻常事。

大唐并没有什么集中年度选秀。皇帝宫里嫔妃来源就那么几种,要不是礼聘大家出身的女子,要么便是采选民间良家女,选好了接进宫就是了。

已经出了先帝周年,皇帝后宫本该进人了。

上回她母亲柳氏进宫还说起,若是她在宫里挑不到合适的宫女,家里就替她去外面寻摸些资质好的良家女。

萧淑妃就神神秘秘道:“可不是什么新人!娘娘可知那人是什么身份?”

皇后因在自请禁足,又怕皇帝发落隶芙,故而也不让隶芙出门,确实很多事不知道,见淑妃一脸神秘,也好奇起来:“是什么身份啊?”

淑妃却叹了口气吊胃口道:“唉,听闻这位的身份,妾才知为何陛下去年七夕做了那么一首诗了——”

萧淑妃还有感情的朗诵了两句:“促欢今夕促,长离别后长。轻梭聊驻织,掩泪独悲伤。”[1]

她原是来给皇后拱火的,然而说着把自己也给弄酸了:“唉,可见陛下上心,那样的身份,都非要把人弄进宫。”

皇后见她又是背诗又是感慨的,不由恼了:她现在最烦的就是让她猜猜猜的谜语人好不好!

忍皇帝是没办法,难道还要忍你。

于是王皇后立刻就发作起来:“知道你就说,不知道你就出去。”

倒是把萧淑妃吓了一跳,

皇后原本就直性子她知道,但也没有这么火爆啊。

见皇后下了逐客令,她也不敢再卖关子了,直接道:“是先帝年间掖庭的武才人呢。皇后娘娘您说,这离不离谱!”

萧淑妃抛出这个重磅消息,果然见到王皇后和她身后形影不离的宫女隶芙一起愣住了。

骤然听到这种消息愣住是应该的,但接下来主仆两人的神情就让淑妃看不懂了——只见两人愣过后,居然露出一种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表情。

萧淑妃:?

“皇后娘娘……”

“淑妃退下吧。”皇后毫不客气再次下了逐客令。

萧淑妃带着满腹憋闷走了,终于体会到了遇到‘谜语人’的痛苦:你们到底明白了什么啊!

待萧淑妃走了,王皇后才转头跟隶芙抱怨道:“以后再不要给那个姓程的宦官送钱了,这消息也太不准了。”

隶芙心有戚戚点头:她不信程望山不知感业寺事,只怕当时是故意要分几次才肯说透,好多要几次钱!结果把她们可是坑惨了。

又想起萧淑妃说的‘此事离谱’,王皇后和隶芙比较了一下她们猜出来的答案,发现是两种南辕北辙的离谱。

顿时,皇帝在王皇后心里的形象,就越发飘渺难测了。

王皇后不由嘟囔道:“陛下……真乃奇人也。”不管哪种离谱,反正是离谱。

隶芙慌忙道:“皇后娘娘!”

王皇后摆手:“我又不会当着陛下说。”

隶芙在旁道:“既然人已入宫,娘娘万勿因此事与陛下争执。方才萧淑妃便是在拱火呢。盼着皇后去顶撞陛下,最好再为难下新婕妤。”

又道:“她越是这样,咱们越该跟她反着来才是——奴婢记得空着的宫室有很多,这便去整理一份出来送到立政殿供陛下选?”也算是皇后娘娘为陛下分忧之意,希望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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