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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干什么不比听老师误人子弟有意思?
这句话说出来后,元最终于听不见何文说话了,他以为自己解释清楚了,连拖地都变得自在了起来。
他费力地拖着暖气片下面,却突然感到身后被什么东西抵着。
元最疑惑地转过头,看到了一张急切的脸。
操,这他妈什么年头,还有人在教室里耍流氓?
“姓何的你他妈有病吧?”他迅速地躲开,却又被何文抓住了胳膊,作势就要往桌上压。
他把整个脑袋都埋进元最脖子里,像只疯狗一样伸出舌头乱蹭:“元最,我是真喜欢你,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明明做着最恶心的事,却还要说什么欲盖弥彰的表白。
颈间的湿黏和抵在腿间的东西,都让元最想要生理性呕吐。何文却是变本加厉,甚至开始扒他的校裤。
对方比他强壮不少,他一时推搡不开,当即就发了狠,用十足的力气踹向了他的下身。
何文痛嚎一声,元最立刻趁机往外跑。他跑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是凭着本能在逃生。
所幸,一跑出校门就立刻打到了出租车。他惊魂未定地坐在后座上,掏手机时整只手都在颤抖。
对面接得很快,所有恶心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喷涌而出,元最终于后知后觉地哭了起来:“爸爸……”
元嘉之太久没有听过儿子的哭声,简直是要透过屏幕砸进他心里。他条件反射般的拔腿往外走,恨不得立刻长出翅膀。
去他妈的奇怪别扭!去他妈的彼此冷静!儿子哭得梨花带雨,他这个当爹的难道还要继续躲在办公室里当窝囊废吗?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他飞快地从十一楼往下跑,根本不记得还有电梯这回事。
第4章 清洗
元嘉之赶到家时,正看到儿子窝在沙发里哭。他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膝盖里。
“怎么了?”他凑近儿子,想让他先抬起头。
他的手还没有碰上去,儿子就突然大叫了起来:“别碰我!”
他立刻愣在了原地,轻声问:“发生什么了?”
元最哭得更大声:“爸爸……我变脏了,我好脏……”
“什么?”
元嘉之反应了一下才听出这句话里的意思,他看了一眼儿子身上完好无损的校服,才逼自己冷静下来。
不会的……怎么可能?一定是他理解错了。不会是那件事……冷静,先冷静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放缓语气问到底发生什么了。“不要怕,慢慢说,爸爸在呢。”
元最哪里肯说,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自己“好脏”。
元嘉之心疼得要死,他想要把儿子紧紧抱进怀里,却又生怕他抵触。
他试探着把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看他没有什么激烈反应,才尝试着将他揽进怀里。
“爸爸……”元最哭得声音沙哑,“抱我去洗澡好不好?”
他哪里会说个“不”字?立刻弯腰抱起了儿子。
他轻而易举地抱着他走向浴室,又一次讶异于怀中人的瘦弱。
元最面对面埋在父亲怀里,双腿夹着他的腰,他很想勾住父亲的脖子,却又觉得自己太脏。
说起来,这还是父子间的第一次拥抱。
客厅离浴室不过两步路的距离,元最却觉得相当漫长。
父亲将他放下来,柔声问:“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元最不说话,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元嘉之拉开儿子的校服拉链,露出了里面的夏季校服,明明是很土的天蓝色Polo衫,穿在他身上,却像是化腐朽为神奇。
“胳膊抬起来。”
元最听话地照做。
Polo衫下却不是完全赤裸的肉体,胸部竟然缠着好几层白布。元嘉之有些惊讶,他本以为儿子只是多长了一个阴道而已,没想到这里居然也在发育。
他的手指搭在布上面,怀里的人因此而微微颤抖。
他问:“这个要取吗?”
得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嗯”之后,他便一下子解开了那个活结,接着,缓缓地拆起了那几层布。
随着最后一层屏障被取下,一对“小兔子”立刻蹦了出来。不是很大,形状却相当漂亮。
这个画面让元嘉之想到一个很奇怪的比喻——他好像是在一步步地拆礼物,最终拆出了一对蜜桃。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便立刻移开了视线,手里却还拿着刚刚取下的白布,一时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元最突然闷闷地开口:“扔了吧。”
鬼使神差地,元嘉之把它装进了裤子口袋。
脱裤子的时候就轻松得多,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接着他打开花洒,调整好水温后便让儿子去洗。
元最却站着不动,低着头恳求道:“爸爸,你能帮我吗?”
“元最,你已经长大了。”
“爸爸,”他的眼睛又蓄满了泪,“真的好脏。你可以把我洗干净吗?”
“求你了……”他抓着父亲的手,哽咽着叫他“爸爸”。
“我可以帮你,”元嘉之反握住儿子冰凉的手,“但是你要告诉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
元最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回了声“好”。
元嘉之牵着儿子走到花洒下,让他先自己冲一会儿,他则转过身去拿毛巾和沐浴露。
在蒸腾的水汽下,元最全身都白得发光。他几乎没有什么体毛,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塑。
他正要往那条纤细的胳膊上抹沐浴露,就听到儿子说:“先洗脖子好不好?”
“为什么?”
“因为,”元最昂起头,“他碰过。”
元嘉之因为这句话而异常恼怒,不只是儿子受到欺负后、父亲理所应当的心疼和气愤,还因为他不愿意承认的、病态的占有欲。
他压抑着火气问:“谁?”
元最的脑袋又慢慢低了下去:“……坏人。”
元嘉之立刻在上面抹满了沐浴露,揉搓出越来越多的泡沫。他自我命令似的说:“爸爸帮你洗干净。”
元最被揉得心猿意马,他知道自己应该继续维持恐惧,可是只要父亲的手触碰他的身体,他就可悲地控制不住体内的开关,什么奇耻大辱都能立刻忘到九霄云外去。
他觉得自己大概患有人格分裂,甚至还想要利用这份耻辱。
“爸爸,”他突然开口,“你怎么不问我他怎么碰的?”
元嘉之简直要被逼疯,这傻儿子怎么就会火上浇油?他一点都不想听那个过程,却还是下意识地问:“怎么碰的?”
“他把脑袋埋进来,先用嘴唇碰,然后……”
元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变态,因为他在叙述这些的时候,是真的想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