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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哑声说:“我知道”。

最后还是没有射在里面,元最不情不愿地嘟囔着,又被一句“来日方长”所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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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irst time.

第5章 拳头

一场云雨后,两个被汗水浸透的躯体并排躺在一起,大概就是爱情最不堪却最真实的时候。

而元最无法确定,这是否可以算作是一种爱情。毫无疑问,他爱父亲,从十一岁开始、从父亲将卫生棉条插入他的阴道开始。又也许更早,从无数个无疾而终的思念开始。

可是父亲呢?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只是出于责任?是否只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妥协?

元最控制不住地去想这些问题,他得不到答案,就打算旁敲侧击地询问父亲。

于是,他伸出一只冰冷的手,缓缓贴上了父亲的喉结。与自己不同,它那么明显,像是一个正常男性的徽章。

父亲显然被凉得一激灵,但几乎是同时,他又拉过那只手,自然而然地塞进了衬衫内。很快,另一只手也被他塞了进去。

父亲用肚子温暖着他冰凉的双手。元最想,他不需要再开口询问,因为这无疑是爱意驱使的动作。无论是哪种爱,只要元嘉之爱他,他就死而无憾。

他并不肯老实取暖,而是肆无忌惮地摸起了父亲的腹肌。所有父亲拥有的、他没有的东西,都被他视为珍宝。

元嘉之任他去摸,斟酌了许久才开口:“宝宝,你得告诉我真相。”

“爸爸,”元最把头埋进父亲的胸口,纽扣咯着他的脸,他却相当享受这种不适,“是我们班的学委。”

他开始事无巨细地叙述起整件事,说他清洗拖把时看到一只虫子,还说幸好何文没有亲他的嘴,不然他会毫不犹豫地咬断他的舌头。

他把每个细节都讲得清清楚楚,说完后,父亲的衬衫胸口已被完全浸湿。

元嘉之沉默地听着,同时将儿子抱得越来越紧,甚至让他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可元最一声没吭,他享受这种窒息感,就像他曾无数次幻想,父亲用皮带勒他的脖子。

“你明天不去学校了,好吗?”虽然是问句,元嘉之用的却是不容置喙的语气,“听话,一切都交给爸爸处理。”

对元嘉之来说,他太久没有体会过心痛的感觉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曾掉过一滴眼泪,连母亲去世他都没有表现出过大的悲痛,甚至还劝别人“生死有命、节哀顺变”。

他的很多情绪,诸如伤感、快乐、厌恶,都似乎不是自然而然地有感而发,而只是觉得“应该如此”,所以便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地表现出来。

然而今天,儿子的每句话却都砸在他那颗石头心上。每砸一下、冷硬的外壳就被剥出一层,最后,终于露出了尚能跳动的柔软心脏。

元最当然不会违背父亲的命令,他乖巧地点头,甚至还抖起了机灵:“当然不能去,我下面还疼呢。”

元嘉之立刻慌了:“很痛吗?”他说着便要起身,“我去给你买药。”

已是夜里十二点,元最哪里肯让他出去?他死死抱着父亲的胳膊,变换策略撒娇道:“爸爸揉揉就好了。”

元嘉之只能暂时作罢,盘算着明天一大早就去买。

这一夜,元最趴在父亲的胸口沉沉入睡,像是回到了儿时。

第二天早上,元最下意识去蹭父亲的脖子,却只蹭到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他立刻惊醒,发现自己正抱着一个一米八的大熊。

他立刻笑得像个傻子,在想他爸是什么时候买的这个东西。他已经十六岁了好吗?又不是六岁,玩什么毛绒玩具啊?

“元嘉之,你以前干嘛去了?”他蹬着大熊的眼睛,“你就是个大傻子。”

没过一会儿,他又开始亲大熊的嘴,笑嘻嘻地说:“那我就是小傻子。”

要是元嘉之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无奈地说:“小孩子真善变。”

元最没有赖床的习惯,他蹭的一下起来,看到床头贴着一张便利贴:“今天好好休息,爸爸去帮你打坏蛋!早餐在锅里,牛奶一定要喝光。”

末尾甚至还有一个丑丑的笑脸,元最笑得打起了滚。他突然想,原来做爱还有这个用处,可以让他爸“返老还童”。

彼时,元嘉之早已到了儿子学校对面。元最向他描述了何文的长相,还说他每天都是第一个来学校的、班主任因此夸了好几次。

所以他天没亮就来了,倒不是醒得早,而是一夜未眠。他的脑子里甚至没有什么计划,就像一个习惯用拳头解决一切的毛头小子,非要见点血才觉得痛快。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路口,总算是等到了一个校服一丝不苟、发型规规矩矩、架着蓝色细边眼镜的学生。他此前从未见过何文,可直觉却告诉他——就是这个人。

元嘉之不紧不慢地走向他,喊了一声“何文”,对方果然转过了头、警惕地问:“什么事?”

“你好,”元嘉之伸出右手,“我是元最的父亲。”

对方立刻变了眼色,却还是问了声“叔叔好”。他打量着这个西装革履、彬彬有礼的男人,心想,他应该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是这样,”元嘉之有些为难地开口,“元最昨晚回去后一直哭,说是和你发生了一点矛盾。我问他到底是什么他也不说,所以来找你了解了解情况。”

“你不要怕,叔叔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们小孩子闹矛盾太正常了。”他的语气里甚至有些愧疚,“元最的性格你也知道,我就是想问问具体发生了什么。”

何文立刻松了一口气,他猜元最也不会跟任何人说。那么丢脸的事,他怎么可能自己的父亲坦白?

现在他只需要随便编个小打小闹的理由,就完全可以糊弄这个斯文的男人。他甚至有空去想,怪不得元最长得那么好看,原来都是遗传他爸的啊。

“叔叔,”他毕恭毕敬地开口,“是学习上的事,因为一道数学题,我们起了一些争执。”

“我当时有些急,可能没控制住说话的语气。”他露出愧疚的表情,“没有想到他会哭,叔叔,真的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他甚至弯下腰、鞠了个很标准的躬。

元嘉之在口袋里握着拳,这人小小年纪就是个十足的伪君子做派,以后走上社会还不一定要害多少人。

“哦,那就好,没什么。元最就是这个性格,还请你们同学多照顾照顾。”他假意地笑着,又突然一拍脑袋:“你看我这个记性,元最今天闹脾气不上学,我是来给他交请假条的。”

“嗯,叔叔,给我就行了,我帮忙交给老师。”

“那就麻烦你了。我把包落车上了,”元嘉之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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