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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笑,“车停在那边,可以麻烦你跟我去取一下吗?”
“没问题。”
元嘉之领着何文往东边走,最终在一处小巷子口停住了脚步。
“叔叔,车停在……”何文话只说了一半,嘴上就挨了一个拳头,立刻渗出了血。
元嘉之捏住他的脖子:“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家长才能教出你这么个畜生,但既然惹到我儿子头上了,我就不介意替他们教育教育。”
这一拳打在胸口,一想到他用这里蹭过自己的儿子,他就恨不得将它砸碎。
何文被打得生痛,却是一点也不挣扎,甚至连忙跪在了地上:“叔叔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还是个孩……”
“我去你妈的孩子!”元嘉之狠命踹向他的大腿,“你他妈耍流氓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是个孩子!”
他恶狠狠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一把揪起他的衣领:“说,你都碰元最哪了?”
何文使劲摇头:“没有,哪里都没有……”
“不说是吧?”元嘉之用十足的力气捏住他的下巴,“我看,你长这舌头也没什么用。”
何文感到了巨大的恐慌,他看着这个男人眼中的愤怒,真的怕他割了自己的舌头。
他根本理解不了这样的愤怒,不过就是摸了两把、蹭了几下,连裤子都没脱,至于吗?
求生欲使他不再思考这些有的没的,也顾不得自己的尊严,而是立刻磕起了头,每一下都嗑得砰砰作响:“我是畜生是禽兽是人渣,您大人有大量,别脏了自己的手……”
接着,他抬起头扇自己的脸:“我鬼迷心窍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元嘉之懒得听他满嘴喷粪,只顾举起拳头狠命招呼。这张烂嘴碰过元最,得打;这双爪子也碰过,该揍。他打得一下比一下狠,拳拳到肉,最后只剩下真正的“罪魁祸首”。
他懒得用手碰它,只是伸出脚、用皮鞋去踩。他用通红的双眼瞪着面前的人:“你他妈听好了,要是再敢碰他、再敢用你的狗脑子肖想他,老子不介意吃一辈子牢饭!”
他发了狠,只恨不得杀了这个畜生。在学生时代,他从未打过一场架,凡事都是息事宁人的态度。而现在,以一个不怎么称职的父亲身份,他的暴力因子终于被唤醒,甚至想要杀人碎尸。
元最是他仅存的一丝理智,要不是怕他没了父亲,他真该带一把刀来。
元嘉之不知道的是,他不听话的儿子早就从家里溜了出来,藏在角落里目睹了这一切。他亲眼看着父亲用拳头替他报仇、看他爆粗口说狠话、看他像英雄一样保护自己这个怪物。
每看一眼,他的下身就更湿一分。他看到何文像狗一样瘫在地上、父亲喘着粗气擦自己的双手。而他,早已下身湿透。
他想,我果然是个怪物。正常人被父爱感动,都是上面流泪,而我却是下面淌水。
第6章 三好学生
尽管元最恨不得何文立刻去死,恨不得他躺在这里流干所有的血、被野狗野猫吞进肚子里才好。可是为了父亲,为了不让他变成一个杀人犯,他只能忍着恶心拨打了120。
接着他悄悄地跟着父亲,跟着他走到车子前,突然冲上去抱住了他。他的鼻子很灵,能闻得出父亲身上的血腥味,于他而言,这简直是最好的催情剂。
元嘉之条件反射地扬起手臂,却在下一刻立刻反应了过来——这么死死抱着他的,除了亲生儿子还能有谁?
他立刻摆出严父的架子:“不是说让你在家里待着吗?”
“爸爸,”元最蹭着他的脖子,“我好想你。”
元嘉之不免失笑,这才几个小时没见,以前怎么没见这孩子这么黏人?
双手还在流血,很快就染红了包着的卫生纸。他拍拍儿子的手,无可奈何地说:“回家再抱。”
已经上了车,他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让儿子先乖乖坐着,说他要下去买点东西。
元最听话地坐着,透过车窗盯着父亲的去向,看他走进不远处的药店,很快就出来了,匆匆向这辆车,不,应该是说,匆匆向车里的自己走近。
“爸爸,你买了什么?”
父亲却卖起了关子:“不告诉你。”
“让我猜猜。”元最转着眼珠,“是不是避孕套?”
“你满脑子都是些什么?”
儿子回答着很土的请话:“都是你啊。”
元嘉之在这一刻体会到了不小的代沟,只能专心地开车,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不是就好。”元最笑得像个孩子,“不要用套。”
元嘉之教育儿子:“避孕套是必须的,当年我和你……”
“妈”字没有说出口,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这个话题一直是父子间的禁区,以前,元嘉之觉得元最是个凶手,是他的出生要了她的命。后来他成熟了一点,就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凶手,不仅害死了大的,还害苦了小的。
元最的感情就更复杂。他知道,是母亲给了他生命,尽管他没有见过她,甚至连她的照片也没有看过一眼。尽管从来没有机会叫她一声“妈”,可他的确由她怀胎十月所生,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他爱她吗?这倒并不一定,毕竟他所理解的感情,起码要以相处为基础。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嫉妒过她,嫉妒她能遇见十六岁的元嘉之,嫉妒他们你侬我侬相爱三年,嫉妒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做一对情侣。
可要是没有她,他又如何能遇到父亲?想到这里,他又释然了。
他甚至可以故作轻松地说:“爸爸,没关系,你可以提起妈妈的。”
元嘉之仍旧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的脑子现在一团乱麻。这两天发生的事简直像是嗑了药才干得出来的——和亲生儿子上床、殴打未成年……虽然前者是你情我愿,虽然后者是罪有应得,可他还是觉得自己犯了罪。
“元最……”
“你为什么不叫我宝宝了?”元最的嘴撅得老高,“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严肃的气氛差点就要被打破,元嘉之崩住不笑:“宝宝,昨晚我们都很冲动……”
“元嘉之,你该不是要说,我给你一千万,我们好聚好散吧?”
“不是,”元嘉之摇摇头,“我没有一千万。”
“那你就别想着甩开我。”元最突然没来由地乐了:“你也甩不开我,你是我爸,我是你儿子,我早就上了你们老元家户口本了。”
“没说要甩开你。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现在想的是……”元最停顿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你把座椅放平、扒了我的裤子、往死了操我。”
元嘉之恼了:“我很严肃。”
“我也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