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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最后竟然要抄起雨伞捅那个人。
还好保安来得及时，把那人抓起来去报案了，阻止了楚鸮的犯蠢。
他知道楚鸮只是失去了来到s市之后的记忆，之前的事情仍记得，所以他这样做，也有可能是在为了他自己的未来而惺惺作态。
但徐恒没揭穿，还笑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紧张，他有很多人手，不可能出事的。
没想到楚鸮第一次和他生气，骂道：“你受伤和你是谁有什么关系？难道伤口会看在你有钱有权的份上就愈合更快？你厉害，受伤就能不疼了吗！”
徐恒愣住，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下去。
他自作聪明地以为自己能够看透所有人，认为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真心，先入为主地为楚鸮贴上标签，忽略这颗捧到自己面前的、晶莹剔透的真心，蒙着眼睛一意孤行。
现在他睁开眼睛，那颗心却已经被捧到别人面前。
“明天我们出去约会！”晋越仿佛忘了刚才扇巴掌的事，也不记得早上自己曾放狠话说并不是非楚鸮不可，自顾自地约起了见面时间和地点。
“谁要约会了！”楚鸮被他的自说自话弄得无语，甩了两下手，却没能甩开。
“反正径驰不在家不是吗？你一个人有什么意思，不如和我出来玩。”
晋越舔了下唇钉，脸上的笑容充满引诱。
“我肯定会让你开心的。”
他知道自己太在意那一点点可笑的自尊心，才总说出刺人的话。他已经把自己所有难堪都展露给楚鸮看过，没什么可再掩饰，现在反而倒不像以前那样维护面子。
楚鸮也感觉到晋越似乎有些不同。
若非要说是什么变化，那大概就是变得比以前不要脸了。
“我才不要呢，我要学习的！”
“你学什么？我以前成绩可好了，可以教你……”晋越正嬉皮笑脸地说着，却被人打断。
“楚鸮。”
被两人忽略已久的徐恒开口了。
他站在离两人几步之外，身穿一件浅色大衣，白色高领毛衣的领子柔软地拥在脖颈，整个人显得柔和斯文。
那张俊秀漂亮的脸上，挂着一抹清浅笑意，是与两人初见时，一样的干净纯挚的情态。
那时楚鸮还不知道他本性会这样恶劣。
“楚鸮，没有你我会死的。”徐恒笑着说。
他语气平静，只尾音有一丝颤抖。
楚鸮呼吸一滞，瞬间移开目光，不敢再看他。
他想，系统说他是渣攻贱受文的贱受，一定是有依据的。毕竟他即使被徐恒伤害过，此时此刻却仍会被他牵动心绪，内心产生动摇。
看到楚鸮闪躲的目光，他睫羽轻颤，过了很久才说：“我不可能放弃。”
“……不要不看我。”
“我……”
他还想说什么，晋越却似笑非笑地开口了，目光阴冷。
“那你就去死啊。”
徐恒猛地顿住，慢慢把目光移向他，瞳仁如同吸食一切光亮的黑洞，要把人吞噬。
“你坏事做完了，就想用这样的话道德绑架他？你要不要脸啊，徐恒。”
“别恶心人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除他以外，楚鸮和谁都不说重话。不过没关系，他忍了。楚鸮不说，那就他来说。
徐恒害楚鸮受伤的事，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第103章 关于那条项链
楚鸮有些惊讶地看向晋越，没想到他会替自己说话。
察觉到他的目光，晋越悄悄揽住了他的腰，刚才冰冷嘲弄的神色也一点点缓和下来，唇角不断翘起。
徐恒沉默许久，忽然发出一声笑。
“好。”
“你能做到永远留在他身边吗？”
晋越皱起眉，“能不能的关你什么事？我跟你说不着。”
但徐恒却没再看他，而是看向楚鸮，“我会一直等。虽然会让你感到厌烦，但是，很抱歉，我太自私了。”
“我从来没学过如何放弃。”
*
楚鸮总也忘不了徐恒离开前的目光。
简直就像个站在悬崖边，随时要拉着别人一起跳下去的疯子。
他想要找人倾诉，可偏偏径驰还不在身边。守在他身旁的晋越看出来他的恐慌，顺理成章提议明天出去散心。
楚鸮刚要拒绝，晋越就把刚才拍的自拍展示给他看，“你不同意，我现在就发给径驰，顺便告诉他你亲我。”
晋越笑得灿烂，唇角的唇钉闪闪发光。
实在太无耻了！真是从头到尾都擅长用电子设备害人！楚鸮没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晋越就故意拨通径驰电话钓鱼执法来着。
他不想让径驰知道真相，就算最后一定要说，也不想他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于是只好问晋越要去哪，结果他的回答却让楚鸮忍不住皱起眉。
“啊？又是游乐场……”他脑子里还会浮现出之前和徐恒在游乐场的画面，不太想故地重游。
“你愿意和徐恒去，就不能和我去吗？”晋越看他不愿意，脸色一黑，又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你现在想起来他觉得讨厌了，可我早提醒过你，你就是不听，活——”
说到一半，看到楚鸮的目光，他忽然又顿住。
最后移开视线，小声说：“我没去过游乐场，你陪我去吧。”
“……求你。”
*
有时候楚鸮在想，要是晋越能把徐恒装可怜、装无辜的技能学个六七成，那他一定会在任何人那都无往不利……包括他这里。
当然了，就算没有这些，也没几个人真的敢惹晋越。
他猜晋越大概又会给他的穿孔戴上另一套完全不同的钉子，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戴上那条看起来很幼稚的蓝色海豚项链。
“你怎么戴这个？”楚鸮看了好几眼，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毕竟他一直抖落衣领，楚鸮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晋越似乎就等他问呢，这会儿听到有些得意道：“我喜欢。”
他高兴了，楚鸮听完却不是很高兴。
仔细想来，晋越的变化都是从知道他的身份开始的。明明之前他那么讨厌自己，却只因为知道这件事，就转变了态度。
“你还在纠结这个？”系统问。
“我没有。”楚鸮仍不肯承认。
“别装，你什么时候想放屁我都知道。”系统呵呵两声。
楚鸮听了握紧拳头。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给自己脑袋也邦邦来两拳。
犹豫了一会儿，他迟疑道：“我只是……害怕别人的感情掺着其他因素。如果不是因为我本人的话，那要是那些因素消失，是不是感情也就消失了？”
“是不是换成别人，他一样会喜欢？”
一开始他也享受过养父母的爱。
但是他后来才知道那份爱是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