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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的，是在一定因素下产生的。当这些因素消失，他们就不再爱他。

他们爱的从来不是他本人。

系统沉默不语。

楚鸮也没急着要它回答，他知道这个问题太矫情，也很难有正确答案。

他想要的是没有任何不确定因素的、无条件的爱。但是他明白这样纯粹的感情出现的几率太小，也不大可能降临在他这种人身上。

“我没法给你答案，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在我眼里……你是最值得被爱的那一个。不要妄自菲薄。”系统说。

楚鸮没回答它，甚至连坐过山车时都忘了害怕，一直在脑子里回想它说的话。

为什么系统要对他这么好……

从过山车下来，晋越本来还兴致勃勃地去看抓拍照片，结果拿到手才发现楚鸮居然面无表情，一看就是神游在外。

“你在干什么？”晋越皱起眉，把照片举到楚鸮眼前。

楚鸮看了一眼，神色莫名其妙，“我在坐过山车。”

“……”晋越垂下手，臭着脸盯着他。

楚鸮不懂他怎么又不开心，但晋越发神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他逐渐也习惯了。

正当他转身准备走向下一个游乐设施的时候，晋越又开口了：“你跟我出来就这么不开心？”

他仍不依不饶，而且还非要转到楚鸮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话。

可是楚鸮一看见那蓝项链就烦。

紧紧观察着楚鸮神色的晋越自然发现了他的变化，瞬间又开始阴阳怪气：“那这样的话我帮你把徐恒喊来？反正我看你们俩之前来游乐场的时候挺开心的。”

但楚鸮却听出些别的事情，“那天你跟来游乐场了？”

晋越神色僵了一下，不置可否。

“反正我就是多余的，所有人里你最烦我了是吧？那我干脆也不碍你的眼，我现在就走，可以吧。”他面色阴冷地放完狠话，慢慢转过身，每一步都像是用0.75倍速播放。

楚鸮才发现晋越居然这么无理取闹。

明明他还什么都没说，怎么就变成了晋越先不满离开了？！

“晋越！”

晋越步子一顿，但没一会儿又往前走。

楚鸮气得跑上去从后面拽住他脖子上的项链，勒得他直咳嗽。

“我不喜欢你戴这个出来！”

第104章 磕到了

晋越黑着脸转过身，往回走了一点，把自己被勒紧的脖子解救出来，才问：“为什么？”

楚鸮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坦白自己的想法，“我就是觉得……你是在知道我小时候在那家福利院长大，才对我改变态度的。”

“你之前，明明对我那么差。但在那次之后，你却又突然说喜欢我。你是不是因为——”

但他还没说完，就被晋越打断：“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因为小时候那件事才喜欢你？”他眉头压低，眉心蹙起，双眸簇着愤怒的光亮，唇瓣抿紧，一脸不可置信。

楚鸮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是。”

“哈，”晋越想笑一下，却都笑不出来，“我很感激当时你救了我，换做别人我也一定会答谢他，但我也不用拿以身相许的方式吧？”

“是，我当然因为你是小时候救了我的那个孩子所以有滤镜，但是、但是……在那之前我就喜欢你了啊！谁会单纯因为幻想就喜欢上一个人？”

他好不容易坦诚一次，结果对方还怀疑他的心意，晋越都想钻进他脑子看看他每天到底在想什么。

他深呼吸一口，调整自己的情绪，“光说没用，以后的每天我都可以向你证明这件事。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

其实他今天是满怀期待和楚鸮来的这里。毕竟从小父母就不允许他去任何玩乐场所，游乐场也就成了他的童年执念。

和喜欢的人来当然是开心的。但楚鸮却从刚才开始就心不在焉，现在还质疑他，晋越委屈极了，但他又倔，不想直接说给楚鸮听，不然就像是卖惨博同情一样。

但即使把嘴闭上，委屈也会从眼睛流露出来。

看着晋越微微泛红的眼眶，楚鸮才神经大条地反应过来，今天好像是晋越第一次来游乐场……而自己刚才的举动完全毁了他的体验感。

“给给给！我、是我不好，先不提这个了……我们去玩那个吧！可以吗？”楚鸮走上前紧紧挽住晋越的手臂，仰起脸露出笑容，指向不远处的“碰碰茶杯”，语气却有些小心翼翼。

他特别能共情晋越充满期待的“第一次”的体验被人破坏的感觉，此时此刻也忘了自己刚刚在难过什么，只想着弥补过错。

而晋越再看到楚鸮伏低做小的姿态，心里却不是滋味，偏过头低声道：“你不用这么小心，我早就做好在你同样喜欢上我之前，会难过的准备了。”

“就算和你在一起不开心了，我也乐意。”

楚鸮望着他，瞬间收紧手指，说不出话。

*

两人都没坐过这个碰碰茶杯。

楚鸮只知道好像是这个大茶杯自身会剧烈摇晃，然后不停和其他茶杯相撞。听起来有点像碰碰车，只不过不能由自己操控。

他提前阅读了说明，接着装作很有经验的样子，提醒晋越要抓好面前的把手。

结果刚启动没多久，这茶杯就像是疯了一样晃起来，楚鸮都怀疑自己坐的不是茶杯，而是脑浆摇匀器。

晋越抓得倒是挺牢固，反观他自己东倒西歪，在茶杯一个急转之后，一下摔进晋越怀里，把人撞得闷哼一声。

“你没事吧！”楚鸮惊呼，想要撑着身子坐直，然而这茶杯仍然在摇晃，他根本没法保持平衡，又一次把晋越砸回去。

两人简直就像是两颗掉进滚筒洗衣机的土豆。

“唔！楚鸮……你故意的吧？”晋越被楚鸮砸得生疼，一手揽住他的腰防止他又被甩跑，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咬牙切齿道。

楚鸮正扒在他胸前，闻言抬起头，看向他，问：“你说什么？”

他头发被吹得凌乱，泛着水光的眼睛微微眯起，上挑的眼尾被卷翘的睫毛拉长。

那一瞬间，楚鸮都能感觉到手下按着的胸膛所传来的心跳变快了。

晋越收紧了搂着他腰的手，一点点垂下头。

楚鸮怀疑晋越的心跳传染给了自己，要不然为什么他也莫名其妙地心跳加快了？

他能感觉到晋越的鼻息越来越近，而那双琥珀色的清透眼眸也闭了起来，纤长的睫毛不安地颤抖着。

就在楚鸮犹豫要不要闭眼的时候，忽然另一个茶杯撞了上来，两人顿时齐齐痛呼一声！

“我、我……我嘴唇流血了！”

楚鸮不可置信地看着滴落在手心的鲜血，哭丧着脸抬起头，却看到晋越的嘴唇同样在往下滴血，他也黑着脸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