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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发生了什么,她是一定会支持我打官司的,甚至又要去找她律所的人帮忙。可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肚子还有孩子,我不能让她因为我而过度分神。事实上,我很清楚,这件事情可能不是打官司报警就有用的。在街上不知道转了多久,等到天黑了,路灯亮起。我才发现手机里有几通未接来电,全是纪明决的。

我第一次这么后悔认识纪明决。

我把他的号码拉黑后,开车到齐天大厦。如果这时候还有人能够帮我,或许——我上了电梯到十二楼,谢西的办公室锁着门。我想打他电话,却无论如何都打不通,对方始终处于无信号状态。我想去十三楼碰运气,那里依旧忙碌,没有人理我,好不容易找到谢西的副手,他说谢西临时有事,被叫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

路过十三楼的储物室,里面是一格格给兼职员工临时寄放东西的柜子。有个人影站在我的储物柜前,我猛然冲进去。对方似乎也被我吓了一跳,随即恢复轻佻的神情,手里捏着记忆卡,问我:“听说你想去参加今年的TPOTY?”我沉下脸色,让他把记忆卡还给我。卢盛玉轻笑一声,拿着记忆卡在手里抛上抛下,然后掏出小刀。

“你对我一直都有敌意,为什么?”我忽然冷静下来,这个地方有监控,卢盛玉应该没有蠢到在这毁掉我的相机记忆卡。可能是这句话惹恼了他,卢盛玉眼神如刀,死死盯着我,说:“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不过是——”他说到一半又不说了,反而笑起来:“怎么……谢西不在,知道怕了?哈。”

我心道不好,只见卢盛玉很快拿小刀在金属芯片上划过,然后把它抛给我。我把记忆卡捏在手里看,上面一道清晰可见的白色划痕,证明这块记忆卡已经无法再读取数据了。卢盛玉走过来,欣赏着我失望的神情,拿刀背拍拍我的脸,说:“我手滑了,真是对不——”

他话还没说完,就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我收回拳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出门进电梯,直接上五十楼。简彰的办公室常年不关门,因为人流来往频繁,他随时都要接洽制作人和工作室,所以这次头都没抬,直接问:“哪位?”没有得到回答,这才抬头。他看到是我,又淡漠地低头,似乎我只是个走错门的陌生人。

“简总,我想和你说关于卢盛玉……”我正思考着措辞,简彰已经换了一份文件看,等我长篇大论说完以后,他才施舍给我一个眼神,像是怜悯又像是奚落,说:“你当这里是幼儿园吗?”我没反应过来,简彰又说:“卢盛玉不归我管,我好心提醒你——他是管总的人。”说到这里,简彰脸上浮现一个暧昧的笑容,然后又上下打量我,问:“对了,你说你叫什么?”

我走出他的办公室,无力地靠在墙上,像个没用的废物一样,给了自己一巴掌。手机铃声开始疯狂响起来,我按下接听键,说:“小白,对不起。我今天晚点——”刚说到一半,我就听出不对劲。虽然很细微,但那确实是哽咽声、带着压抑的哽咽声,“喂,小白、小白?你怎么了?”

“林湛……有人跟踪我。我从律所回来的路上,一直有人跟踪我……我现在在家。”小白在那头的声音颤抖着,我头皮阵阵发麻,说你等我,我马上回来。“不要!你别回来,我听他们提到了你的名字。林湛,你发生什么事吗?”小白十分担忧地问我。我顿时没了话,她在那头越发焦急。“小白,你听我说。锁好门窗,我今天可能回不来了。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说完,我挂断电话,走进电梯。

第一次来八十层的时候,我以为这够难堪的了。

没想到今天还有更难堪的等着我。

八十层的前台似乎早有准备,看到我也毫不惊讶,而是拿起电话。我沿着记忆中的那条走廊,走到那扇门前。我没有过多犹豫,直接推门而入。我的面前只有一个人,他坐在办公桌后面,西装外套挂在衣帽架上,穿着黑色的西装马甲,白衬衫卷到胳膊肘处。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有所不同,过长的头发被束在脑后,发丝全部往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更为锋利,中和了五官本身带来的阴柔。

这是管氏掌门人该有的样子。

“什么事?”管虞只抬头瞥了我一眼,然后低着头继续在屏幕上圈圈划划。我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他要听我像个可怜的乞丐一样求饶,为我昨天在电话里的冒犯而付出代价。“对不起,管总、管先生。请你原谅我。”我咬咬牙,弯下腰朝他鞠躬。

他似乎毫不在乎我的谦卑姿态,拿着钢笔开始在文件上圈划。我保持弯腰的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着地面上忽然多出一双皮鞋。管虞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问这就是道歉的诚意?我迷茫地抬头,说管总想要怎么样。管虞微微笑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捏住我的下巴,暧昧地摩擦起来,轻飘飘地说:“脱。”

我拍掉他的手,瞪大眼睛,退开好几步。他也不逼我,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眯起眼看我,似乎笃定我没法拒绝。我手按在门把上。我知道我随时可以出去。可是小白还在家里等我……我拉开拉链,脑子里却在想:不知道谢西现在在干嘛?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在不合适的时间想不合适的人。

我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他手里还拿着那支钢笔,漫不经心地用笔尖在我胸前轻划。冰冷的金属接触到皮肤,我忍不住颤抖,很快留下一道蜿蜒的墨痕。“不要再来骚扰我。”管虞重复我在电话里对他说的话,用这种方式提醒我的不自量力,“现在是谁脱光了在我办公室骚扰我呢,嗯?”他一边说,一边抬起我的脸,啧啧道:“你哭了?哭起来倒是别有风情。”

我努力让自己忽略他的触碰,闭着眼睛,机械般地说:“对不起,管先生。请你原谅我,别再为难我的朋友。”管虞走到我身后,忽然用力掐住我的腰往怀里带。他手上的戒指抵在我腰侧软肉、硌得我忍不住轻哼出声。赤裸的皮肤瞬间接触到带着他体温的衣服,下身有个东西硬邦邦地抵在我大腿上。我浑身一僵,不敢动弹,只听到他在我耳边说:“爬完了小决的床不够,还来爬他叔叔的。林湛——”

“你怎么这么下贱?”

第14章 囚鸟

我是被冻醒的。

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两层被子,中央空调还在排送暖风,可是我仍然觉得身上发冷。我摸了摸被子和床单,应该是他让人换过新的。这种高档面料和纺织工艺,针数估计在八百以上,触感过于顺滑,晚上被他折腾的时候,手抓都抓不住,连指甲痕都不会留下。

墙的一面被打通,连着走入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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