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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不像是外卖。

仿佛是预料到了提姆拆饭盒的行动，红头罩得意地道，“我自己做的，里面还有惊喜。”

提姆又掏了掏，在饭盒的最深处拿到了一根火柴和一个香熏蜡烛。

红头罩兴致冲冲，“烛光晚餐，浪不浪漫！我是不是很棒的追求者。”

提姆没察觉到自己唇边的笑意，他把看上去非常少女心的粉色蜡烛点燃，摆在腿边，香气随着空气流动慢慢铺开。他有短暂设想过要不要利用蜡烛点燃房间，逼红头罩放自己出来，不过这个想法在看到头顶的消防喷头后立马就放下了。

“我认为作为追求者，应该先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提姆撕开一次性的刀叉包装，开始边吃晚饭边和红头罩谈话，“难得浪漫的晚餐，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吃吗？”

“小机灵鬼，我不上套。”红头罩说，提姆听见推窗外传来火柴点燃的“刺啦”声，红枣脑袋在那边也点燃了一根香熏蜡烛。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手脚，房间里和房间外的灯都黑下来，只有两点豆大的烛光摇曳。

他猜测对方现在也和自己一样靠在门板上，“带你过来的原因？很简单，我是恶龙，恶龙就要绑架公主，这是定律。”

“公主？”提姆嘴里含着意面挑高眉毛，红头罩的做饭手艺不错，里面有微妙的熟悉感，“恕我拒绝这个称呼。”

“拒绝无效，”红头罩咯咯笑出来，电子音平板地震动，听起来有点瘆得慌，“你看看你，豆芽菜似的身板，好看的脸蛋，有钱又漂亮。当然是公主。”

红头罩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措辞，“你的眼睛犹如阳光下的大海那般璀璨，你的嘴唇好似似带着露珠的玫瑰般鲜红，你的头发就像雪地里的乌木那般漆黑，我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

“Shut up，shut up，shut up！”提姆差点就浑身颤抖蜷缩在地，他脚趾都要扣进地板里了，“我迟早有天要把你的话录音下来，让你自己每天听一遍。”

“我不需要听。”红头罩耿直地道，“你每天多听几遍就行，或者你想的话，我也可以每天给你说新的。”

“O M G，”提姆狼狈地抹了把脸，“请务必不要这样，我们换一个话题。你的饭菜做得不错，是自学的吗？”

“不，不是自学，”对面给出了提姆想要的回答，“是我......爷爷，爷爷教给我的。”

提姆的叉子在意面里翻来拨去，“有点英式风味，同时还糅合了其他地区的小习惯。”

他放下叉子，叹了口气，“你说的爷爷，和我想的那个是同一个人，对吗？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短暂的安静之后，门板那边传来一声无奈的笑，不再是电子音，红头罩取下了他那该死的头罩。“哇哦，你真让我惊讶，鸟宝宝。干得不错，小侦探！”清亮的、磁性的男声，年龄大概在二十岁上下。

这声音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提姆的耳朵，他甩甩头，试图把奇妙的感觉从脑袋里甩出去。“你把我带过来是为了分散B的注意力，你最近在哥谭干了大事，红头罩，如果是单纯的黑帮活动，这不足以你冒这么大风险过来绑架我。”

“嗯哼。”红头罩轻哼，鼓励提姆继续往下说下去，

提姆脑海中的迷雾逐渐散开，真相在他面前展露了全貌，“你的目的是阿卡姆的犯人，是谁？第一个用‘红头罩’这名字的人是小丑，你大肆打压黑面具，他一定会揪住这条线索，找小丑对付你。然后你就可以趁机找到机会......你的目标是小丑！”

为什么红头罩的目标是小丑，为什么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绿毛疯子揪出来，为什么他对蝙蝠家族如此熟悉，为什么他的菜谱和阿尔弗雷德相差无几。

堪称惊悚的真相让提姆捂住了嘴。

“我的天，”他把手插进乱蓬蓬的黑发里，这怎么可能呢，“我的天。”

红头罩的声音在推窗外传来，“你总有一天要把老爹从世界第一侦探的位置上踹下去，加油，我看好你。”

那双蓝中透绿的眸子因为烛火摇曳的光影显得朦胧又暧昧，但转身站起来和红头罩对视的提姆还是看得分明。

“我的天。”他第三次重复这句话，喉咙干到嘶哑，他收回前言，如果是夜翼在这里他会疯掉的。

“杰森。”他喊出红头罩的名字。

杰森嘴边勾起一个痞气的笑容，“初次见面，小公主。在这里吃住还满意吗？”

“你......你。”提姆想问的东西太多，这时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杰森体谅地替他回答，“是我，对，坟墓里爬出来的，有机会你们去我的墓地看看，棺材是空的。刺客联盟复活了我。没错，我是红头罩，黑面具最近的危机都是我做的。”

他敲着嘴唇沉思，神态有种残忍的天真，“那些副手的头也是我砍的，我在厕所锯了两个小时，溅了一身血。”

“不过，”他在提姆僵硬的视线中嘴角越咧越大，“放心吧，我对你们没有恶意，等到计划实现我就放你回去。”

“计划。”提姆着重道，“你想对小丑做什么，等等，杰森，你不能......”

“我能，”杰森打断他的话，他表情平静，甚至称得上平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能。因为我的确死在他手上了。你们为什么要揪着不杀主义这点不放，”他轻描淡写地道，“为什么不把我当作回来复仇的厉鬼呢，当然是小丑限定版本。”

“可是这......”提姆的话说到一半截住了，他几乎是惊恐地意识到杰森心意已决，再多劝阻对他而言都不过是耳边风，但是他还是想试试，他不敢想象布鲁斯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什么想法，上帝，这就是末日，“那，布鲁斯......”

“不用管他，”杰森道，“老爹是老爹，小丑是小丑，这我分得清楚，不过提姆啊——”

他笑盈盈地道，眼里绽放出真实的喜悦，“两天之后，小丑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他，老蝙蝠都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杰杰鸟的眼睛情诗还是来了，来了！

预计两天后，桶哥、茸茸、波波、露伴、翅哥、徐哥会在阿卡姆不幸碰头，已知只有大哥会阻止桶对小丑动手，所以小丑一共会受到几页欧拉木大？

第106章 戏耍 恶趣味的家伙张了一张什么样的脸

距离失去红罗宾的消息已有两天, 在莱克斯塔顶层套间能发现被人入侵的痕迹，但除此之外他们毫无头绪。

布鲁斯把自己裹在黑灰的蝙蝠战衣里，目光沉沉地盯住占据整面墙的计算机屏幕。

蝙蝠计算机发出低沉的“嗡嗡”声。计算机屏幕上弹出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