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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后才说:“不知道啊,应该是喝多了,刚才没站稳。”
沈东勖侧耳贴在柯让鼻前,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醉得这么厉害,他喝了多少啊?”杨屿弯着腰,伸手去帮忙。
班长也来搭了把手,“我跟他不在一桌,他们那桌可疯了,什么酒都混着喝。”
沈东勖抿着唇,站起身后便将柯让从那二人手里捞了回来,一把打横抱起,说道:“我送他回家。”
班长当然是没意见,这俩人的关系谁不知道啊,何况他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一旁的杨屿倒是挺吃惊,他原以为沈东勖只是发善心救了个陌生人,没想到居然是可以送回家的熟悉程度。
“杨屿,麻烦待会儿到楼下帮我拦个出租车。”沈东勖说。
“不麻烦。”杨屿快一步下了楼,不忘叮嘱道:“你当心你的右手啊,别用力过猛了。”
“没事儿,他很轻。”沈东勖应。
等他抱着柯让穿过一楼宴会厅走出状元楼大门口时,杨屿拦下的出租车刚好停下,后座的车门也已经被一把拉开到最大。
“谢谢。”沈东勖弯腰将柯让小心翼翼地放置进后座。
“别老和我说谢谢。”杨屿扶着车门问,“需要我跟着一起吗?我可以帮忙。”
沈东勖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搞定。”
说完他也上了后座,两手从下抄起柯让的脑袋,又小心翼翼地将其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司机发动引擎驶入车流,他瞄着后视镜说:“毕业解放也不至于这么高兴吧,他家在哪里啊?”
沈东勖垂眸看着柯让微蹙的眉眼,抬手用指腹轻轻抹平了,“去利斯酒店。”
途中他抽空发了条信息给姚放,那人估计也还在嗨,到地方了沈东勖才收到回信,只有一个OK的手势表情。
下车一通折腾,柯让已经半醒,走起路来左脚绕右脚,不使劲拉着都能绕去马路中央。
沈东勖楼着他进酒店,前台瞧见是他俩便主动递上一张房卡,进电梯上楼刷卡进门,一路畅通无阻。
柯让被摆在床上,嘴里嘀咕不清,沈东勖蹲在床边,听见他在叫蒋昀的名字,一会儿蒋昀,一会儿方梓明,一会儿又宋忍忍。
沈东勖抚上他一张一合的唇,轻声道:“是我,沈东勖。”
柯让突然顿住,不再一个个点名,安静半晌后竟伸出舌头舔了舔沈东勖的手指。
那指尖颤了颤,被吮得整根都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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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人都知道这酒店是姚放家开的了
第69章 69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柯让在酒店大床上宿醉醒来。
头疼欲裂,喉咙干渴,腰部更是酸胀不堪,他动了动两条腿,感受到了腿根处的滑腻,这才后知后觉,下体的女穴正撕裂般的发麻发痛。
柯让惊坐起身,大腿和手腕上尽是红痕,乳尖还残留着牙印,床边的垃圾桶里躺着几只打了结的安全套,里头是稠白的液体。
他环顾四周,屋里除了自己没别的人。
记忆还停留在昨晚他摔下了楼梯,之后的事便毫无印象。
所以……是谁?
沈东勖吗?
他倒希望是。
正想着,门外响起磁卡解锁的声音,柯让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目光警惕地看向门口。
有人进来,插卡亮灯,柯让被光源刺得眯了眯眼,同时也看清了来人。
见是沈东勖,他勉勉强强松了口气。
“醒了。”沈东勖抬手压低了帽檐,“正好来吃早餐。”
柯让坐在床上没动,低头揉着太阳穴,确定对方是沈东勖后,他只有一丝侥幸,仅此而已。
“喝水吗?”沈东勖放下手里的早餐,往杯里倒了一半出门前烧上的热水。
柯让点了点头,他是该喝水的。
沈东勖将杯子递给他,人却离得很远,一个坐在床头,一个站在床尾。
柯让伸直了手都拿不到,除非他跪着向前膝行两步,但他浑身酸痛,并不乐意多动一下。
“拿不够。”他哑着嗓子说。
沈东勖只好走近,干脆坐到了床沿边,这样一来,柯让就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一杯水很快下肚,嗓子获得解救,柯让捏着玻璃杯,看着沈东勖说:“你强奸我。”
“算不上。”沈东勖伸手去接杯子,“你缠着我不放,我也没那克制的本领。”
柯让也不追究,他没将杯子递过去,只问:“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沈东勖张了张嘴,似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柯让又道:“你转过头来我看看。”
现在距离这么近,他看得很清楚,沈东勖的鼻子的确就是违和所在——山根不如之前高耸,鼻尖也不像之前那样挺翘。
沈东勖塌下肩,明知早晚躲不过,他抬手捏着帽檐,转过头时轻笑一声说:“我有些不一样了,你别吓着。”
柯让的心因为这句话而打起鼓来,一下又一下,说不上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当沈东勖的整张脸都呈现在眼前时,他愣得说不出话来。
鼻子从正面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又怎么看都和之前不同,柯让觉得恍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沈东勖又掀了帽子,一头板寸发型,右侧脑袋上有一条明显的疤痕,那里长不出头发。
柯让睁大了眼,这造型与沈东勖之前的花美男形象大相径庭,乍一看很不习惯,他简直难以接受。
手里的玻璃杯被他握得很紧,脑袋像是被狠狠砸了一榔槌,砸成一堆细碎的粉沫。
怎么会这样?
“这下真认不出来了吧。”沈东勖早已料到柯让会是这副吃惊模样,说这话时还是带着笑的,伸手从柯让手里拿回了那个空杯子。
柯让想起半年前俩人在小巷里最后一次见面时,沈东勖说的那句调侃——还以为你认不出来我了。
他的目光在沈东勖的鼻子和右脑上的那条疤痕间来回穿梭,手上没了可以使劲的东西,便只能自己掐自己。
“不疼么?”沈东勖开口。
柯让这才看向沈东勖的双眼,那里好似什么都没变。
“怎…怎么回事?”他一出声,舌头都在打卷儿。
“出了些意外。”沈东勖说。
他掰开柯让掐在一起的双手,牵着其中一只覆上了自己的鼻梁,感受到了对方指尖的颤抖。
“磕到了鼻骨,鼻中隔也撞歪了,呼吸的时候会痛,才不得已去做了修复手术。”沈东勖若无其事地说,“摸到没,这里有个凹陷。”
柯让呆滞地点了点头,原本的高鼻梁正是因为这个凹陷才成了向下的走势,变得不再挺拔。
沈东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