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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擦掌,“啪”的一下打在季之木的大腿上,吼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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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觉前,温亭在衣柜里搬出另一床被子,他还没消气,既然没有多余的床,那就和人分开被子盖,反正不会委屈自己睡沙发。
他在床中间分了条楚河汉界,然后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很快便被睡意击倒。
季之木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瞥见床上犹如躺着一条白色的茧蛹,他没看到温亭的脸,只有一个黑色的发顶露在被子外面。
茧蛹颇有节奏地微微起伏,好像睡着了。
季之木熄了灯挪到温亭身边,将他连同被子抱在怀里。温亭被这一阵动静弄醒,从被子里露出脸,睡眼惺忪,下意识往他身上贴去,但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又退开了些。
“你过界了。”温亭把脸继续埋到被窝里睡觉,声音闷闷的。
季之木看了眼用衣服摆成的界线,不动声色地用脚打乱,拨到床边,说:“很冷。”
“不是给你留了床被子吗?”茧蛹说。
季之木又说:“被子很冷。”
“自己暖去。”温亭的声音愈发困乏。
“我的体温也很冷,怎么暖?”
“胡说,都能当暖手炉了。”温亭在被子里轻哼一声。
“那只是因为易感期,现在已经结束了。”
温亭不搭理他,又听到对方义正言辞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体虚。”
呸!这下温亭忍不了了,闭着眼翻了个白眼,心想:就你那折腾劲儿还体虚,那我这身子该入土了!
他不理季之木的鬼话连篇,学小树一样两眼一闭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突然感到脸颊一凉。
对方把手背伸进被子里,贴到他脸上,冰凉的触感使他顿时清醒了不少,他看见季之木浅褐色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我没骗你。”季之木说。
两人隔着层被子大眼瞪小眼,最终温亭先败下阵来,但他认为这是由于自己实在太困,不愿再和对方啰里八嗦扯东扯西。
温亭掀开被角放他进来,说:“下不为例。”
第34章 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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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榕城的机票订在第二日下午,两人打算中午去退房,在酒店解决午餐再去机场,等飞到榕城直接赶上晚饭。
温亭翻出件带领的牛仔外套,往自己脖子上打着方巾,琢磨着要怎么绑才显得不那么骚包,他警告季之木:“不能再咬脖子了!”
被嫌了两天的人来到温亭面前,替他理了理方巾,走开时又趁机咬了一口他的脸。
温亭拍开他的手,张牙舞爪道:“别惹我!”
中午到前台退房寄存完行李,两人一同来到酒店的餐厅吃饭。
温亭翻了翻菜单,没什么兴趣,全权交由季之木决定:“你点吧,我都不挑。”
尽管餐厅很嘈杂,充斥着细碎耳语,温亭还是捕捉到季之木轻笑了一声。
他圆瞪着眼,很不客气地踩了一下alpha的脚,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在餐厅右侧,靠近吧台,温亭途经吧台时听到有人喊:“那位小哥。”
他左右一瞥,一个男调酒师笑眯眯的,托着腮懒懒道:“对,就是你。”
“什么事?”温亭站定看他。
对方点着腮帮子,语气带笑:“要来一杯吗?我什么酒都能调。”
“不用了,谢谢。”温亭朝他点点头,预备转身离开,又被他叫住。
“你这方巾哪买的?挺衬你,蛮好看。”
“......不知道,别人送的,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温亭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上的方巾。
“啧,”温亭听到那人不满地嘟嚷,“真不给面子。”
“喂!你过来点,我真有话说。”调酒师又喊。
温亭身体一顿,抿紧嘴走过去,还没靠到吧台边,胸前的口袋就被塞进一张小卡片,对方凑近轻声说:“走那么快干嘛?你易感期了吧。”
“哈?”
“一个人吗?”调酒师朝他抛了个媚眼,眼神意味深长,“我挺喜欢你信息素的味道,长得也合我眼缘,有需要打我电话呗。”
温亭表情一僵,缓缓开口:“我不是alpha......”
调酒师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那你怎么......”
温亭身边突然出现一道阴影,抬眼一看,正是他的alpha杀过来了。对方黑着脸抽出他口袋里的名片,甩手一扔,纸片浸没在还装着酒水的玻璃杯里,很快泛起毛边。
季之木语气不善地问调酒师:“你找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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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气氛沉闷,季之木挺直腰背低头摆弄刀叉,专注于眼前的食物,不左右乱看,吃相优雅。
温亭时而抬眼瞟他,两脚在桌底下讨好般轻蹭他的小腿肚,没得到一丝回应。
一顿饭食之无味,温亭委屈地叉起一块肉胡乱塞进嘴里,心中怒骂那位半路杀出来的调酒师:凭什么你惹了个难搞的,又要我收拾这烂摊子,我该找谁说理去?
温亭唉声叹气半天,摇头晃脑,兜兜转转,都赖自己找了个脾气怪的,属于是自作自受。
“好好吃饭。”
他不安分的脚被一双长腿夹住,面前的人叉了一大勺蔬菜放他碟子里。
万绿丛中一点红,最显眼的当属色泽鲜艳的胡萝卜。
温亭低头似鹌鹑,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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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腹过后,两人领了行李到酒店门口打车。
等车期间,温亭牵过季之木的手捏他指腹,想把这牛脾气捏软一点。
酒店大堂门口摆了几盆常青竹,还有些状似绣球花品种的绿植,粉粉嫩嫩,甚是可爱,一只彩蝶在其间流连。
“这花颜色不错。”温亭捏了捏季之木的手指,示意他看。
季之木瞥了一眼,评价道:“招蜂引蝶。”
温亭心头一梗,明白这人是在指桑骂槐,话里有话。
他内心叫苦不迭,挠了挠季之木的掌心,咕哝道:“怎么就赖我了,又不是我故意招惹的......”
季之木抿嘴不接话。
“说起来,那人明明是冲我身上的信息素味来的......”
温亭低头嗅了嗅自己两条胳膊,没闻到什么味儿,但仍然不满道:“这明明该赖你吧!”
“招蜂引蝶!”
温亭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他,一旦发觉错不在己,便很有底气地甩开季之木的手。
身边的人这回很自觉地把手握上来,挠温亭掌心,挠得他愤恨地绷起两根手指弹对方的手心。
季之木看着万花丛中飞舞的那一只彩蝶,又评价道:“明明只招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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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的班机,两人提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