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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抵达机场,办理完手续后坐到候机区休息。
温亭接到他爸的电话,走去玻璃窗旁接听。
“出差顺利吗?回来了没?”
“准备回啦,在机场呢。”
“晕机药吃了没?还有眼罩,清凉油带了没?证件啥的没落在酒店吧?”
温亭心里嘀咕他爸还有把他当作生活能自理的成年人吗?逐一回复道:“一会儿就吃,带了,都收拾齐了。”
“待会在飞机上别看手机了,好好眯一会儿。”
“知道了。”
“晚饭呢?在哪解决?”
“落地再吃吧,或者在机上吃点,”他有点无奈,“我总不会饿着自己呀。”
“哦,谁知道呢,你这么瘦,走出去人家该说你爸怎么苛待你,回头骂我,亲儿子没养好还要养狗。”
“哈哈,”温亭咧开嘴,“爸,你真逗。”
他嘟哝道:“我哪有很瘦,我体格明明很健康,你那样挺着个肚子就不瘦了。”
“哼!”温国安顿时语调拔高骂道,“臭小子回回就会嘲你爹这个,那你多久没回家了,知道我最近遛狗瘦了多少不?”
“好,我又错了,向您道歉,等我有空保证过去帮您老遛狗,不说了,快登机了。”
温亭趁着他爸向他开炮前撤走炮台,挂了电话。温国安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吵得他脑壳嗡嗡响,他揉了揉太阳穴回到座位上。
季之木递给他晕机药和水,让他提前吃了。
温水入喉,温亭暗叹明明季之木和他爸一样脾气臭,但眼前的人显然和蔼可亲多了。
他靠在季之木身上,手臂虚虚环着对方的腰,脑袋轻蹭着alpha宽阔结实的肩膀,像寻求安慰的小兽。
“和谁聊电话?”季之木抚弄他的头发。
“还能有谁,我爸呗。”
察觉到温亭整个人变得很沉默,季之木又问:“不开心?”
“没有,”肩上的脑袋摇了摇,“只是觉得你挺好的。”
季之木轻轻揉着他的耳垂:“只是挺好?”
温亭轻笑了一声,搂紧对方的腰,低声道:“臭屁。”
登机后季之木自觉坐到靠舷窗的位置,将遮阳板放下,他叫温亭把眼罩戴好,让他的头靠过来。
温亭吃过药后已经稍感困顿,服帖地靠到他肩上闭目养神,又感觉耳朵里被塞上耳塞,挺满意这一条龙服务,偏过头摸黑亲了下季之木。
对方捧住他的脸追着嘴唇不放,似是想加深这个吻。
温亭耳朵发热,自己戴着眼罩看不清状况,他不在意落到外人眼里是什么样子,但感觉季之木在光线明亮的环境下和自己拥吻的模样很色情。他头皮发麻,替季之木害羞,不得不承认这很有冲击感。
他拍拍季之木的肩:“好了,好了,我要睡觉了。”自觉再亲下去就要擦枪走火。
季之木亲了下温亭的鼻尖收尾,肩膀放低让他挨着:“睡吧。”
飞机飞上万里高空,在平流层上平稳飞行,客舱内一片寂静。
温亭睡得很好,只不过中途被尿意憋醒,他解开安全扣去厕所,手臂被身边的人拉住。
他迷蒙着眼看季之木,对方语气轻缓:“要我陪你吗?”
温亭凑过身亲他的脸:“小便而已。”
小解完回来,季之木给他递过一杯温热的果汁,温亭啜了几口后靠在对方身上,见他拿着一本书在看,便道:“你会无聊吗?”
“有点。”季之木实诚地回答。
“那我也不管。”温亭眯起眼笑,手心被捏了捏。
他见季之木书上写着什么“按揉神门”“中冲穴一到三分钟”这些看不懂的穴位经络介绍,寻思季之木是不是真瞒着自己搞副业去了。
alpha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令他安心。温亭又睡过去了,隐隐约约感受到自己的手被轻轻揉着。
*
下飞机时天色已暗,两人打车回市区,彼此心照不宣,都没有先提要去哪。季之木打的车,温亭上车后便一路看向窗外,发觉街景变得熟悉,看来是开去自己家了。
车辆抵达公寓门口,季之木没有停下道别,温亭便不先开口。
等到电梯来到温亭家所在楼层,他犹犹豫豫地在门口站定,轻声道:“我到了。”
“嗯,”季之木盯着他的眼睛说,“已经很晚了。”
温亭不解。
季之木继续说:“我想留下,晚上回家不安全。”
温亭怔了半分钟,破口大笑,肩膀一抖一抖的,心说这是什么破借口,他一个大老爷们还怕走夜路被人非礼吗?
但季之木长得好,人比花娇,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只是温亭没想到他这么没皮没脸,还一脸正经地说出来,忍不住逗他。
“哪里不安全了?现在治安这么好。”
“但我家离这很远,万一呢?”
温亭走过去捏他的手,突然想起什么:“我怎么记得你说过和我家顺路呢?”
“对,”季之木补充道,“顺着这条路一直开车,还要开三十分钟。”
温亭“扑哧”一声笑出来,他抱着季之木的腰,头埋到颈侧一直笑,挖掘到季之木是冷脸说相声的好手。
半晌,他停下来,笑眯眯地吐槽:“你好呆。”
电梯门传来“叮”的一声,温亭退开一点,接过他的行李箱,做尽地主之谊:“那好,你留下吧。”
对方没有应声,盯着电梯门不说话。
温亭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犹如见鬼了般瞪大眼睛。
“温叔。”季之木说。
“什么留下来?”温国安站在电梯内沉声道。
温亭站定军姿,喉咙艰难地吞咽两下:“爸,你怎么来了?”
气氛变得沉默尴尬,眼见电梯门又要合上,温国安眼疾手快地按开,迈着步子慢慢从里面走出来,温亭仿佛见到了阎罗降世。
“怎么?让外人留下来,亲爸来了倒不欢迎?”当中有些词被温国安着重强调。
温亭瞄到他爸手里拿着几个黑色塑料袋,一条鱼尾在袋口露出,还在挣扎颤动。
“留…...留下来吃晚饭,我们刚下飞机,什么都还没吃呢。”温亭舌头打结。
他夹在中间唱红脸:“正好,他爱吃鱼,你又买了鱼,那我来杀鱼,大家好久没见了,这回都碰上了,真是好巧!”
温国安冷哼一声,边往门口走边说:“不好吧,我这是晚市的鱼,不新鲜。鱼买的太小,不够吃。买的是黑鱼,只够自家人过过嘴瘾,上不得台面。”
温国安把原因一条条罗列清楚,按了几下密码锁,门开了。
他拉开门幽幽说道:“看来这顿饭是招待不成了,温亭,你来送客吧。”
话毕,门被用力带上。
温亭瞪着紧闭的门,跺跺脚,转身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