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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和一个一杯倒就伴。
“你自己接水擦擦吧。”许宁夏看着站在卫生间门口的人墙说,“那里有盆。”
她作势离开卫生间,江肆堵在门口不动。
“你让让。”
江肆还不动,垂眸看着身前的女人,问:“你去哪儿?”
“……”
受病了么?
“你管我去哪儿?”许宁夏不耐烦了,“你最好现在立刻躺下睡觉,不然我马上就走,不管你了!”
这话说完,房间里一时静的只有电视发出的声音。
江肆目光沉静地看着许宁夏,看到许宁夏真的想要一走了之时,他转身回到床边,躺了下去。
他这么“听话”,又让许宁夏不忍心了。
尤其他一个有洁癖的人,什么洗漱都没有做,身上衣服也不换,就那么皱巴巴地躺在床单不怎么洁白的床上。
许宁夏无奈回到卫生间,打算接盆水,好歹让江肆擦擦脸。
就当之前他给自己做粥,她投桃报李了。
拿起塑料盆,许宁夏把它放在水池里,然后去拧水龙头。
这一拧,水龙头啪嗒一掉,水噗地喷出来。
事情发生的突然,许宁夏低呼一声,伸手去挡。
这时,又是那股熟悉的力量,将她拽到后面,牢牢护住。
江肆用自己替许宁夏挡着水,顶着水压,上前把水龙头重新安上,让水停了下来。
这前前后后不过七八秒,但卫生间里已经成了水帘洞,许宁夏和江肆身上也都湿了。
许宁夏还好,湿的不多。
但江肆为她挡水,还直冲水柱去安水龙头,几乎是全身湿透,整个人成了落汤鸡。
两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一身狼狈。
“我就不该来。”许宁夏抹抹脸上的水,叹气都没心气了,“我去拿毛巾。”
说着,她迈出脚,又是一个打滑。
江肆及时抱住了她。
他们的湿衣服贴着彼此,像是涂上黏合剂一般,在皮肤上留下滑腻的触感。
许宁夏从前只觉江肆比她高出很多,从不想他的怀抱还如此宽阔,宽到可以完完全全容纳她,让她陷进去。
喉间骚动起一阵口干舌燥,许宁夏轻轻推搡下江肆,说:“我可以了,你不用再……”
江肆忽地收紧手臂,两人的身体顿时紧贴地再无缝隙。
许宁夏呼吸一窒,抬起了头。
随着视线移动,她入目是男人身上半透明的白衬衣熨帖在平坦坚实的小腹,那沟壑分明的腹肌垒块向上攀爬到胸肌,再来是锁骨,以及凸出的喉结。
上面挂着从下巴流淌下来的水珠。
江肆低头看她,眉眼深邃,乌黑的刘海一缕缕湿贴在脸上。
平日里正经禁欲的人,这会儿荡漾出了几分魅惑的邪气。
许宁夏感觉自己也要醉了。
她微微张着口,白皙的面庞泛着淡淡粉红,连带眼尾都被沾染上绯色水光。
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快要哭了的花朵,惹人怜爱。
也逼人想要断茎采撷。
江肆眸光一沉,抬起手。
那指尖似有若无地滑过了女人的腰背,掠过肩头、侧颈,带起涌动的热流。
许宁夏颤了颤,指甲抠进男人皮肤里,无力地说出一个“你”字,就没了声音。
在野火燎原的一刹那前,江肆拂去了许宁夏眼角的一滴水。
动作很轻,很温柔,像风吹来的羽毛,一扫而过。
可许宁夏心里却好似刮起了飓风,很多根深蒂固的东西险些被卷起。
如果不是这轻轻的一下,哪怕他吻她,甚至做出更加轻佻的动作,都不足以暴露。
恰恰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一触,让深藏的爱意无所遁形。
许宁夏一把推开江肆,丢下句“我先回房”,落荒而逃。
分开时,她感到江肆从她身上抽离走的手,手指勾了下她的手腕。
位置正中疯跳的脉搏。
回到自己房间,许宁夏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
她看着镜子里的人,通红的脸,凌乱的发,以及因呼吸急促而不断起伏的肩膀。
此刻的感觉,许宁夏前所未有。
是令她恐惧的陌生,也是令她恐惧的诱惑。
她拍拍心口,深呼吸,和自己说:虽然你很早就明确了这辈子不会恋爱,但你也是个正常的二十七岁女人,有一些生理反应很正常。
更何况,江肆长得不错。
“镇定,一定要镇定。”许宁夏喃喃道,“你只是犯了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可以被原谅。可以……阿嚏!”
一个喷嚏,恰到好处打散那些错误的想入非非。
许宁夏赶紧翻出毛巾,再换上干爽的衣服,人正常不少。
她坐在床边净化自我。
李多南这时发来微信,说今晚的酒是村子里的人自己酿的,酒劲儿有些大,最好多喝些水缓解缓解。
“……”
为什么不早说!
许宁夏扔开手机,揉揉太阳穴,也不知道对门那位现在怎么样了?
是还坐如钟,那着凉怎么办?
又还是说被凉水一激,酒醒了?
想到后者,许宁夏心里咯噔一下。
她蹭地站起来冲到门口,想去确认下,但手一摸到门把又退缩了。
万一江肆真的酒醒了,那不就尴尬了?
许宁夏紧抿起唇,在房间里踱步。
手机再一次响起,她以为还是李多南,想都没想接通喂了一声。
如此的快速急迫让梁嵘愣了愣。
“怎么了?”梁嵘问,“等谁电话呢?”
“……”
“没,手机正好在手上。”
梁嵘那缺少心眼的脑子也没多想,开心宣布:“我又可以提前找你去了!26号!等着接驾吧。”
“好,知道了。”
“你怎么有气无力的?不高兴我去啊?”梁嵘随口道,“对了,梁峥那小子也来。”
“梁峥也来?”
梁嵘嗯了声:“正好有时间。”
再多说了两句,许宁夏挂了电话。
她犹豫到底要不要去对面房间看看,手机又震了几下。
这次是李多南。
A蜂达快递:[阿姐,你和江医生回旅馆了吗?]
A峰达快递:[我给江医生打电话,他没接,你们都还好吧?]
顾不得回信,许宁夏出了房间敲响对面的门。
“江肆?江肆?”许宁夏喊人,“开门!江肆!”
没人应,不会真出事了吧?
许宁夏要给李多南打电话,门开了。
江肆站在门口,衣服还湿着,头发也在滴水,是许宁夏离开时的样子。
“想感冒是吧?”许宁夏皱起眉,也松口气,“快进去把衣服换了!”
她挤进房间去找江肆的小行李包,没注意江肆看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