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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难辨。
东西塞给江肆,许宁夏让他去卫生间收拾。
看他拿着东西有些呆地站着,许宁夏说:“你不会醉了连话也听不懂吧?去把衣服换了,再擦擦头。”
江肆看着她,片刻后,进了卫生间。
他一不见,许宁夏开始咂摸她进来看到的每一个画面。
房子里没变过样,江肆也没变过样,看起来,不像是酒醒的。
毕竟这人要是清醒过来了,还能让自己这样难受的待着吗?
想通这点,许宁夏舒心些,也给李多南回了条消息,叫他放心。
二十分钟后,江肆出来。
许宁夏正坐在椅子上刷手机,见状,说:“睡觉吧。”
江肆攥着毛巾,低声问:“你去哪儿?”
“……”
要说之前许宁夏还有怀疑,那现在就彻底放心了。
正常人谁一个劲儿问她去哪儿?
“别管。”许宁夏说,“去睡觉,不然我就把你扔到荒山野地里。”
江肆又是站了会儿,最后过去躺在了床上。
他这样清爽干净地休息,许宁夏也舒坦。
没过多久,房间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许宁夏按灭手机,关上了顶灯,留下床头灯发着幽微光亮。
男人安静地躺着,落在额头上的一缕碎发还没有完全干,贴在耳边。
许宁夏小心地帮忙拨开,说:“这次你醉了,就当——”
想起卫生间里发生的事,她说不下去了。
某件她一直视而不见的事呼之欲出,似乎到了再无法欺瞒的地步。
许宁夏一言不发地往上拽拽被子,离开。
昏暗中,江肆睁开眼睛,还能闻到她靠近时留下的山茶花香。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卫生间里的画面,他喉结滚动,起身去了卫生间……
燥热潮湿的夜,男人压抑的低喘被黑暗掩盖。
第28章 戒
转天一早, 李多南来旅馆接人。
村里结婚能闹,作为新郎家的亲戚,不能早退, 必须全程陪同。
李多南这一夜几乎没怎么睡, 送新人入了洞房,还要和其他亲朋周旋,整个人此刻又困又萎靡。
他在大厅坐了会儿, 许宁夏下来。
李多南招招手过去, 两人还没说话, 先互相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阿姐也没睡好啊。”李多南揉揉眼, “村里条件有限,实在对不住了。”
许宁夏按着酸胀的太阳穴, 摇头:“不是,我刷手机刷太久了。”
李多南哦了声, 又问:“江医生呢?阿姐没和他一起下来?”
“我怎么会和他一起下来?”许宁夏音调莫名高了一个八度, 眉心轻蹙着, “我不知道他的事。”
这反应让李多南愣了愣。
但他脑子缺觉是懵的,也转不起来多想, 直说:“那我去看看。”
话落, 江肆出现在楼梯口。
江肆状态也不怎么好。
冷淡的神情多了几分颓倦,还有严肃的低沉。
“江医生, 早啊。”李多南打招呼,“我请你们吃这边特色的茶糊,味道还不错。”
江肆道谢,目光落在许宁夏身上。
许宁夏背脊发僵, 转过脸,笑了下:“早。”
说完, 也不等江肆回应,便又把头摆正,目视前方。
李多南觉得这两人之间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是哪里怪。
他顾不上多想,要去和这家旅馆的老板道别,村里村外的,都是熟人,这是基本规矩。
李多南让许宁夏和江肆等会儿,自己过去一趟。
站在窗户边,许宁夏盯着外面的树发呆。
忽而感到手上有热源靠近,她头皮一麻,立刻转头,对上江肆的脸。
纠缠了许宁夏一晚的画面又一次浮现。
她到现在仿佛都还能感受到男人贴着自己时,心脏有力地跳动。
江肆指了下许宁夏手中的小行李包:“我来拿。”
“我自己可以。”许宁夏往旁边挪挪,别了下头发,“不麻烦了。”
江肆抿抿唇,脸上的肌肉线条绷起,犹疑道:“我昨晚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许宁夏握紧包带,自然地问:“怎么?你都不记得了?”
“我酒量,”江肆语速放慢了些许,“很差。”
许宁夏莞尔一笑:“看出来了。不过也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就……”
画面第无数次在脑海盘旋,没完没了。
许宁夏勉强维持着若无其事,低声道:“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
江肆看着她,点点头:“嗯。”
从三桃村回九云后,许宁夏投入修改设计稿。
她尽可能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用工作让自己充实起来。
这效果很是不错。
她越改越满意,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决赛作品,只要最后润色一下就可以投交。
至于江肆的每日天气预报,许宁夏有时会回,有时就不回了。
月底,梁嵘和梁峥来九云。
许宁夏下午开始收拾房间,中途,梁嵘打电话来说等她接驾。
“我去接?”许宁夏没明白,“我没车啊,你们自己过来不就行了?”
梁嵘也没明白:“你没车,江肆有啊。”
许宁夏一怔:“什么意思?”
梁嵘前几天和高焰说了自己要再来九云,高焰便说请她吃菌汤火锅,算作接风。
所以,他们晚上是要去高焰那里吃饭的。
既然如此,高焰又说让江肆去羡安车站接人,反正他们今天休息,有时间。
“江肆没和你联系吗?”梁嵘问,“定的三点,你问问他吧。”
高铁上信号不好,后面梁嵘再说什么都滋滋啦啦的,也交代不清,就把电话挂了。
许宁夏举着手机在客厅站了好半天,不由得望向院子的木门……
半小时后,许宁夏推开门。
江肆果然站在老地方。
四目相对。
不过一瞬,却好似有湿热的暗潮在两人身上流窜了一个来回,像极了那晚在卫生间时游走在皮肤上的滑腻。
许宁夏背过身锁门,咕哝:“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他要是说了,她绝对让梁嵘改变主意。
江肆盯着女人的背影,舌尖轻触了下嘴唇,回道:“我以为梁嵘和你说了。”
“……”
好吧,事已至此。
许宁夏和江肆并肩往木月庭外走。
江肆问:“最近很忙?”
“嗯。”许宁夏应,“参加的比赛快到截稿日期了。”
她语气疏冷,江肆没再多说。
两人来到那辆白色途观前,江肆率先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许宁夏有些抗拒。
但又觉得矫情刻意,还是坐了进去。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