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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借住在你家,帮不了这个忙……这件事,他也说了?”

在听到楚游说“情书”时,许宁夏心下一紧,似乎明白了江肆抗拒楚游的原因。

但楚游又说了后面,她不得不接应道:“我们那时候确实关系不怎么样,他没有骗你。”

她说罢,楚游冷笑了一声。

那天,楚游在同学会看到许宁夏和江肆在一起后,想起递情书这件陈年往事,也没多想什么。

毕竟江肆拒绝帮他,他可以再找别人帮忙,委实不能把责任往江肆身上推。

可在听了袁忆谣的话,又看了她带着的“证据”后,他就没办法不想江肆当年的用心了。

甚至也不得不再深想江肆在他和许宁夏之间是否做过什么挑拨破坏。

“你真的了解江肆吗?”楚游回到了原点,“百分百了解?”

许宁夏皱起眉,一时无言。

楚游又说:“我听说你们是在九云重逢的。”

“是又怎样?”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问,“他一个国内top1医学院的高材生,他们学校最好最权威的教授带着他,把他当成接班人培养,结果他跑到九云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规培……不好笑吗?”

许宁夏卡了一下,说:“这对他的前途是有益的,他……”

“这是他跟你说的吧。”楚游拿出手机,“韩杰,你们班的。之前同学会,他和江肆聊的最多。”

韩杰是学生物制药的,那天确实和江肆聊的比较投缘。

楚游说:“韩杰也算是我哥们儿,你听听他怎么说的。”

楚游按下微信里的语音。

——“江肆规培这事在他们医学院轰动一时呢。他导师让他别去,就留三甲,几个大佬也这么劝,说没必要浪费一年的时间。可江肆就跟中邪了一样,非去不可。人家学医的都恨不得赶紧拿执照工作,对导师言听计从,留在最好的医院里,他就是要去那个什么……什么地方来着?哦,九云!我都没听过。”

语音结束,楚游收回手机,沉声道:“现在,你觉得你和他在九云重逢是巧合吗?”

许宁夏脑子里一空,满目茫然。

——“你为什么来九云?”

——“来这边规培有支援性质在,对我的职业规划有利。”

曾经的话还犹在耳边,字字句句,全是江肆亲口说出来的。

许宁夏握紧了咖啡杯,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楚游反问,“宁夏,你还不懂吗?江肆从一开始就没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他对你有所隐瞒,再利用你们的兄妹关系,一直对你居心叵测!”

许宁夏轻哂:“你觉得凭韩杰这段话,我就会信?江肆想去哪里规培是他的自由,这和什么隐瞒不隐瞒的,有什么关系?”

“还有,我们也不是兄妹。”

楚游拧起眉头,急切道:“你是这么想的吗?那他天天住你家,和你朝夕相处……他看起来对你并不在意,实际是隐瞒下了所有心思,在暗地里对你存在想法,你都不害怕?”

许宁夏抿抿唇:“上学时,江肆对我……”

“那你再看看这个。”

楚游找出手机里的一张照片,推到许宁夏面前。

画面很糊,但上面露脸的主人公是谁,还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是江肆。

至于趴在桌上没有露脸的,许宁夏不会认不出自己的背影。

“这是袁忆谣上学那时拍的。”

“什么寄养、关系不好……”楚游嘲弄地笑起来,“我看,这才是他不帮我的理由吧!”

坐在一楼某家咖啡馆,许宁夏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发呆。

回忆纷纷扰扰。

应了那句:剪不断,理还乱。

但乱归乱,也总归有蛛丝马迹会被挖掘出来。

许宁夏此刻回首学生时代,少年每次低下的头,闭口不言的沉默,还有躲避的目光,似乎都有了另一种解释。

还有如今。

他们第一次在九云吃饭时,就把没有香菜的那碗倒换到她手上;清楚她的口味,知道正宗的九云米糕她不喜欢,选择了其他;她失眠,他提出看书助眠;以及办公桌上永远细心养护的山茶花……这些都不是巧合。

甚至,包括最初的接种完疫苗的注意事项,以及保鲜膜。

许宁夏刚才给李多美打电话,询问九云人民医院提供这些吗?

李多美说:“没有啊,多亮之前打疫苗都是医生口头告诉的……保鲜膜的话,要保鲜膜做什么?”

凡此种种,江肆究竟还瞒了她多少?又骗了她多少?

许宁夏手有些抖,还发凉,想摸着杯子捂捂,梁嵘来了。

“这么快就完事了?”梁嵘纳闷,“没吃饭吗?”

许宁夏回了句没有,人有气无力的。

梁嵘正脱大衣,没发觉,继续道:“我刚才发现了一家纹身店,老板超级帅!你说,我要不也纹一个?你当年纹的时候疼吗?”

咣当。

许宁夏碰倒杯子,热茶和碎片同时飞溅,惊到周围顾客。

服务员马上过来处理,梁嵘拉着许宁夏腾地。

这一摸,发现了许宁夏的手冰凉。

“夏夏,怎么了?”梁嵘问,“不舒服吗?”

许宁夏眼眶发红,反拉住梁嵘说,语无伦次:“我想起来了!我!我!这个才是原因吗?就因为我这句话?”

梁嵘一脸懵逼:“想起来什么了?什么话?”

去九云的话。

她和江肆提过九云。

就是在她纹身后和许青浔争吵,被罚不能吃饭,然后江肆给她煮了鸡蛋的那个晚上。

当时,江肆说相信她不是为了气许青浔才纹身。

因为她怕疼,如果只是想气人,不会选这么疼的方法。

而之后……

得到信任的许宁夏被戳中心思,闷闷地趴在小餐桌上。

江肆将放在桌上的手臂收到桌下,握了握,沉了会儿,问:“疼吗?”

许宁夏噘噘嘴,咕哝:“你刚才不是问了吗?”

“是么。”

“废话。”许宁夏呛回去,“亏你还是学霸,刚说的话都能忘,金鱼记忆啊?”

江肆不语,低头垂眼,像个静止的雕像。

但许是人在被冤枉时,能有一个信自己的人,就会让人觉得感动,许宁夏末了也还是又回答了一遍:疼。

疼到她现在穿衣服都费劲儿。

听她这么说,昏暗中,少年皱了皱眉,有些看不出是心疼还是不解。

“既然疼,为什么还要纹?”

“……”

这话刚才他也问过,人傻了吗?

许宁夏腹诽,却没呛回去。

她忽然有点儿说话的欲望,大概是为着这口救急的食物吧。

“你听说过九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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