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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又越来越不像。
其实宝宝确实很漂亮,除了有时候手欠一点,大多数时候还是挺可爱挺治愈的,胡盐甚至有考虑过这个亲子鉴定到底是不是非做不可。
因为她是真有点养出感情了,这测出来万一真是宫玦的种,那她如何自处?还不如稀里糊涂养着得了。
但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阿绸的安危更重要,她担心这整件事里还有什么她没看到的阴谋。
如果孩子真是宫玦的,那这意味着什么?是谁设计他怀上的这个孩子?有什么样的目的?这些都要重新再盘。
再说要真是宫玦的,那等于阿绸完全没有绿过宫家,他的冤屈是可以洗清的,他完全可以带着孩子回去做他的季少爷或者宫太太……
这也不对啊,那胡盐自己怎么办呢?
天知道这些念头在她心里绕了多少个弯,她一时祈祷结果匹配,一时祈祷不匹配,一时又想着求求了千万不能匹配。
直到半夜时分,检验人员终于拿着几张纸来到他们面前,看看胡盐又看看程风,神色复杂道:“程先生,我很抱歉地告诉你……孩子不是你的。”
检验人员留下那几张纸便识趣地离开了,程风尴尬地立在原地,而胡盐则发起疯来,对着宝宝的小脸一顿狂亲。
第22章 瞧不起
◎一个像Alpha一样的Beta。◎
人类这玩意还没灭绝, 到底还是有点繁衍机制在的。
孩子就像一个会魔法的小恶魔,会施法让生下她的人好生照顾她,让抚养她的人逐渐爱上她。
哪怕是像胡盐这样的人,亲眼目睹破壳也会觉得是神迹, 看见宝宝第一次走路也会觉得“我女儿真牛逼”。
可能是因为胡盐本人总挂着个脸的缘故, 宝宝其实也不爱笑, 总是一个人闷不吭声地摆弄一些玩具。
但是每次她干坏事,惹得胡盐发火的时候, 她就看起来很乐呵,“咯咯”笑个不停。
胡盐一直觉得这是因为宝宝喜欢看她情绪有起伏, 觉得宝宝跟了她这么个妈还挺可怜的。
但有时午夜梦回她又会突然寻思——这小东西不会是在欺负人吧?
*
一夜入秋, 天气乍冷,胡盐给宝宝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小熊套装。
今天是给保姆面试的日子, 约在家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胡盐领着宝宝走在落叶满地的大道上,宝宝就一直踢路上的落叶,把干巴的叶子踩碎掉。
就是人还没床高, 路也走不稳,就已经满脑子想着搞破坏了。
胡盐拉她拉得累, 又不敢松手让她自己跑, 就蹲下身去瞪她:“你能不能好好走?”
宝宝就眼神向下,嘟囔着个嘴, 一脸很不服管教的样子。
甚至可能在考虑今晚要尿个床。
胡盐看得叹气, 一面把掉下的围巾甩回脖子上,一面重新拉回宝宝的小手:“宝啊,你想不想听听妈妈从垃圾堆里捡到你的故事?”
宝宝说:“从花拟。”
胡盐也没听明白:“啊?”
“从花拟边。”
“从、从哪捡到的?”
宝宝抬头看着她, 认真地说:“从花。”
这可能是胡盐第一次和宝宝做了有效沟通:“你是从鲜花里被捡到的是吗?”
宝宝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嗯。”
*
好吧, 你说啥就是啥吧。
霜升很重视这次面试, 胡盐和宝宝到时,她已经坐在咖啡厅里了。
看到她的一瞬间,胡盐猛地闭了下眼睛,不过很快便调整好了:“您好,您就是霜小姐对吗?”
“是的,您好您好,胡太太。”霜升立刻迎上来,“这就是宝宝吧?真可爱,我能抱抱她吗?”
胡盐点点头:“可以啊。”
于是霜升便抱起宝宝“哦哦”地逗一逗,待胡盐落座后,她也抱着宝宝坐到了对面。
*
长得挺像的,但性格完全不一样。
胡盐没有见过比戚卿还要争强好胜的Omega。
第一次见戚卿,是奉宫玦的命开车去接她。当时戚卿刚下播,成交额是当天主播中的第二名。
她亲眼看着戚卿打了第一名那个Omega一耳光:“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是不是?啊?”
“你扭的那个骚样给谁看啊,刚来第一天就第一名了不起了呀?”
“我看看这小脸,嫩得都能掐出水了,这过两天还不得爬到宫少床上去啊?”
明明20出头的样子,自己都还像个大孩子,骂起人来却泼辣难听,吓得整个直播室没人敢说话。
眼看她把人家的脸都掐出指印了,胡盐悄悄从背后接近过去:“戚小姐,宫少让我来接您。”
这话给足了戚卿面子,她总算松了手,墨镜一戴,把包包甩到胡盐身上,然后转身对着直播室的主播们警告道:“都给我注意点言行啊,谁要是敢在我背后搞小动作,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
当时看到这个场面,胡盐其实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因为Omega对她来说是一个完全不相干的群体,尤其是她接触的Omega不是艳厅之流就是宫玦的情人,她本来就对Omega没什么好感。
对她来说,戚卿也就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但是载戚卿回到中心大厦楼下时,宫玦的上一个小情人上前纠缠,那时戚卿说的话又让胡盐觉得有点意思——
“宫少都订婚了,你梦还没醒呢?能跟他结婚的肯定也得是上流出身,咱们这种人啊捞完一笔走就得了,还真想把宫少当长期饭票呢?你以为你谁啊?”
就是说,和胡盐认识的其他Omega比起来,这个戚卿确实是难得清醒的一个。
这种清醒感让胡盐觉得很舒服。
之前遇到的那些Omega,他们总是活在梦里,认为自己可以凭借美貌和生育能力,一朝成为名流阔太。胡盐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来的这种思想,她作为一个Beta从来都是被教育自食其力,因为她唯一可以出卖的就是自己的劳动力。
而从逻辑上来说,阔少的老婆肯定也得是上流人士,没有家底还能跃龙门的那是凤毛麟角,与其相信自己是那千万分之一,还不如信点别的。
所以照顾那些不清醒的Omega,让胡盐觉得还挺痛苦的。她眼睁睁看着他们为一个不可能达到的目的而努力,陪宫玦玩一切他想玩的游戏,还自以为是将宫玦玩弄于鼓掌,直到有一天宫玦玩腻了就将他们随意丢弃。
胡盐对此心知肚明,但她作为一个背景板保镖,总不能上前劝说“快跑吧,他就是个渣男,他根本没想娶你”。
她只能不断洗脑自己“别断人财路,别自以为是,说不定这次宫玦还真就碰上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