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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剧痛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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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还是泄露了一丝声音。
“嗤。真不要脸。”宫玦说着关上了水龙头,似乎正悠哉地甩着手上的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赢了。”
阿绸激痛之中无法放开领带,于是没有搭腔。宫玦便自顾自说道:“我承认,你把奸夫和野种都藏得很好,我们宫氏这么大一个家族,为你那点破事查了一个月,硬是没找出头绪来。”
“现在你在媒体面前煽动,让整个宫氏声誉受损。我们没有什么筹码能跟你抗衡,但也不能就这样任你宰割。”宫玦说,“我想过直接绑你去做检查,也无数次想直接扒掉你的衬衫让所有人看清楚这是不是生过的身子。但是没办法,我父亲说这些行为对宫氏的影响会更大。”
“现在股东们已经坐不住了,说婚约是我父亲定下的,逼着我父亲拿出解决办法,而我父亲则开始逼我。”
“所以我妥协了。高兴吗?季少。”宫玦咬着后槽牙,声音里有着可怕的笑意,“我们的婚礼将定在下个月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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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绸几乎立刻吐掉了口中的领带:“你疯了吗?你要和我结婚?!”
“你以为我想!”宫玦怒吼着一脚踢在厕格的门板上,“哪怕多看你一眼我都恶心!我干嘛要娶一个又老又丑,还在婚前生下野种的老婆?!”
“那你难道是废物吗?你好歹也是宫氏唯一的继承人,怎么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阿绸听起来简直比他还疯,“你从小就是出了名的你爸说一你不敢说二,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点长进都没有?”
“谁有你季少威风啊?谁有你季少有长进?婚前玩大自己的肚子让整个家族给你擦屁股,这就是你季少的本事是吧?”
“你们宫氏大厦将倾在先,言而无信在后,整个家族的烂摊子都等着用你的婚事来收吗?你在宫氏难道就只有这么点作用吗?他们打算把你的婚礼搞成什么主题?荧光绿的吗?”
“你想嘴硬就趁现在吧!等婚礼一过那就是另一场游戏了,我倒要看看到时是谁哭着求谁!”宫玦这话一出,场面终于静下来了。
胡盐是头一次看阿绸这个状态,这走向显然也超乎她所预料,她一时还没捋清楚。
只是一边已经解决完毕,她用舌尖消消毒,又换了另一边。
“啊!”阿绸痛得惊叫。
宫玦听见了,但他显然不认为这声音有什么问题:“呵,我也是闲的,我跟一个弯着腰挤奶的家伙有什么好吵的。你也别挣扎了,这事情已经板上钉钉,我逃不过,你也逃不过。但是好在,我是Alpha。”
宫玦说:“我订婚后可以花天酒地,那我结婚后也一样可以。但你可不是,季少。”
“你得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我的房间里有四处暗门,门后是四个刑房,我们可以一间一间玩过来,不知道到时你还能不能守住那孩子的下落?”
“你最好坚持久一点,因为我的计划是将我所有的玩具都用一遍。而一旦那孩子被我们宫氏找到,那就是你被扫地出门的时候,也不知道到时季家还会不会再认你?”
“好好享受最后的单身时光吧。仔细一想我确实还没玩过哺乳期Omega呢,还真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他的指头在门板上划过,竟显出几分玩味:“要不,你也别忙活了。开个门,我给你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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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绸浑身一僵,胡盐起了身来,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配枪。
门板虽然落了销栓,但是是很简易的那种,晃动间把门打开,也不是什么难事。
胡盐已经想好了,只要这门一开,宫玦的死期就到。
阿绸却显然不希望她就这么把自己送进去,一手按住她,一手向前探用力把销栓保持在锁住的状态。
而宫玦已经晃了两下门:“怎么,哑巴了?刚才不还很神气吗?说话啊?”
胡盐回头看着门板方向,不顾阿绸阻拦把枪的保险拉上,只待门开的瞬间。
就在这时,司念的声音突然响起:“少爷,已经到会议时间了,老爷派了人来叫。”
“滚!”宫玦喝道,“谁让你进来的?季少都没去,我们着什么急?”
“少爷,老爷很生气,我们还是早点上去的好。”
这之后外面静了几秒,宫玦最终只是对着门板恨恨地说了声“给我等着”,而后便加快脚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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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厕格内,险些被捉现行的两人,安静了足有一分钟才开口。
阿绸坐得太久,现在站起来腿还有点麻,但也不耽误他飞快地扣齐了纽扣,外套和领带也整理好:“我也得赶紧走了,已经迟到了。”
胡盐看向他:“你怕吗?”
“怕死了。”阿绸在她额头一吻,“我真以为你要去坐牢了。”
“不是,我是说宫玦说的话。”
“他说了什么话?”阿绸说着,冲她耸耸肩。
那胡盐便也不多问了。
只是她心里有数,留给她的时间又缩短了,下月8号之前要么将事情彻底解决,要么,她杀了宫玦,来一场婚礼变葬礼。
这话不必跟阿绸说,因为阿绸绝不会同意,但是对于胡盐来说,她也绝不会让宫玦所说的情况成真。
这么想着,她神色稍稍凝重:“你去吧,我等门口保镖都走了再离开……哎,这是什么?”
地上的一个物件吸引了胡盐的注意。
她说着蹲下身去,捡起一个密封袋一样的小东西:“这个一直就在这里吗?”
阿绸接了过去,用力嗅一嗅,又将密封袋还给她:“硝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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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并不是一个空的密封袋,里面其实有一根头发。
应该是司念趁宫玦不注意踢进厕格内的。
司念和宫玦不一样,她太了解胡盐了。宫玦做梦都不敢想阿绸会在他眼皮子底下与一个Beta苟且……但司念就敢想。
她是真知道胡盐的胆子有多肥。
而且胡盐和阿绸关系不正当这事儿,全世界一共就三个人知道——一个胡盐她妈,一个菜市口的大爷,还有一个就是司念。
于是从那汹涌而来的青梅味推测胡盐在场,似乎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
话说回来,程风其实也知道他俩同居了一个月,但因为程风过于正常的缘故,所以似乎完全没有往歪了想。
正常到了有点不正常的地步。
总之,拿到头发后的当晚,胡盐便送到了鉴定机构检查。
为了不引人怀疑,她是和程风、宝宝一起去的,头发自然也谎称是分别来自程风和宝宝。
等待的过程胡盐看起来非常紧张,她对着宝宝左看右看,一会儿越来越像,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