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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劣,逼得何镜不的不嫁给他。

戚如穗甚至悄悄庆幸过,何镜生在这腐烂的何家,她尚能抬手揽到月亮。

婚期紧急,何府最小的嫡子出嫁,何老将军令罗轻风从边关捎回新婚贺礼与一封信,贺礼是送何镜的,信却是给戚如穗的。

多亏她那批粮草让边关熬过饥荒,甚至多出些余粮分给城内的老人孩子。

戚如穗看完信,离开时却被罗轻风拦住。

女人压着怒火,浑身酒气,“我不知你给姑母灌了什么迷魂汤,竟把何镜下嫁给你这种人。”

“若是没有我的粮草,也不知罗小将军今日还能不能站在这里。”

戚如穗注视着罗轻风,同为女人,她当然能看得出对方也喜欢何镜。

罗轻风显然被气急,她双目一瞪,抽出佩剑举起。

“你再说一遍!” 罗轻风嘶吼着,“戚如穗!你看看你满身的铜臭味!哪里配娶何镜!”

“我不配,难道你配?”戚如穗嘲讽一笑,“听闻罗小将军刚在边关纳了侍君,美人在怀,怎么转身又在京城惦念起不属于自己的人。”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娶了何镜,除了带他去边关过忍饥挨冻的日子,你还能做什么。”

罗轻风终于被激怒,她出身草莽,若非何老将军认下她,怕是一辈子都要在底层挣扎求生。

出身是她这辈子都跨不过的鸿沟,罗轻风双目赤红,手中剑尖一动。

“你再敢说一次!”

戚如穗本可以躲过,可余光瞥见那匆匆赶来的影子时,她忽而顿住脚步,任由剑锋划过脸颊,擦出一抹血色。

“住手!”

戚如穗第一次见何镜失态大喊,少年快步跑来,颤着手将帕子贴在戚如穗脸颊止血,急切询问着她有没有事。

“何镜?”

罗轻风声音慌了一瞬,酒气清醒几分。

“莫担心,我无事。”戚如穗朝何镜安慰一笑。

何镜转过身,语气带着压不住的怒意,“罗姐姐!戚小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出手伤她?”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少年,戚如穗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弧度,又很快被她压下。

罗轻风没有回答何镜的话,她视线直勾勾看向戚如穗,眸中情绪愤恨,碍于何镜在场,她最终什么都没说,只冷哼一声离去。

何镜还欲去追,下一瞬掌心便被牵住。

“我无碍,莫去追了。”戚如穗温声道。

何镜神情急切,转头见她脸颊的伤口还在渗血,忙扯着对方朝自己卧房走去。

他让戚如穗坐在椅子上,用浸湿的帕子轻轻擦去血迹,又用指尖粘上药粉替她上药。

何镜的指尖有些凉,并且克制不住的发抖。

养在深闺的少年何曾见过这种场景,当他看见罗轻风拔剑挥向戚如穗那刹那,心跳都快停了。

何镜还欲包扎,戚如穗终于按住他的手腕,语气颇为无奈,“真无事,这点小伤过两日便好了。”

“真的吗?”何镜仍不放心。

“真的。”戚如穗含笑看向他。

见戚如穗含笑看向他,温热的掌心覆在他手腕上,何镜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他忽然意识到,他方才就是这样拉着戚如穗走到卧房的。

一路人有不少小厮皆瞧见了,二人还未成婚,好像他多么急切一般……

戚如穗看着何镜腾得烧红的脸颊,还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可是哪不舒服?”

“没有。”何镜摇摇头,手腕不自然的动了动。

戚如穗话语一顿,下一瞬便自然松开手,她唇角笑意未改,却隐隐藏着失落。

何镜问方才发生何事,戚如穗只道是粮草的原因,让何镜无需担忧,她会处理好。

何镜想说什么,但见戚如穗的神情,终是什么都没说。

他娘一向不喜欢他过问太多,同是女人,戚如穗应也是一样吧。

戚如穗站起身子,却无意瞥见某处,那是一架古琴。

“都说你琴技高超,我却从未听过,不知今日可否有幸听得一曲。”

“我……我琴技其实一般,是外界夸大了。”何镜听戚如穗如此说,不免有些紧张无措。

何镜说的不假,他喜好古琴,何家曾给他请了几位大家相授,可结果却不尽人意,琴技只能说平平无奇。

见戚如穗没有松口的意思,何镜只好坐在琴前,深吸了口气。

少年伸出手,指尖起落间,琴音清澈空灵,悠扬婉转。

一首流传广泛的小调,许是太过紧张,何镜指尖一颤,琴声骤然变调,他瞬间便停了手。

何镜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回头看戚如穗。

完蛋了,他心想,弹的如此差,她定是要失望了。

谁知下一瞬,一道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耳侧。女人的气息环绕,在感受到身后软意时,何镜瞬间绷紧身子不敢乱动。

戚如穗将何镜半搂在怀中,抓起他紧张出汗的手掌,带着他抚完剩下半曲小调。

这曲小调委实寻常,只要略通音律,都能扶完整首。

何镜全程脊背僵住,一曲终了还没有反应过来。

戚如穗垂眸看向少年泛红的耳尖,唇角笑意更甚。

“别紧张,你弹的很好听。”

何镜这才回过神来,他猛的转过头,却不料唇角擦过软意,他茫然眨了眨眸子。

在意识到方才是自己亲了戚如穗的脸颊时,少年像石像般愣在原地,这回连呼吸都没了。

戚如穗见自己逗得太狠,马上往后侧了侧身子,让何镜能不那么紧张。

然而少年将脸羞赧埋进衣袖内,任凭戚如穗如何哄也不抬头。

“何镜,莫要害羞,我们马上要成亲了。届时你我妻夫,要做的事更多。”

戚如穗语气温柔,她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发丝,眸中笑意快要溢出来。

哄了半响,少年终于抬起羞红的脸,想到戚如穗方才的话,他紧咬着下唇,又羞得不敢多看女人一眼。

此刻离得近了,戚如穗也认真看向何镜。

才几日不见,他似乎瘦了一圈,就在看清何镜额角伤疤时,戚如穗笑意一僵。

她克制着情绪,只俯下身吻下去。

“这样就两清了。”

温软的唇令何镜瞪大双眸,心如擂鼓。

只到戚如穗离开,何镜仍晕晕乎乎的,他坐在古琴前,脸颊绯色未消。

何镜从未与女子这般亲近过,虽他与戚如穗已是未婚妻夫,可今日房内发生的事,于他而言还是太过了。

直到入睡前,何镜想起那一吻,还是紧张的喉结一滚,又不自觉的摸了摸额角。

“阿言,这疤很丑吗?”何镜没忍住问。

阿言笑道:“不丑的,没人比公子更好看了,公子就安心待嫁吧。”

何镜耳尖又抑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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