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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烫,阿言偷偷笑着,只为公子掖好被角。
戚如穗一直没说过,其实她早已查清那日何镜落水的真相。
秋日宴上,镇国将军的嫡子出言嘲讽何老将军与罗轻风行事窝囊,何镜没忍住反驳了几句,却被那公子怀恨在心,趁其不备将何镜推进水中。
何府如今无权无势,一个小小的教训,料何镜也不敢说什么。
他注意打的不差,何府忌惮镇国将军府,所以在戚如穗问时,何镜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滑倒,恳求戚如穗莫要将此事说出。
他不能再给何府惹祸了。
可是就在何镜出嫁前一天,戚如穗收到了一封来自罗轻风的信。
‘他后腰有颗红痣,腿内侧有小块胎记,不怎么受得住力道,你慢慢享用。’
她冷着脸将信封烧掉,只当做无事发生。
何镜出嫁那日,徐霜华拿着喜梳,一下下替儿子梳着。
屋内每个人都眉眼含笑,唯有徐霜华笑不出来,他心间莫名忧虑,好像出了这个门,这辈子就见不到自己的小儿子了。
父子二人的视线在铜镜中交汇,徐霜华挤出一抹笑,忍住哽咽。
“镜儿,以后爹爹不在身旁,要好好照顾自己。在江南也莫要偷懒,要孝敬主君,莫忤逆妻主,明白吗?”
何镜握着爹爹的手,努力压着哭腔,“爹爹,镜儿都知晓。”
眼见何镜眼泪欲落,喜公忙劝道:“大喜的日子,公子莫哭呀,新郎该笑着出家门的。”
徐霜华道:“对,今日是我们镜儿大喜的日子,都是个大人了,莫要再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
阿言擦了擦眼角泪痕,郑重道:“主君放心,阿言会照顾好公子的。”
正红霞帔,华贵的凤冠绾在发上,沉坠的珠帘摇曳,隔绝了父子间的视线。
吉时到,喜帕落。
“镜儿。”他听见父亲声音哽咽,“无论日后如何,你要好好活着。”
好在搁着喜帕,爹爹看不清他眼中的泪,何镜忍住哭腔,应了声好。
此去路遥,从今以后,何镜便真是孤身一人了。
何府外,一身喜服的女人面容俊秀,眉眼温柔含笑,她翻身下马,牵着何镜的手将他送进喜轿内。
“别怕。”
戚如穗握紧何镜的手。
红烛摇曳,戚如穗掀开喜帕,呼吸窒住一瞬。
何镜本就生的极美,如今在妆容映衬下,一颦一笑皆摄人心魂,属于少年的稚感褪去,多了份唯属于男子的媚态。
何镜不安的唤了声,“妻主……”
“我在呢。”戚如穗温柔回答。
他青涩又无措,一路被戚如穗引着饮下合卺酒,又牵到床侧坐下。
见人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戚如穗连忙去哄,她小心翼翼用帕子擦干何镜的泪,神情紧张不已。
“莫怕,往后在江南,我会一辈子待你好,此生唯你一人。”
没有一个男子会抵抗这样的温柔言语,或许是戚如穗太过认真,何镜竟真的信了。
何镜坐在床上,被什么硌了一下,看着掌心的红枣与花生,戚如穗含笑剥开一颗花生喂到何镜口中。
何镜的唇很软,他下意识将花生嚼碎咽下,只听戚如穗问道。
“知道这些是何意吗?”
他觉得自己应该知道,可是自己好像喝多了,于是懵懂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戚如穗笑意更甚,她起身吹灭蜡烛,坐到何镜身旁。
“没事,我告诉你。”
只是,戚如穗看着何镜的后腰的殷红小痣,与腿内侧拇指大小的胎记,克制不住的想起那封信。
信上所言,确实为实。
【?作者有话说】抱歉今天更得晚了点,没来得及捉虫。
宝们,这篇文10号上夹子,所以下章更新时间是10号晚上10点左右,大家今天(9号)晚上就不用等啦~
第26章
◎“你满意了吗”(回忆杀终章)◎
夜间要了两回热水, 戚如穗放下温湿帕子,目光仍留在那红痣上。
后腰的痣并不算什么,贴身伺候的小厮皆能看见。可是……戚如穗垂下目光, 那胎记的位置, 却非寻常人能瞧见的。
拇指大小, 状如一枚小小枫叶。
何镜琢磨出不对味,他忍着不适起身, 声音尚有嘶哑, “妻主,怎么了?”
戚如穗缓缓启唇,“这胎记, 你身旁伺候的小厮可见过?”
何镜眸子一眨, 声音不解, “只有阿言见过。”
二人刚温存过, 戚如穗便问此话, 何镜扯来被子挡住,垂眸小声道:“妻主可是嫌丑?”
“怎么会呢。”戚如穗抬眸朝他一笑, “很漂亮。”
温热的吻落在胎记上, 何镜紧紧咬唇,心跳飞快。
翌日起身去问安时, 他才有了成婚的实感。
何镜跪在文声月身前,拘谨唤了声主君。
文声月笑的慈爱,拉过何镜的手为他套上玉镯, 夸他生的灵动可爱, 性子可人, 只夸的何镜羞红脸颊。
新夫初到家门, 万事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
戚若竹笑嘻嘻将何镜拉走, 美其名曰说些男子间的贴己话,还不许阿姐进屋。
“何镜哥哥,不对,如今该唤姐夫了!”戚若竹笑弯了眼,“姐夫,江南城有许多吃的玩的,你只叫阿姐领你去,若阿姐日后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也只有戚若竹敢这般没大没小的说话,何镜听着听着也不由笑弯唇角,应了声好。
戚府宽阔,江南的建筑同京中风格迥异,亭台楼阁,飞檐青瓦,假山瀑布绵延不断,池内彩色锦鲤畅游。
婉约又清雅,何镜满目都是新奇。
她牵着何镜的手走过曲折游廊,后园内花团锦簇,半墙挂满紫藤,数不清的奇花异草争相斗艳,其中不乏达官显贵追求的名贵种。
何镜站在其中,他抬起手,一只白色蝴蝶落在指尖,不过几瞬又振翼飞远。
“妻主,你瞧……”
他欣喜转头,只见女人神情温柔,眉眼含笑。
“看见了。”
何镜咬咬唇,耳尖泛着绯色。
戚如穗笑意更深,她折下支山茶别在何镜发间,发丝被吹起几缕,浅绯花瓣微颤,神情含羞。
“很好看。”她夸的真切。
美人簪花,自是一幅美景。
更何况对方是何镜。
戚如穗克制良久,最终还是没忍住,将人箍在怀里轻吻下去。
“妻主,阿言还在呢。”何镜小声惊呼。
“莫怕,他没跟来。”戚如穗贴在何镜耳畔呢喃。
怀中人的腰肢从僵硬到逐渐发软,最后分开时,何镜一张小脸早已羞的通红,他推了推戚如穗。
“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