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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到了自己身边的人。
于是皱着眉头的赵斯年,看到了一张缓慢转过来的、满是泪痕的脸。尚未完全褪去的潮红一直蔓延到耳根,湿红的眼尾润着些微残余的欲色,发着抖张开的嘴唇间,能看到一点猩红的舌尖。
赵斯年不由自主地有些晃神,被一直关注着这边的秦知敏锐地捕捉,刚刚才消下去一点的酸气又不受控制地开始往外冒。
“抱歉、老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点,池砚舟依旧有些克制不住的喘,“我有点……不舒服、能,”他咬了下嘴唇,艰难地将喉咙里的其他声音咽回去,“能……提前交卷吗?”
赵斯年回过神来,视线在池砚舟桌上已经写完的卷子上扫过:“当然可以。”
他顿了顿:“需要陪你去医务室吗?”
“不用。”不等池砚舟做出回答,秦知就先一步出了声。
“我也提前交卷,”他对上赵斯年看过来的双眼,扯开嘴角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陪他去就行,不劳烦。”
赵斯年没有说话,只是侧过头,重新看向池砚舟。
有那么一瞬间,池砚舟其实想选赵斯年——除开秦知的事情不谈,赵斯年并不是个糟糕的老师,也不会在无关的事情上多问。
但想到秦知这一回突然发疯的理由,池砚舟就默默地把这个念头给扫出了脑子。
而且也确实……不太方便。
“让秦知送我去就好,”池砚舟朝赵斯年挤出了一个笑容,“谢谢老师。”
赵斯年闻言点了下头,也没有多说什么,拿过池砚舟和秦知的试卷,就走回了讲台前。秦知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到池砚舟身边,小心地扶着他坐直了身体:“还好吗?”
“……嗯,”池砚舟应了一声,却并没有起身,“我……站不起来,”他的声音很小,脸也很红,目光直直地盯着脚边的地面,“你能不能、背我下?”
莫名觉得这对话和场景,有那么一丁点的眼熟,祝凌远忍不住抬起头朝这边看了一眼,又在对上秦知的视线之后,飞速地重新把脑袋低下,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背?”秦知收回目光,对池砚舟的话感到吃惊似的挑了下眉,双眼不经意般地往他的小腹瞟。
但随即他就明白过来:“好,我背你。”
这么说着,秦知直接蹲下来转过身去,背对向池砚舟。
身后的人似乎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始动作。
从后面绕过来的双手环住了秦知的脖颈,还在打着哆嗦的两条腿也缠上了他的腰——暖热的身躯整个地贴了上来,秦知能够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还有那并未消散干净,若有似无、熟悉无比的性爱骚味。
“抱紧了?”侧头确认了一声,秦知就往后托住了池砚舟的腿,背着人站了起来。
“……唔……”没能完全吞咽的呻吟从齿缝间泄出,低软而短促,令唯一能够听到的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幻觉。
池砚舟有在努力地调整姿势,可被撑得鼓起的小腹,依旧在秦知起身的时候,不受控制地压上了他的后背。
内里满盈的精液被大股地挤出,热烘烘地兜在内裤里,晃出让人头皮发麻的黏腻触感。
本就使不上力气的四肢软得更加厉害,几乎要抱不住秦知的脖子,池砚舟只能更多地压在秦知的背上,腿间的黏腻越发扩大。
“不去医务室……”放得极轻的声音被暖热的吐息载着,落在秦知的耳边,让他下楼的步子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半边身子都有点酥麻。
“那去哪?”用同样小的音调回复,秦知没有回头,继续背着人往下走去,“还是宿舍?”
——这在这会儿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
和上一回不同,今天并不是周末,即便现在宿舍里真的除了宿管之外,一个人都没有,剩余的时间,也不足以池砚舟完全处理好自己的情况。
咬住下唇的牙齿松了开来,池砚舟把额头抵在了秦知的后颈,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低得几乎捕捉不到:“……我家……”
“直接去、我家。”他重复了一遍。
往前的脚步倏地停驻,秦知的呼吸不受控制地有些紊乱。
这是他第一次得到前往池砚舟住处的机会。
以往秦知也试探着提出过类似的事情,无一例外被委婉地拒绝了——就仿佛与“家”有关的话题,是这个人绝对的禁忌一般。唯一能够出现在对方口中的,就是那只尾巴上莫名多出了一撮黑毛的小白猫。
“……好。”好一会儿,秦知才按捺下陡然间沸腾起来的心绪,继续带着人往校门口走。
提前交卷离开的人,显然不止池砚舟和秦知两个,门卫大叔留了两人的名字之后,就放人离开了。秦知在问清了池砚舟的地址之后,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池砚舟说着话。
先前激烈的性事消耗了池砚舟太多的体力,秦知走得又很稳,几乎不会给背上的人带来摇晃的感觉,池砚舟的意识不受控制地变得昏沉起来,从口中发出的声音也逐渐含糊,到最后终于彻底没了声响。
秦知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池砚舟努力想要睁开双眼,却终究没能撑住,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的模样。
可爱得让人心尖发痒。
秦知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脚步放得更慢了一些,胸腔里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传递来一种柔软的充盈感。
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嘴角上扬。
30直白又热烈的情感
算不上远的路途即便放慢了速度,也没能花费秦知太长的时间。他看着眼前的楼道门,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去拿口袋里和池砚舟家的钥匙放在一起的门卡——这东西的获取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有多困难。
事实上,如果不是不想让池砚舟察觉到异常,秦知想要拿到他家里的钥匙,并不需要绕那么多的弯子。
正往池砚舟裤袋里摸的手倏地顿住,秦知略微侧过头,看向闭着眼睛,正在自己的背上睡得昏沉的人。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在这个人的脸上,见到过诸如惊惧、恐慌之类的情绪——即便是在自己利用特殊的能力,做出了一些越线太多的举动之后。
池砚舟的面上流露出的,至多是些许很快就会被压制下去的慌乱。
与之相对的,对方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做出最恰当的应对,就仿佛一早就想好了,应该要怎么做一样。
以一种并不突兀的、无比自然的方式。
——所以,秦知甚至没有担心过,自己那不合时宜的、过分到了极点的行为,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如果池砚舟真的知道他做了什么的话,又怎么可能还像现在这样,和